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創世之初

小開心情極差,雖然覺得旱魃和熊貓都有些古怪,卻完全沒心情探究,皺眉道:「坐下說話吧,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看看旁邊的小熊貓:「你來說。」

老熊貓滿臉喜色,對着小熊貓連使眼色:「乖孫子,難得這位英……呃……嚴兄弟看得起你,你還不快點說。」

小熊貓點頭道:「其實事情並不複雜,我們拜爾家族全部都是熊貓成妖,所以能夠聚在一起,由於實力低微,又缺乏強力的領導,我們一直躲藏在地獄魔火的入口處,只靠偶爾獵殺渡劫者增長一下實力,從來沒想過去招惹任何魔族。那位伯格家族的三少爺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們有本祖傳寶書,就不遠萬里找過來搶書,我們拜爾家族加起來也頂不上人家一個小指頭,當然不敢跟他們抗衡,所以帶着他們來取寶書,不料進來之後,才發現英……嚴大哥你已經把山腹打穿,先進來取書了,再然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小開皺眉道:「伯格家族?哪個伯格家族?」

小熊貓偷偷一笑,心想這黑龍大人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口裡卻恭恭敬敬道:「伯格家族是魔族最頂級的大家族,族長撕皮大人更是魔界五大高手之一……」

小開猛吃一驚,失聲道:「撕皮爾伯格?」

小熊貓趕緊配合的點點頭:「對,就是他。」

小開臉色發白,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他最後那一封,封住了伯格家族三少爺的魔功,封魔口訣號稱永不可解,這個仇,算是結死了,以後再要去求撕皮爾伯格幫忙,恐怕更是千難萬難了。

「主人,不用太擔心,」玉壺在旁邊勸說道:「主母不是已經被帶回伯格家族了嗎?如果三少爺真想救主母,肯定會央求他父親幫忙的,說不定……不用我們去救,主母就已經被治好了呢。」

小開微微點頭,又搖搖頭:「真要是這樣倒也罷了,怕就怕撕皮爾伯格遷怒小竹,害了她的性命,那我就萬死難辭其疚了。」他捏捏拳頭,咬牙道:「如果他真敢對小竹不利,我發誓,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句話說得刻骨銘心,充滿了森森寒意,旁邊衆人忍不住悄悄發笑,都想:「你明明對伯格家族恨得要命,不是忘川君黑龍大人還會是誰?」

小開凝神感應萬蘊瓶中的情形,那位古老雙眼緊逼面如金紙,正處於深度昏迷中,看來他最後那一口血很不尋常,肯定是傷了極大的元氣纔會如此。萬蘊瓶中的一切都處於小開的感應狀態中,他微微動念,在古老身上好好搜索了一番。

除了那本「破書」之外,古老身上還有兩樣東西,首先是一面令牌,上面雕刻着極爲複雜的花紋,看起來手工精緻之極,應該是伯格家族的令牌信物之類,另外一件則是一塊小小的青色玉佩。

小開對玉並沒有什麼瞭解,隨便看看,也覺得光澤黯淡、質地粗糙,應該是普通玉佩,可是轉念一想,這東西在古老身上,無論如何也該有點來歷,便順手將玉佩扔給玉壺道:「看看這是什麼玉。」

玉壺接過青玉,放在手裡摸了摸,肯定的道:「這是最普通的青玉。」

「你仔細看看。」小開道:「這是古老身上的東西。」

「不用細看,主人,」玉壺自信滿滿的道:「要論對玉的瞭解,就是魔尊也未必比得上我,這塊玉只是普通的青玉。」

小開大爲失望:「算了,那就送給你吧。」

玉壺應了一聲,順手將青玉掛到脖子上。

小開將破書拿出來,轉頭道:「這本書……」

老熊貓點頭如搗蒜:「送給嚴兄弟了,千萬不要客氣。」開玩笑,如果不送,黑龍大人可是要殺人滅口硬搶的,老熊貓這一點看得很清楚。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小開點點頭:「正好我要用這個東西。」

他輕輕翻開書頁,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兩個從來沒看到過的符號:「這是什麼?」

「這是破書兩個字啊,」老熊貓湊過頭來:「這是上古文字,嚴兄弟應該認識吧?」

小開趕緊又翻了一頁,滿頁都是這種古怪的文字,他往後連翻幾頁,果然全是這種上古文字,小開有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當初他翻開無字天書的時候也是這樣,連首頁上那四個字都不認識,多虧了滴血,纔算翻開了天書。這本破書……該不會也要滴血吧?

