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得太妃又說了約半個時辰的話,秦燁正打算帶白倩告辭離開時,“恆王道”殿外傳來了宮人的唱告聲。
給得太妃問過安後,司馬澈邊盯着白倩看邊嘖嘖道:“喲,小丫頭,變大姑娘了”
不等白倩按規矩向自己答話,“小表哥,眼光不錯麼”司馬澈就語含深意地對秦燁調侃道。
秦燁也不答話,只是笑着拱了拱手。
“呵呵,小表哥今天可抱得美人歸了?”司馬澈又吊爾郎當地問。
“嗯,姑媽已經應允了。”
“好了澈兒,都是當王爺的人了,怎麼言行還這麼隨性”見司馬澈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德太妃帶了幾分寵膩地訓誡道。
“母妃,小表哥得償所願,兒臣替小表哥高興麼。”扭頭看象德太妃,司馬澈笑嘻嘻地說道。
“你就知道瞎摻合”瞪了眼司馬澈,德太妃帶些埋怨地嗔怪道。
原來,秦漢揚去世前,曾給當時的德妃寫過一封拜託其照顧秦家的信,其中就有提到秦燁的婚事,所以當秦燁求以前的德妃、現在的德太妃給他和白倩賜婚時,德太妃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但架不住秦燁跪地相求和司馬澈的從旁遊說,德太妃纔想出了以白倩名節已污的由頭來徹底粉碎秦燁心裡要娶白倩爲妻之念的主意,不想白倩竟懂驗身之道,壞了德太妃的計劃,在白倩還是處子身的結果面前,德太妃不得以,只好給兩人賜了婚。
待從遠霞宮裡出來後,司馬澈一改先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帶着幾分嚴肅地對秦燁說道:“小表哥,你可別高興得太早,皇上對這丫頭可有興趣,居然用完顏清跟完顏鈺換這丫頭”
“嗯,這事我知道,所以我才求姑媽賜婚的。”秦燁很平靜地回道。
“你知道?這事,我也是今天在早朝上才知曉的”司馬澈吃驚道。
“肖逍告訴我的。”秦燁解釋道。
“哦,我怎麼忘了肖逍在金朝皇宮裡的事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司馬澈有些憨態地說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秦燁直截了當地問。
“金朝派了使節來談將原金朝三皇子完顏清遣送回金朝的條件,皇上曾寫信給完顏鈺用完顏清換肖逍的事才被牽扯出來。”
“金朝使節沒說爲什麼不願意用我換回完顏清嗎?”一直規矩地跟在兩人身後走着的白倩突然插嘴問道。
“嗯,小丫頭,這事我還想先問你,用你就能換回完顏清,這麼好的交換條件,完顏鈺怎麼不用,反倒派使節千里迢迢地來古日另談條件?”轉身盯住白倩,司馬澈眼神探究地問。
“我不是跑掉了嗎?”白倩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司馬澈明顯不相信白倩的說詞,語含懷疑地問:“是嗎?可金朝使節說的卻是除了用你換完顏清,其他條件都可以談”
“恆王,完顏鈺曾想封肖逍爲貴平,爲了打消他欲抓肖逍回金的念頭,肖逍還在他面前演了出跳崖自盡的戲。”見白倩看向自己,秦燁接過司馬澈的話茬解釋道。
“什麼,完顏鈺也看上她了”瞪大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司馬澈不可置信道。
“嗯,你剛不還誇我有眼光嗎?”秦燁風清雲淡地說道。
“哼,你是夠有眼光的,可你消不消受得起就不知道了。”司馬澈一邊沒好氣地譏諷秦燁,一邊轉身往前走去。
“怎麼,怪我之前沒跟你說這事。我不是怕我說了你就不幫我在姑媽面前說情了麼”快步跟上司馬澈,秦燁陪着笑臉辯解道。
“表舅說得對,你真會被這丫頭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
……
聽着前面司馬澈和秦燁,一人數落、一人辯解的對話,白倩,沒想到你穿越到古代還成了香餑餑了緊跟在兩人身後的白倩在心裡自嘲道。
秦燁、司馬麟、完顏鈺,三個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能被稱之爲優秀的男人,雖然都對她有意,但白倩知道,只有秦燁會體諒和關注她的感受,對她是真情實意,這並不是說司馬麟、完顏鈺對她就是虛情假意,只是他倆對她的情,說穿了、說白了,就如女人是衣服那樣,她只是他倆看上的一件他們喜歡的東西而已。
回秦府的馬車裡,“委屈你了”秦燁握住白倩的手小聲說道。
“要不,你也那樣擺弄我”見白倩沒反應,秦燁又小聲說道。
“去你的,瞎說什麼”白倩隨手就捶了下秦燁的大腿。
“倩,別難受了,把今天的事忘掉。”見白倩有了反應,秦燁趁機勸慰道。
對於給女子驗處的方法,秦燁其實是知曉個大概的,至於怎麼知曉的,在這就不細說了。但今天嬤嬤這種用器具直接伸入女子體內驗處的方法,秦燁卻是意外又震驚的。
“皇宮真恐怖。”主動環抱住秦燁的腰,小鳥依人地靠在秦燁懷裡,白倩吸吸鼻子唏噓道。
宮廷鬥爭殘酷、皇宮裡整人的方法駭人,這些在歷史書和描寫宮廷生活的影視、小說作品裡都有揭示,白倩也是早就知曉的,但知曉和親身經歷是兩回事。白倩越想剛纔在宮裡驗身的事,她越覺得後怕,如她不懂女子的生理構造、如她驗身時秦燁不在場,那麼,肖逍的身體在經過了宋嬤嬤手裡驗身器具的檢驗後,那被古代、現代男人都看中的女子貞節的標誌還能完好嗎?
