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夭夭的問話,夏侯拾依也不知道要怎樣回答的好,兩隻之後,才說了一句:“算是吧!”
夭夭依舊沒有挪動目光,還是那麼看着夏侯拾依,繼續追問道:“什麼算是吧,是與不是,就那麼難回答嗎?”
這下,小煤球不幹了:“我說你這隻狐狸是怎麼回事兒,我孃親都說了,你還想逼問什麼,還是你覺得,我孃親他們有義務在第一時間來支援你們妖族不是?”
“你別忘了,要不是孃親,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就更不要說今天的身份地位了?還是說,你覺得你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後,就可以忘恩負義了,覺得自己的族人都是無辜的呢?”
“可你也不想想,要是那些人沒死,你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嗎?你可能覺得,這些都沒關係,你有孔樂呢?”
“我承認,你那長老爺爺是厲害,但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妖族那麼人嗎?”
小煤球的haul如同連珠炮一般,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
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敲在夭夭的心裡。
是啊!
小煤球說的沒錯。
要是沒有夏侯拾依,他現在依舊是什麼也不是。
還要,他那些族人的死,難道真的全部都能算在夏侯拾依頭上嗎?
他們真的是因爲夏侯拾依沒有在第一時間前來支援纔出的事兒嗎?
難道這期間就真的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夭夭沒有答案,也無法肯定的說這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因爲在回來之前,他還曾經在心裡祈禱過夏侯拾依能夠晚一點過來支援,那樣,他有大長老爺爺護着,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別人就不一樣的。
而這樣一來,他妖族之王的位置也就會坐的更加的穩固了。
可現在了,他竟然引爲這點事情而怪罪上了夏侯拾依,他有什麼資格怪夏侯拾依。
夭夭臉上的表情,在小煤球的話音落下以後,是變得越來越頹然了,是一片的黯然與死寂。
“是我想岔了。”夭夭低沉這嗓音說道,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陰影中,似乎只有黑暗才適合他一樣。
看着這樣的原因,小煤球難得的有些不好受,夭夭會如此,完全是因爲它的緣故。
可它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夭夭又會因爲那些事情怪罪孃親。
哎……
小煤球在心裡長長的彈了一口氣。
果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它更加難做的靈寵了。
夏侯拾依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也許也會跟你一樣,畢竟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人難免會多想一些的。”
夏侯拾依的話,模棱兩可,但夭夭確實聽明白了。
夏侯拾依他們支援來的晚,不僅僅是被攔住了的原因,他們自己也是有那個意思的。
不過,在經過小煤球那番話以後,夭夭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過激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自身實力不濟也就算了,還分不清形勢,跟錯了主子。
冰殿外面。
雖然還是有不少人不贊同將夏侯拾依交出去,但支持將夏侯拾依交出去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反對的聲音也漸漸地被蓋了下去。
而莫何,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是看着衆妖族道:“我說你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這一炷香的時間可馬上就道了。”
莫何說完,匕首是有意無意的在孔雀大長老的身上來回比劃着,似乎在考慮第一刀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嚇到最好。
妖族的人一見狀,是更加的坐不住了,就是夭夭,渾身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莫何自然是看出了那些人的焦急,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了。
她發現,這樣,可比殺了夏侯拾依要有趣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