小開咬破食指,鮮血一滴滴落到書頁上,這本書本來就古舊泛黃,血一滴進去,頓時暈開了大大的一圈,反而連字跡都被浸潤得模糊了,卻看不出有絲毫變化。

衆熊貓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都在暗想:「原來忘川君的血竟是紅的,跟一般魔族果然大不一樣。」

「嚴兄弟……你不會不認識上古文字吧?」老熊貓也看出點苗頭了:「這本書雖然是拜爾家族的寶貝,可是一直封在這裡,又有守護神獸,又有守護結界,我們可從來沒看過……」

小開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也就是說,你們也不認識這些字?」

「當然不認識,」老熊貓道:「這可是上古神獸啊,除了上古時代的老傢伙之外,就只有一代代傳下來的上古遺族有可能認識了。」他小心的看了眼小開,低聲道:「那個……伯格家族好像就是上古遺族。」

小開長長的嘆了口氣,正要把書合上,卻見大旱躍躍欲試的樣子,心頭忽然一動:「你來看看。」

大旱正有此意,趕緊湊過頭來,一看就笑了:「英雄,這字我認識。」

小開和玉壺對視一眼,心頭豁然開朗:「對啊,這旱魃雖然實力一般,可是他們的的確確是上古遺族啊!」

「那最好了,」小開欣然道:「你負責翻譯。」

大旱連連點頭,那副模樣,竟似比小開還要開心,他們四個一直擔心黑龍大人要開殺戒,剛剛拍馬屁又沒起作用,正惴惴不安呢,忽然發現自己有利用價值了,那還不欣喜若狂?

事情到這裡就談得差不多了,小開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笑道:「如果沒事,大家就休息吧。」

魔界五大高手,個個都是瞬間萬里的角色,老熊貓本來以爲忘川君會回去的,沒想到竟要留在這裡過夜,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好一番忙亂纔算把小開他們和旱魃都安置下來,至於那些贔屓,牠們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擁有父親氣息的小開同學,然後整齊的爬進了河水裡。

老熊貓給小開安排的住處其實就是一個石洞,這個洞算是拜爾家族最好的洞了,寬敞明亮,通風透氣,小開輕輕關上石門,把無字天書拿了出來。

魔界的高手實在太多了,他身上寶貝雖多,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其實今天三少爺如果真要出手的話,恐怕他現在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提高實力。

他決定到滅世之門裡去,看看智慧之神提示過的修煉功法究竟在哪裡。

耳邊風聲呼呼,小開再度進入了滅世之門,他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一切都跟印象中不同了。

天上滿是鮮豔瑰麗的雲彩,看起來不像雲朵,倒像是拿顏料濃墨重彩塗上去的,廣闊的草地上也佈滿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湖泊,在湖泊裡,竟然還遊玩着很多小開根本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小開正看得嘖嘖稱讚,就聽到後面「呱呱」兩聲,面前湖泊裡跳出一隻通體碧綠的青蛙來,不由更是詫異:「咦,這不是碧玉蟾蜍麼?」

念頭還沒轉完,就看到天上一道小小的影子衝下來,一頭扎進湖裡,發出歡快的「啾啾」聲,小開又是一驚:「彩羽天禽!」

小小絕美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脆生生的傳過來:「哥哥,哥哥,你快過來,這邊好好玩哦。」