聽了白倩的話,秦燁邊輕輕媽撒白倩的背以示安撫,邊慨嘆道:“嗯,宮裡兇險、朝堂兇險,我爹在我們兄弟很小的時候就告誡過我們了”
“所以你們家沒當官的”聽着秦燁胸腔裡強而有利的心跳,白倩接話道。
“嗯”秦燁輕輕應道,接着,“倩,別怪姑媽,她只是爲了我……”秦燁沒把話說完,他相信白倩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
“回去我讓你隨便擺弄。”見白倩不接話,知道白倩心裡的疙瘩恐怕一時半刻地消不掉,秦燁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湊到白倩耳邊嘴角噙笑地嘀咕道。
“噝”抓住白倩使壞的手,秦燁小聲嘟囔道:“你對我越來越狠了。”
笑嘻嘻地幫秦燁揉着腿上剛被自己掐擰的地方,白倩嘟嘴道:“誰叫你亂說話的”
“什麼亂說話,我就那麼想的。”
輕啄了下白倩的脣,秦燁大方坦率地說道。
“呵呵,你不捨得擺弄我,那我自己擺弄給你看。”見白倩窩在自己懷裡不吭氣,秦燁又湊到她耳旁嘀咕道。
完了,秦燁上道了以後私下在一起時,秦燁指不定要玩什麼花樣感受着秦燁在耳邊熱熱的呼吸,白倩在心裡感嘆道。
白倩的預判很準,第二天吃過晚膳被秦燁叫進二樓書房不久後,她就領教了秦燁玩出的花樣。爲什麼是第二天而不是當天,只因秦燁心疼白倩在宮裡受了委屈,從宮裡出來後他沒讓白倩回秦府做事,而是直接將白倩送回了秦管家家。
第二天晚膳後,書房的門一插好,秦燁就從後抱住白倩興奮地說:“倩,以後你就叫白倩了,你高興嗎?”
“嗯,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把更名的事辦完了。”
“昨天上午送你回秦叔家後我就去了官衙,這事必須得辦快些,你昨天沒聽恆王說金朝有使節來嗎?”邊拉着白倩走到書桌旁坐下,秦燁邊說道。
“怎麼,你擔心金朝的使節到秦府來打聽我的消息?”白倩蹙起秀眉若有所思地問。
其實回京前,白倩就跟秦燁討論過她要不要回京的事,按白倩的想法,她最好別回京,隨便找個大的洲城買所院子住下來就好了,秦燁雖贊成白倩的想法,但秦燁有他的無奈,作爲秦家二公子,他是不能拋下秦家和秦家的生意跟白倩躲起來的,所以纔有了回京後秦燁去求德太妃給他和白倩賜婚以及給白倩賜名的事。
“不是,留在蒙羅打探消息的劉大哥不是捎信來說好些下西麟河尋你的人最後都沒上來、且也是找不到屍體的嗎,完顏鈺應該是認爲在忘紅崖跳崖的那個你確實沒了,不然那些通緝你的告示不會沒過幾天就被撤掉的,所以完顏鈺應不會派人來古日打探你的消息。我是怕太妃下召給我賜婚的事被人拿去議論,所以必須儘快將你的更名文書拿回宮裡落印,這樣你在太后賜婚詔書上的名字就是白倩,而不是肖逍。旁人說起來,我秦燁被賜婚的妻子,名字便是白倩了。”見白倩擔心,秦燁忙解釋道。
“喔,這麼說昨天我的名字就改完了”
“嗯,好在昨天下午我進攻去改你在賜婚詔書上的名字時,姑媽還沒聽說皇上用完顏清換你的事,否則,我真怕姑媽會因此收回賜婚詔書。”摟住白倩,將下巴擱在白倩的肩頭,秦燁帶些唏噓地慨嘆道。
唉,她跟秦燁結個婚竟這麼麻煩受了秦燁的感染,白倩也在心裡慨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