肖凌苦笑着說道:“白叔叔,你不明白,雖然我知道無法戰勝教主,無法救出師妹,可是如果我不戰而退,那我一輩子都會悔恨的。與其這樣,不如讓我死在他手裡。”
白浪語重心長的勸說道:“真是個傻孩子,你現在和教主作對,那是必死無疑,卻還是改變不了你師妹的結局,不如好好保重身體,潛心修行,總能夠想到辦法的。”說這話的時候,白浪對着肖凌使眼色,似乎想暗示什麼。
肖凌若有所悟,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謝謝白叔叔。”
白浪微笑着說:“我現在就帶你出去吧。”說着就扶着肖凌走到一棵大樹旁邊,指着大樹說道:“這就是出口了,我只能帶你到這裡了。”
肖凌感激的看着白浪說:“白叔叔,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爲我娘嗎?我記得我小時候你來過我家,還和我娘交手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有意讓着我孃的。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浪擡起頭看着夜色,感慨萬千的說道:“沒想到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她的孩子都這麼高大了。可是我仍然無法忘記她。”肖凌知道白浪說的“她”就是自己的娘,也大概猜到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在心裡有些同情白浪,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飽受相思之苦。
白浪搖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趕緊離開這個小鎮,你闖禍了,知道嗎?”
肖凌不解的問道:“白叔叔,我闖了什麼禍啊?”白浪說道:“你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那個人就算是我們魔教都不願意去殺的,因爲他師傅實力十分變態,個性十分兇殘,對手下的弟子卻是十分護短。如今你殺了他徒弟,肯定要遭到他慘無人道的報復啊。所以,你快離開吧。”
肖凌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就算不敵,他也有能力逃脫,只是擔心會連累到飄渺派其他的弟子,因此肖凌決定儘量快點離開。
打定主意之後,肖凌對白浪拱手道別:“白叔叔,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白浪對他點點頭:“嗯,去吧,小心點。”肖凌這才通過大樹離開了。
回到客棧之後,肖凌走進房間,打算先療傷,再睡一個安穩覺,養好了精神,明天才好趕路。可是,肖凌的心情怎麼都無法平靜,腦海裡不停思念夏如畫,他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夏如畫很可能會徹底的忘記他。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早點回去,請師傅去救畫兒。”肖凌心想着,馬上強行把腦海裡的雜念都壓下去,專心致志的療傷。
第二天一大清早,肖凌起牀後,把弟子們叫起來,在自己房間集合,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明了,叫他們趕緊收拾東西,現在就回飄渺派。
在經過了半天時間的飛行之後,肖凌和其他弟子終於到達了飄渺派的山門,而後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向着大殿直奔而去,遇到有弟子打招呼,肖凌也只是擺擺手,他心裡非常着急,想要快點見到師傅。
在大殿前,肖凌看到了大師兄岳陽,便走到他面前,拱手道:“大師兄好,不知道師傅在不在大殿?”岳陽笑着說:“看師弟一副急衝衝的樣子,想必是有急事,師傅精通掐指神算,能夠預知未來之事,早已料到師弟會來,特意在大殿內等候。快去吧。”
肖凌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進了大殿,心裡對師傅越發的敬佩。
肖凌來到大殿正中央,看着端坐正座位上的澹臺鳳,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聲音有些悲傷的說道:“師傅,都怪弟子無能,沒有保護好如畫,使得她被魔教的人抓去了。弟子前去營救之時,被魔教教主打成重傷,只能回來請師傅去救她了。”
“哼!”澹臺鳳重重的哼了一聲,周圍的人都被震得心頭一顫,只見澹臺鳳臉色冰冷,雙目含煞的說道:“爲師昨晚左眼皮狂跳不止,便掐指一算,沒想到卻算到是如畫正在被他們施展失魂秘技,爲師想救也來不及了。”
沒想到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肖凌感到一陣天轉地旋,雙目無神,毫無意識的喃喃自語着什麼。衆人雖然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卻看到他如此模樣,以爲他傷心過度導致神智不清,連忙呼喚他,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澹臺鳳看到肖凌這個樣子,心裡很是心疼,便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徒兒放心,爲師會想到辦法救如畫的。”肖凌臉頰流過兩行清淚,嘴脣顫抖着低聲說道:“沒用了,畫兒她,她會忘記我的!”語氣中充滿了的絕望之情,衆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伊冰雪見到肖凌這個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感到刺痛,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走到肖凌身後,環抱住她,溫柔的安慰道:“沒事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肖凌感到自己被一雙柔軟的雙臂環繞着,那感覺很舒適,就像以前夏如畫抱着她一樣。肖凌轉過身,把伊冰雪緊緊的摟着,嘴裡低聲呼喚着:“畫兒,不要離開我,畫兒,不要忘記我。”
伊冰雪只好用手輕輕的拍打他的後背,迴應道:“好好好,我不離開,我不離開你,不要害怕。”肖凌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而後就暈過去了。
周圍人看着他們兩個人,眼神有些曖昧,看得伊冰雪小臉紅紅的,恨不得鑽進地洞裡。澹臺鳳爲了不讓伊冰雪尷尬下去,就驅散了其他弟子。
肖凌即使是暈過去了,卻還是緊緊抱着伊冰雪,使她無論怎麼都掙脫不得,只好一臉苦相的向澹臺鳳求助:“掌門人,你看,師叔他……”澹臺鳳擺擺手說道:“把你師叔帶去離這裡最近的客房裡休息吧,他是傷心過度,纔會把你錯認成如畫,等他清醒之後就好了。”“是!掌門人。”伊冰雪說完就抱着肖凌離開了。澹臺鳳輕輕的嘆息道:“唉!真是劫難重重啊!”
門派內的弟子看到伊冰雪抱着一個男人在路上走着,都露出奇怪的眼神,還跟同伴竊竊私語着。伊冰雪對此毫不在意,一顆心都放在她懷裡的這個男人身上,看着他如同嬰兒般安靜的睡着了,伊冰雪心裡閃過一絲心疼的感覺。
終於找到了空閒的客房,伊冰雪馬上走進去,想把肖凌放置在牀上,可是肖凌的一雙手依然緊緊的抱着伊冰雪,絲毫都不鬆開。“怎麼辦?怎麼辦?”伊冰雪有些着急了,幾次嘗試都沒有讓肖凌鬆開手,反倒是抱的越來越緊了。
“畫兒,不要走,畫兒!”肖凌突然發出低沉的聲音。伊冰雪一驚,連忙看向肖凌,發現他雙眼依然緊閉着,才知道他這是在說夢話。伊冰雪沒有再嘗試去掰開肖凌的手,而是把身體靠向牀的邊緣,說實話,她感覺有些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就這樣,肖凌和伊冰雪抱着睡了好幾個小時,在傍晚的時候,肖凌醒過來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和伊冰雪抱在一起睡在牀上,立刻抽出雙手站了起來,神情十分尷尬。
這時候伊冰雪也醒了,看到肖凌尷尬的神色,臉色潮紅,連忙心虛的解釋道:“師叔,對不起,剛纔你傷心過度,把我當成了夏師叔,還緊緊的抱着我,所以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