小開放眼看去,小小臉上紅一塊青一塊,塗滿了顏料,雙手還正在面前一個巨大的缸子裡攪動,俏麗的臉蛋笑意盈盈,看起來說不出的快活。

小開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趕緊飛過去道:「妳們在幹什麼?」

「很好玩,我們都在玩哦,哥哥你也來玩,」小小笑嘻嘻的從缸裡拿出一隻手,手上握着一隻足有她胳膊粗的巨大毛筆,筆尖上還有濃濃的顏料滴落下來,她也懶得理會。

「對對,這裡可好玩了,掌門你來得正好。」說話的是胡云雨,這羣狐狸精一直呆在滅世之門裡,看來跟小小相處得不錯,大大小小的美女們團團圍繞着大缸,人手一隻毛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只見小小偏着腦袋想了想,彷彿是在構思,然後提起巨筆,在空中隨手化了個圈,說也奇怪,這個圈立刻就在虛空中浮現出來,懸浮在那裡,小小用另一隻手直接掏了把塗料抹到那圈裡,抹成很不規則的兩團烏黑,笑道:「哥哥你看,這是腦袋和眼睛。」

她又用筆在圓圈下部隨手勾了個小方塊,道:「這個就當嘴巴吧。」

胡云雨呵呵笑道:「小小姑娘,這東西太粗糙了,不會又是低等生命吧?」

「人家也沒辦法啊,」小小撅起嘴巴抱怨道:「本來就不會畫畫嘛,高等生命還是給你們畫比較好。」

她說歸說,手下可沒停,又在那圓圈外面套上了一個大圓圈,想了想,乾脆又在圓圈外面順手撇了一筆,嘻嘻笑道:「還是加條尾巴好看。」

那虛空中的圖案微微一顫,竟然整個兒變成了實質一般,輕輕落到地上,那個所謂的「腦袋」揚起來,衝着小小發出獻媚般「嗷嗷」的叫聲,然後搖晃着那條壓根就不規則的所謂「尾巴」,慢吞吞的走遠了。

小開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小小搖晃他的胳膊纔算清醒過來,一臉迷茫的問道:「這……這是在幹什麼?」

「哈哈,哥哥真笨,這都不知道,」小小興高采烈的把筆塞到小開手裡:「我們在創造生命哦。」

小開只覺得滿腦門都是黑線,忍不住低頭看看腳下,果然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動物,有的嘴巴是歪的,有的眼睛是斜的,還有的壓根就不成形,怎麼看都像是一塊石頭,或者說一堆牛糞。可是這些完全不像生物的東西,卻一個個蹦蹦跳跳的十分活潑,要麼在湖泊裡游泳,要麼在草地上打滾,還有幾個四不像身體疊着身體,正「吭哧吭哧」的使勁動作着,小開使勁揉了揉眼睛纔算反應過來,原來這東西居然在交配。

「我的天哪……」小開忍不住**起來:「小小,妳能不能稍微嚴肅一點?」

「哥哥,我很嚴肅啊,」小小眨巴着眼睛:「人家本來就不會畫畫嘛,所以人家也不畫高等生命,你看他們畫的就比我好多了。」

的確,胡云雨的技巧顯然還不錯,那毛筆一按一捺,一隻活靈活現的烏龜就從空中掉了下來,伸長脖子在地上一撐,靈活的打了個滾。

「這個叫什麼?」小小好奇的問。

「這是烏龜,」胡云雨笑着解釋道:「是外面世界的東西。」

「哼,不好玩不好玩,妳老是畫外面的東西,」小小又撅起嘴巴來:「人家是要創造世界嘛,又不是複製世界,我們應該畫一些外面沒有的東西。」、

胡云雨有點爲難的道:「小小姑娘,妳也知道的,我們本來在外面的等級也不高,這些高等生命……我們實在不瞭解啊。」

她忽然眼睛一亮,拍手道:「對啊,掌門可是傳說中的天選門主呢,見過的世面多了,妳找他畫就對了。」

小開正要推辭,忽然心中一動,點頭道:「那好,我來試試。」

小小開心的抱住小開:「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小開微微一笑,穩穩的提起筆來,在空中規規矩矩的畫了一個圓圈:「這是腦袋。」

