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倩回頭喊道,可她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回房再說。”……
“公子,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他們說你要到明早纔會醒。”恢復語言能力的白倩開口就問。不知是因剛經歷了獨自與綁匪驚險的生死較量,還是中午與秦燁有了親密接觸,再次見到秦燁,白倩居然有了種很親切的感覺。
“把右手擡起來。”沒回答白倩的問題,秦燁從身上摸出個藥瓶,直接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啊……疼……”白倩忍不住小聲哼出來。
“先忍忍,過會兒就好了。”秦燁一邊抹藥,一邊柔聲安慰道。
“擡頭。”給白倩的手臂塗完藥,秦燁又要求道。
“我自己來吧。”白倩伸手欲拿秦燁手裡的藥瓶。剛剛秦燁給她手臂塗藥時手指的輕輕觸碰,讓白倩突然就不自在起來。想起中午與秦燁間的親密互動。任她來自開放現代的21世紀,對於這種非自願也非強迫的烏龍親密,她也是不能坦然面對的。何況她當時還有了感覺。
“羅嗦”躲開白倩伸來的手,秦燁直接挑了藥膏在白倩的喉處塗抹起來。
“疼嗎?”見白倩乖乖地擡起了頭,秦燁又柔聲問。
“嗯。”白倩輕聲應道。感受着秦燁手指的輕輕摩擦,她的臉不由得熱燙起來。
此時給白倩上藥的秦燁心中也是心猿意馬。他看到了白倩耳根、頸間已不明顯的點點印痕。他雖還是童子身,但因去過不少次青樓,對於男女間的那些事、他並不陌生。恍惚想起些什麼,可那些記憶太模糊。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曾經很舒爽很舒爽過。想到曾經的舒爽,加上正在指下撫觸的滑膩,秦燁的下身開始有了變化。秦燁一邊放下手、揣好藥瓶,一邊暗自運氣壓下了胯間的興奮。
秦燁醒來時見屋裡黑乎乎。醒了醒神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預感事情不妙,他一邊喊“肖逍”一邊坐起身。果然,屋裡無人應答。糟了,肖逍被人抓去了。更讓他始料不及的、他居然是光着下身躺在牀上,且他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牀鋪還明顯沾過水。掀開竹蓆摸摸下面溼透的牀褥,秦燁判定倒在他身上和牀鋪上的水肯定不少。來不及細想這裡面的因由,秦燁趕緊穿好褲子到桌邊點亮燈。
經過內室外室的一番查看,秦燁判定,抓肖逍之人是從窗子進出的。
肖逍還真是個招事的丫頭!秦燁再次在心裡慨嘆道。對於真正想抓肖逍的人,秦燁一早就認定,除了宰相一方,沒有其他可能。
但秦燁萬萬沒預料到,爲抓肖逍,宰相一方竟會花如此大的工夫。可巧他這次出門是秘密護送李家唯一活着的血脈去師父那。他就怕出什麼茬子而一路上千般謹慎、百般小心。沿途不僅不進州府縣城,連午飯都是在車上解決的。眼看再有一天半的路程就到目的地了,卻因肖逍而出了岔子。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看看窗外剛升起的月牙,秦燁將自己收拾妥當後就打算到青樓裡查看一番。畢竟白天想綁個人離開青樓很容易被發現。秦燁希望對方能以爲他中了迷藥不會在幾個時辰內醒轉而留在青樓,待天黑了在行動。要是肖逍已被帶離了青樓,那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不僅肖逍會遭到不測,連秦家也會大禍臨頭!
撩開窗紗正欲躍下樓,秦燁就見一人從樓下的房裡跳了出去。仔細一看,居然是肖逍。他等了等,見樓下房裡沒人跟出,才輕身躍下樓去追肖逍。但見肖逍張口無聲,秦燁顧不上別的,直接背起肖逍回了二樓。
進屋藉着燈光一看,秦燁不由愧疚和心疼起來。只見肖逍臉有些腫,袖子上一片鮮紅,喉間還有一道紅色血印。點開肖逍的啞穴後,他便趕緊給肖逍的傷口上起了藥。
“你給那些人下到藥了?”給白倩的傷口塗完藥,秦燁問。
“嗯”白倩靠在椅背上懶懶地點點頭。連驚帶嚇又鬥智鬥勇,可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這見了秦燁一放鬆,她才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心力焦瘁。
“你去牀上歇歇,我先去處理了那些人。”
“不,我怕。”白倩突然象只受驚的小兔子乍了起來。
“別怕,應該暫時不會有人來抓你了。我必須將那些人弄出青樓,否則我們會有麻煩的。”輕輕拍了拍白倩的肩頭,秦燁溫聲安撫道。
只看將白倩帶回二樓時她狼狽的模樣,秦燁就能猜到白倩在被抓的這幾個時辰裡受了多大的委屈和驚嚇。就說白倩喉間的那道血痕,一看便知對方是欲取其性命的。可嘆她小小年紀、一個女孩家,是如何與那些人周旋且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