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到一刻,武晨就回了屋,剛關上門,本還赤條條躺在牀上的秦耀立即坐了起來,“晨兒你回來了!”
“瞧你那猴急樣。”武晨邊走邊罵道。
“嘿嘿,好晨兒,快告訴我,要到沒有?”說着,秦耀的手就摸向了武晨。
“別亂摸,明天你來就行了。”打開秦耀欲伸進自己懷裡的手,武晨不悅地斥道。
“晨兒,好晨兒,讓我摸摸。”秦耀整個身子都扒上了武晨。
“我問你,二公子去哪辦事?哪天走的?什麼時候回京?”使力撥開貼在自己身上的秦耀,武晨正色道。
“他們前天早上走的,八月節那晚家宴上,二哥只說有急事要出門幾天,沒說去哪,也沒說去辦什麼事。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回身靠坐在牀上的秦耀懶洋洋地答道。
“嗯,你快回去吧,明天來了我再給你神仙粉。”武晨開始催促秦耀離開。
“好晨兒,能不能現在就給我?”秦耀產媚道。
“不成,你今天已用過了,想的話就明天再來。”武晨直接拒絕道。
“好晨兒,你就現在給我吧!”說着,秦耀又向武晨湊了上去。
“你聽不聽我的?要是不聽的話,以後都別想從我這拿到神仙粉了?”武晨厲聲說道。
“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嘿嘿……好晨兒,爺的寶貝兒,別生氣,我這就回去了。明天我吃了晚飯就早早的過來。”……
“漫賢,立刻吩咐下面的人以京城爲圓心追查秦燁和肖逍的行蹤。”待武晨走後,完顏鈺一面下令一面快速用筆在紙上畫着。
“公子,他們都走了三天了,又不知道去往的方向,恐下面的人難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漫賢微微皺起了秀眉。
“真是沒腦袋。秦燁帶着丫頭出門,那他辦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多着急的事。馬車一天也就走四、五百里,騎馬追的話也就兩、三天的工夫。你讓下面的人快馬加鞭地沿各條官道往下追,按他們的腳程到沿途高檔些的客店去打聽,還怕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
“屬下知道了,謝公子指點。”
“這是秦燁、肖逍的畫像,你讓下面的人都看一遍。特別要注意這個肖逍,她雖是個丫頭但卻愛着男裝,到時可別看漏了。另外派出去的人每人發一兩銀子做路費,要是誰能將肖逍抓回京城的話,賞銀三十兩。但叫他們記住,不許傷了那丫頭。”吹了吹紙上還位乾的墨,完顏鈺將兩張畫像交給了漫賢。
“對了,叫下面的人一旦確定了目標行蹤,必須飛鴿傳信回來。”交代完,完顏鈺一個騰越就從屋裡消失了。
半個時辰後,
“小王爺,這麼晚來找下官,不知所爲何事?”斜靠在軟榻上的蘇雅緋帶着疑惑問。經過高御醫這些天的驚心條治,被肖虎在背上劃了一刀的蘇雅緋已恢復大半,氣色也好了很多。再過兩天,他便打算上朝議事了。
“相爺,秦燁帶着肖虎的女兒出京了。”完顏鈺開門見山地說道。
“喔,知道去哪嗎?”
“不知道。但這是個抓那丫頭的絕好機會。我已派出手下人去追了,但我在京城的人手不多,相爺也得派些可靠之人去追才行。”
“嗯,派人不難,但怎麼個追法,小王爺心裡可有數了?”
“嗯,相爺叫個管事的聽我吩咐就行了。”
“去叫蘇管家來。”蘇雅緋向外大聲喊道。
又和蘇雅緋商量了下,帶蘇理進屋聽了蘇雅緋的吩咐,完顏鈺便和蘇理調配人手去了。
八月二十九,惜玉樓,
“回公子,秦耀說秦二公子傳信回家說要到香州查帳後再回京城。”武晨向帶着銀色面具的完顏鈺稟報道。
“嗯,關於製作幻線的是什麼石頭可問出結果了?”靠坐在太師椅上的完顏鈺邊問邊撫弄着右手拇指上的雪玉斑指。
“問過好幾次了,秦耀都說全秦家就只有秦燁一人知道那做幻線的石頭是什麼樣的。”
“對於現在秦耀的狀況,你可滿意?”完顏鈺眼含深意地問。
“公子,如果秦耀不再服用那藥粉會怎麼樣?”武晨不答反問。
“呵呵,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你記住,秦耀服藥的時間還不長,現在戒的話還能戒掉。如果持續上一百天的話,那再想戒就很難了。我說過能讓你報復成,至於是否還繼續給秦耀服用那神仙粉,你自己拿主意了。”
“你說能幫我報復秦家,可現在只收拾了個秦耀。”武晨冷冷道。
“呵呵,姑娘真不是個簡單人。秦耀可是秦家的三公子,現在對你卻言聽計從。你若想報復秦家的話,自己去想辦法?我說話算話,你現在隨時可以拿上你的賣身契和三十兩銀子離開惜玉樓,當然你想留在惜玉樓繼續你的報復計劃也可以。只是關於我們之間的一切你最好守口如瓶。”完顏鈺警告道。
“公子放心,武晨知道自己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
“漫賢,京裡可還有功夫好之人能調派?”武晨離開後,完顏鈺一面看着桌上的地圖一面問。
“回公子,前幾天爲了追查肖逍,京裡可用的人都派出去了。”站在一旁的漫賢恭敬的答道。
“那就從我們在外的人中調兩名功夫好的,讓他們立刻趕去離香州一百六十里的霞雲縣城。明天一早,你跟我也趕去霞雲與他們匯合。還有,今晚就飛鴿傳信讓那些出去追查肖逍的人轉回京城。”略一思索後,完顏鈺對漫賢吩咐道。
“公子,屬下去就行了,公子何必親自出馬?”漫賢勸道。
“哼,這次我不僅要肖逍的人,連秦燁的人我也一併要了。”完顏鈺眼神晶亮,語氣霸道地說道。
……
哎喲喲!這不爭氣的肚子,姑娘我就多吃了些香辣魚,你半夜就鬧騰起來了。不知睡了多久,白倩被腹痛鬧醒。忙披上外衣、翻出牀頭包袱裡的粗紙、鑽出榻邊的帳子,顧不上點燈,她便急急開門出了屋。其實白倩住的外室裡有格間、馬桶的,但她認爲要解決大問題還是到屋外院裡的小茅房比較妥。
“白倩一下牀走動,睡在內室的秦燁就醒了。這些天來,秦燁養成了躺在牀上傾聽一門之隔的白倩呼吸聲的習慣。沒幾天。他還總結出了白倩睡覺的規律。那就是睡下後不到一刻就會打起小呼嚕,睡着後一夜都不會醒,早上不近正辰時絕不會醒。今晚怎麼了?秦燁心裡奇怪到。聽白倩開門出了屋,他也下牀出了內室。輕輕推開虛掩的外室門向外看了看,他心裡的疑惑這才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