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凌子右手一揮,纏繞在手的毒蛇飛騰而來,張嘴便要衝陳銘咬來。
“嗖……”
旋月劍自陳銘手中飛射而出,白色的劍芒一閃,便將飛蛇一劈爲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劈爲二的蛇並未死去,反倒是在身子一陣血光閃動,竟然化爲了倆條活蛇向着陳銘撲來。
“怎麼可能?”陳銘面色大驚,急忙飛掠後撤,同時雙手掐訣,一顆葵水陰雷凝成打出。
對於陳銘居然能夠凝聚陰雷,蛇凌子微微吃了一驚,隨即臉上恢復冷笑,砰一聲爆炸,飛蛇被炸成數斷落地,可是叫人頭皮發麻的事情出現了。
數段蛇竟然紛紛化爲一條整蛇撲來,陳銘鬼嘯一聲,身子陡然拔高,不敢再輕易攻擊的他選擇了冰晶術打出。
冰霜自天空灑下,瞬息便撲上了飛蛇,見到冰晶術,飛蛇明顯懼怕,血光一閃,便迴轉了蛇凌子的手上。
蛇凌子也惱火陳銘竟然施展這種寒冰法術,厲嘯一聲,張口一道白光閃動,一柄白骨森森的飛劍****而來,陳銘急忙閃身多過攻擊。
白骨劍劍身夾雜出一股毒氣來,毒氣很是香甜,陳銘只是稍稍一聞,便覺得胸中鬱結無比,急忙屏住呼吸,這纔好受的多。
白骨劍在蛇凌子的驅動下威力不俗,陳銘只覺得自己的飛劍與他相抗,差距實在太多。
自知再打下去自己絕對討不到好處,必須另尋法子取勝,陳銘急忙伸手喝道:“住手,你我並非死敵,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有話好談。”
蛇凌子聽他這麼一喝,要掐出的劍訣立馬停止,狐疑問道:“你待怎樣,效忠於我?”
陳銘落下身,冷笑道:“我陳銘頂天立地,怎麼可效忠於你,只是你此行的目的是天龍吟訣而已,殺了我,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相反,我還可以幫助你謀得法訣。”
“怎麼?難道你能助我奪得天龍吟訣不成?”蛇凌子冷笑,滿臉的輕蔑,完全不信陳銘能夠相助自己。
陳銘自信滿滿說道:“我自然能夠幫你奪得法訣,天龍吟訣可是上古妖龍黑冥所創,旁人不知道這法訣的來歷,我可是清楚的緊。”
一聽陳銘道出了法訣的來歷,蛇凌子萬年冰冷的面貌頓時狂喜非常,激動問道:“你知道出處,那你必定是踏足碎心谷過?快點告訴我法訣到底是什麼。”
陳銘擺手,淡定道:“法訣我當然見過,不過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蛇凌子手中白骨劍一揚,怒氣騰騰喝道:“你要是不說,我殺了你。”
陳銘冷笑道:“好笑,殺了我就能拿到法訣嗎?告訴你,普天之下就我一人知道這法訣,你若不想此訣就此湮滅於歷史中,就給我客氣點。”
蛇凌子氣煞,可是陳銘的話一點不錯,迫於無奈,他只能轉換笑臉,道:“陳道友說笑了,我怎麼敢對你動手,道友如今已經破門而出,我看你不如隨我去萬妖宗安生立命如何?”
陳銘擺手道:“你那萬妖宗,我還真不敢去,蛇凌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法訣,我想要保命,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好,你想怎麼樣交易?”蛇凌子當即問道……
陳銘對他勾勾手指,蛇凌子身子一頓,厲聲喝道:“你待怎樣?”
陳銘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不懂法不外傳的道理嗎?當然是要你過來密談了。”
蛇凌子冷笑,道:“你想讓我過去好趁機偷襲?癡心妄想,我纔不會上當。”
“狗日的,果然是奸猾無比,居然不上當。”陳銘在心裡狂罵,自己的心思竟然被他全數看穿了,不過他也不慌張,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既然信不過我,那咱們的交易也就作罷,拜拜。”
便要御劍離去,蛇凌子一瞧,急忙飛身到陳銘的面前喊道:“稍等,有話……”
蛇凌子是再也無法說出話來,陳銘趁着他慌張阻攔之際,一劍劈向了他的咽喉,劍光太快,快的根本就不容人躲閃,這位修爲達到金丹期的高手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被人給偷襲了。
斷了的脖子上妖氣涌出,一顆妖丹裹着他的魂魄飛出,蛇凌子衝陳銘猙獰吼道:“混蛋,你居然敢毀了我的法體,饒你不得。”怒吼着衝上來便要拼命。
陳銘冷笑,右手掐劍訣,左手施展補天截手,向着蛇凌子撲去。
太乙分光劍訣無情的飛割着蛇凌子的魂魄,左手上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將妖丹吸入手心裡。
