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騎了,煩死了。”小言和大地母親親密地接觸了無數次之後,實在受不了了,難倒我是真的比較笨嘛,崩潰。
他看到她快要摔倒的時候,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到這麼殘忍的場景。
人肉沙包還是蠻耐摔的,想起當年他跟着爸爸學騎車的時候,他摔了一次就坐到地上哇哇大哭,把身上蹭得到處都是髒的,後來還是初中的時候,因爲學校離家太遠,擠公車又太麻煩,迫於無奈之下他才又鬧着讓爸爸教他,那次學習出奇的順利,由於是冬天,他裹了很厚的羽絨服,現在應該是怎麼摔都不會痛了。
他全副武裝的準備上戰場,迎接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搏鬥。
出人意料的是他一騎上車就感覺很上手,除了爸爸車沒有扶穩不慎落地之外,前路分外平坦,風雨無阻啊。
梧桐樹高高的佇立在街邊,枝上金黃色的葉子在風中搖曳,風吹過,落葉滿地,腳踩着枯葉發出細弱的沙沙聲。
它們在空中打着旋兒,妙曼的舞姿,沒有人比得上的婀娜,靜默的風景畫,畫中的單車男女,
漸行漸遠。
“死丫頭,你要不要這麼沒用啊,都摔成殘廢了要,沒學會就算了,你丫的現在就要放棄,前面的跤都白白摔了。”陳熙的話語尖銳,很少見到過他發怒,過去就算他是罵人也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臉孔,很難將眼前的這個男子和那個玩世不恭的形象貼合在一起。
他是在生氣,生氣她的半途而廢,生氣她可以容忍讓自己摔那麼慘。
此時的陳熙是陌生的,在小言的心中他對她而言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少年,比她大兩歲,卻可以生活的那麼隨意和不羈,那是她不能擁有的心跡,小小年紀就裝載了太多的憂傷和快樂,在那樣一個環境中成長的小孩,註定了早熟。
不知不覺的孩子氣,小言甘之如飴。
陳熙還真是一個小大人不怒自威了,“陳大帥哥不要生氣啦,我學還不行嗎?沒有學會今天我就不吃飯了,騙人是小狗。”小言笑着伸出纖細的小拇指,“來,我們拉鉤。”
“切,真是幼稚。”陳熙嘲笑,少年的手指細長而白皙,煞是看好,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有比女生還漂亮的手,陳熙,你 上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一定是個女的 。
陳熙看着這個想逗自己開心的女生笑了,我可以陪你幼稚到底,我可以陪你一路瘋到尾。
這麼嚴重的承諾也說了,小言可不敢不學會,那麼不代表她要做餓死鬼,那也太沒名字了,到了陰間也會被人看不起的,還是好好學下吧,我就不信我搞定不了你,不就是一輛小小的破自行車,我還征服不了,笑話。
有動力了,整個人的鬥志都上去了,小言的精神頭也來了,騎上車感覺她就是一名戰士,自行車就是敵人,可不能讓自己的俘虜逃脫,踩着腳踏車,英姿颯爽啊,陳熙扶着後座,
她漸漸的騎穩了,他就偷偷的停住了步伐,讓她自己去駕馭。
小言沒有發覺後面保護她的手已經不見了,繼續往前騎,沒有束縛,迎着風,愜意。“陳熙,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有進步啊。”她沒有聽到後面的回答,“陳熙,我問你呢。”
往後看,發現那個人不見了,她的腳踩慌了,一個趔趄就摔了下來,“陳熙你想要害死我啊。”她對着他大喊。
“丫頭,要是我不放手你就永遠學不會。”
額,這句話有點深沉,有點難理解,有點不懂,好好的幹嘛說這麼有哲理的話,陳熙你是要改變風格了嗎,是想要往文藝小青年的路線發展了,那可是有點吃不消啊。
他們說拉鉤的願望都會實現,假如那時候我們拉鉤說,我們要一直都在一起,那是不是會實現呢,後來小言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告訴她有一個人做過一個調,發現拉過勾的承諾最後實現的機率很大,不過不知道是否屬實,她至今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麼無聊的調查原來也會有人做的啊,世界奇葩一般多。
對於某種事物的喜愛,就如韓寒說的這般:也許有天會摔很慘,但誰讓我對你如此喜歡。愛情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
小言摔得傷痕累累,沒有大傷,可小傷全身都是,“陳熙,給我做好吃的,我要吃滿漢全席。”
“好,我給你做,撐死你。” 她現在是傷者,傷者最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