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話讓元恆子很泄氣,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事情和陳銘是無關。
辰極子一晃拂塵道:“事情已經明瞭了,李荀和雪晴的死根本就是兇獸所爲,與陳銘無關,元恆子師弟,切莫再以開陽山白靈狸貓爲藉口滋擾衆人。”
元恆子頹廢道:“元恆子知曉了,我女兒命薄,都是天殺的兇獸作孽,清羽師妹,勞煩你了,抱歉。”衆人轉身就要離去。
陳銘急忙叫道:“師傅啊,師叔伯們,求你們開開恩,放我出去吧。”
赤陽子對陳銘惹出麻煩很是不悅,對清羽道:“師妹,這等狂徒就由你處置,是殺是剮,悉聽尊便。”說完甩袖走人。
其他人紛紛衝陳銘譏笑,方岳衝他遞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匆匆隨衆人離去。
清羽送走衆人獨自折返回來,陳銘見到她,恭敬的跪下磕頭道:“陳銘多謝師叔救命之恩,只是弟子不解,不知師叔你是如何知曉我的事情的。”
清羽揮手開了門,走入坐下緩緩道:“我先天演卦有些造詣,你的事情我刻意掐算下是一清二楚,陳銘,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會對你的事情這麼上心”
陳銘起身,點頭道:“我的確很疑惑,還請師叔解惑。”
清羽緩緩道:“還記得你修爲被人廢去的事情嗎?”
陳銘面色大驚,顫抖聲音問道:“那日救我,賜藥的是您?”
清羽搖頭道:“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去外門,是我的人外出辦事回山,見到你出事,這纔出手救了你,她回來後和我說了你的事情,掐算之下我發現你命理古怪,似乎與本門興衰有莫大關聯,便對你上心了,只是叫我沒想到你三個月後我便會與你相遇了。
後來你誤闖搖光峰,我便起了試探你心思,見你不受女色誘惑,覺得你心性不錯,便想幫你化解當下危機,初始時我也不知你居然犯下的是這等大罪,不過幸好你機靈這才逃過一劫,也不枉費我幫你一把。”
陳銘躬身問道:“還請師叔告訴是誰救的我,我要當面感謝,還有歸還青靈丹。”說完取出丹盒來。
清羽微微一驚,道:“你沒服下丹藥,這怎麼可能,那日我明明……”後面的話及時掐住,陳銘有些解的看着她。
清羽急忙掩飾自己神色,收回丹藥,道:“救你的是我的弟子冷卉,你要見他,明日我會安排。”
陳銘眉開眼笑道:“這真是太好了。”
清羽瞧了眉宇間微蹙,神情很是古怪,叫人瞧不透。
次日,陳銘好好的洗漱一番,隨清羽進了山洞密室內,山洞內禁制無數,若不是有清羽的帶路,旁人根本就走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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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怎麼冷卉師姐在這麼嚴密的地方修煉?”陳銘疑惑問道。
清羽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你是怎麼跟着師兄修行的,不知道再過六月便是本門大校選拔精英弟子的日子嗎?此刻再不努力修行,只怕到時候就要被人比下去了。”
陳銘驚訝道:“我不知道啊,師叔,這都已經是內門弟子了,爲什麼還要選什麼精英弟子啊?”
清羽嘆氣道:“選拔精英自然是爲了參加百年後的定品大會。”
陳銘默不作聲了,他雖然有點無知,但是還是知曉中正九品法制的重點所在,便是定品大會,那是六甲子的道門盛會,各門派都將匯聚於龍吟峰前展開較量重定門派品級,品級一定,便將重新劃分天下靈山大川,到了近千年來,這已經不光光是定品劃分山脈的事情了,更是演變成了各派爭取門面的大事。
凡間有句話曾道:“六甲一會,天門大動,血流成河,只爭薄面。”
意思便是說六甲子的定品大會一經召開,天下道門盡數驚動,拼殺的血流成河,但是僅僅是爲了爭奪一個面子問題。
可見這話中諷刺味極重,但是雖然知道這是陋習,但是天下道門卻是趨之若鶩,到底還是面子大於一切。
清羽打開最後一道石門,做一請勢道:“人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陳銘拱手道謝,鑽入石門,門外的清羽輕嘆一聲,眉宇間的神色越發的古怪難言了。
陳銘自然是沒有察覺清羽的神色變故,當他踏足石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色大變,不再是岩石山洞,相反卻是一片山谷,陽光明媚,谷內百花齊放,草木形容,不過獨獨缺了一份生氣,不見一個蟲豸走獸。
如此詭計的景象,透着讓人惶惶不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