“啊……”蛇凌子見妖丹要被吸走,嚇的面無血色,再也不敢拼命,魂魄打飛了旋月劍,魂魄裹着妖丹便要逃走。
“哪裡走,水禁手。”陳銘雙手做一個虛抓的動作,頓時四周十丈內的葵水靈氣盡數爲他所用,巨大的靈氣在半空中匯聚成倆個大手掌,向着蛇凌子的魂魄便撲來。
蛇凌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陳銘施展的神通,他怎麼也想不透一個才先天之境的小子怎麼就能施展出金丹期才能施展的法術。
想要逃跑,爲時已晚,巨大的掌力將的魂魄和金丹在半空中壓成了丹藥。
“我就是死也不叫你好過。”蛇凌子臨死發狠,他肉身雖然毀了,但是培養的本命毒蛇卻是不死,催動着毒蛇悄無聲息的游到了陳銘的腳下。
陳銘只顧着收取丹藥,忽的小腿一疼,猛的低頭一看,驚的臉色鐵青,一道靈火打出。
沒了蛇凌子驅使的毒蛇便沒了神通,此刻被靈火一燒便化爲了灰燼。
陳銘跌坐在地,撕破褲管一看傷口,傷口紫青色,更是有一股青色的毒氣隨着血氣開始遊走全身,就這一息的功夫,他開始出現頭昏耳鳴的症狀。
他急忙用真氣逼毒,可是毒氣已經隨血氣遊走全身,已經無法逼出。
這毒性發作的很快,很快陳銘就覺得呼吸困難,自己的全身還是僵硬,神智也漸漸的開始糊塗。
“不好,我得趕緊找個地方閉關療毒。”陳銘吃力的驅動旋月劍御劍便走。
這才御劍沒幾裡地,陳銘已經沒了五感昏死過去,旋月劍沒了主人操控,直接栽倒在地,陳銘落在一處大瀑布旁邊的叢林中,墨羽急忙撲下來,在陳銘的身上輕啄,想要喚醒他。
墨羽是靈物,知道陳銘中毒,自己無法喚醒,必須要尋找靈藥救治,立馬飛撲翅膀四下尋找靈草。
日頭很毒,陳銘在陽光下整個身子發紫發燙,再沒人救治便要活活的毒死。
“吼……”
一聲虎嘯傳來,一隻長五丈的鋸齒虎從山林中狂奔而出,見到地上的陳銘,好奇的停下嗅了嗅,聞到了陳銘身上的劇毒物質,嚇的他急忙後撤,嗖一聲便要逃竄。
“哪裡走,小老虎。”一個身長一丈二,身穿葛衣,手持巨斧,臉戴半塊鐵片面具的人向着鋸齒虎便掃來。
鋸齒虎衝這人怒吼連連,身子高撲,便要一爪將他撕扯成碎片。
面具男子冷笑一聲,見它撲來,身子陡然一矮,手中的巨斧猛的衝半空一劃,鋸齒虎的肚皮被他劃開三丈長口子,血水****四野,眼看是活不成了。
面具男子扛起鋸齒虎便走,忽的看見地上昏迷不醒的陳銘,急忙扔了老虎,老虎被他扔出十丈遠砸斷了一棵大樹。
男子查看下陳銘的傷勢,驚異道:“是人類,不是妖怪,大郎哥,你快來啊,這裡有個人受了傷。”
這男子話語間很幸福,似乎對陳銘這個人的身份很敏感。
叢林黑影竄動,一身黑色獸袍的大郎捲起陣陣強風撲到了這邊,他一樣帶着半空面具。
“三郎?這就是你說的人?”大郎眉頭皺起,細細查看下陳銘的傷勢,最後目光定格在了毒蛇咬口處,皺眉道:“這人受了毒傷了,必須立刻回族裡找族公救治,走。”
大郎將陳銘扛起在肩頭,不由掂了掂納悶道:“這人怎麼這麼輕啊,都沒咱們家六崽子重。”
三郎撓撓頭,憨厚道:“不知道誒,第一次見到人,回頭咱們問問族公,看他怎麼說。”
這對兄弟一人扛着人,一人扛着鋸齒虎,飛掠在瀑布前,身子衝瀑布一鑽,便消失不見了。
陳銘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了一隻大烏龜,不,是一隻玄武在對他笑,很難想象一個烏龜模樣的東西會對自己笑。
不知道爲什麼他也想跟着笑,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僵硬,臉上的肌肉想抽一下都不可能,這可把他憋屈的要死。漸漸他的神智因爲麻木而再度沉寂。
陳銘再度有感覺的時候,第一感到是全身的痠疼,再是口乾舌燥,那種嗓子眼好像吞食了裂火一般的疼痛讓他下意識的喊出聲:“水,水。”聲音很沙啞,但是卻足夠見屋內的三郎聽見了。
三郎在家已經脫下了面具,他的臉蛋不似人形,反倒和老虎有點相似,額頭是虎紋,半張臉上還有着皮毛存在。
他聽見陳銘喊水,急忙倒了水給他喂下。
咕咕數口清水下肚,陳銘的神智漸漸清名,睜開雙眼來四下查看。
這是一間石屋,屋子很大,足足有五丈高,二十丈方圓寬廣,而在牆壁上掛着不少的臘肉以及一張用獸皮包裹的弓箭。
而眼前正有一個面容古怪的男子正對自己憨厚笑着,乍見他的面容,陳銘微微一驚:“你是誰?”
“我是虎家三郎,你叫啥?”三郎渾然不覺陳銘對自己的樣貌產生牴觸心理,還一個勁的湊臉上去問候。
陳銘凝神打量了一下他的臉面,倒也習慣了,微笑道:“我叫陳銘,是你救了我嗎?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天幕谷,是我和大郎把你抗回來的,不過我們可沒本事救你,救你的是族公。”三郎老實道,說話間不忘憨厚笑笑。
陳銘哦一聲,大致瞭解了這裡的情況,似乎自己被山野之民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