小小趕緊閉上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小開作畫。

大大小小的狐狸精也都安靜下來,呼啦啦圍了一圈,都等着看小開到底要畫什麼。

小開稍微估測了一下位置,又在圓圈裡面勾出兩個小圈來:「這是眼睛。」

接着,他又在眼睛下面畫了個三角:「這是嘴巴。」

「哥哥,你畫得跟我差不多哦,就是腦袋比我更圓一點,」小小狐疑道:「這個真的是高等生命?」

「當然,」小開點點頭:「妳別急嘛。」他把筆尖挪出去,在圓圈頂上靠近眼睛的地方,畫了兩個極扁極扁的橢圓:「這是耳朵。」

胡云雨嘴脣微動,彷彿想說什麼,卻又忍了下來,靜靜的繼續旁觀。

小開的筆法越來越嫺熟,下面的身體只是寥寥幾筆就勾了出來,看起來身體倒比腦袋還細,而這個動物的雙腿卻只跟耳朵差不多大小,小小看過來看過去,連連點頭:「嗯嗯,這個果然是高等生命,看起來好奇怪的樣子。」

小開最後給這東西加上一條短尾巴,然後道:「小小,怎麼調色?」

「這裡,你自己選,」小小趕緊抓過來一堆塗料:「哥哥,這是生命塗料哦,只有用這個畫出來的動物纔可以活過來。」

小開選了一管紅色顏料,全部擠到動物的眼圈上,一拍手:「大功告成!」

胡云雨橫過來豎過去看,看來看去也覺得眼熟,實在忍無可忍,低聲道:「掌門,這個難道不就是兔子嗎?」

「沒錯,他的確是兔子,」小開笑道:「不過他可不是普通的兔子,他的名字叫做流氓兔!」

說完這句話,小開居然微微有些走神,忍不住又想起了當時在滅世之門中的三關試煉。

流氓兔,那是真正的高等生命啊……那是曾經舊的滅世之門中僅次於創世神的頂級生命,我現在將他重新創造出來,也算是一種緬懷吧!

流氓兔無聲的落到地上,睜大通紅的眼睛,好奇的看了看在場衆人,忽然一翻身,跪倒在小開和小小面前,竟然說起人話來:「流氓兔拜見創世者大人和開啓者大人!」

小小更是大爲興奮,抓住流氓兔的爪子:「你竟然會說話,真好,太好了,你果然是高等生命,哥哥,你真厲害,你真的創造出高等生命了耶,我跟姐妹們都玩了半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會說話的東西呢。」

流氓兔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輕抽回爪子,又對着小開鞠了一躬,恭敬道:「多謝開啓者大人把我創造出來。」

小開笑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有什麼本事?」

流氓兔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遠處的湖邊,一跺左腳,一道電光頓時從腳底蔓延出去,當場將一隻碧水蟾蜍電得飛起來老高,落到湖面上,肚皮朝天「呱呱」大叫起來。

流氓兔的右腳又是一跺,一棵棵樹藤從地上冒出來,一路攀附過去,那樹藤越長越茂盛,眨眼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藤條籠子,覆蓋了十多米方圓的空間。

再接着,他左耳中噴出一股火紅的熱流,對着天上一衝,一隻彩羽天禽「啾啾」叫了兩聲,高高的飛上了天空。

他再一張嘴,一股白茫茫的氣流落到地上,剎那間滴水成冰,將地上的青草凍成了冰坨坨。

流氓兔仰起頭來,恭敬道:「這只是我能感應到的最初步的天賦技能,其他的能力,要等我學會後,才能展示給開啓者大人看。」

小開點點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小小兩眼放光,拉着小開的胳膊拼命搖晃:「哥哥,繼續畫,繼續畫。」

小開記掛着自己的修煉,本來開口要問的,可是看看小小俏臉上的期盼之色,卻又不忍心拒絕,便道:「好吧,再畫兩個,再多就不行了。等會我還有事情要問妳呢。」

小開可憐巴巴的看着小開,小開擺出一副決不妥協的樣子,小小想了半天,才滿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於是小開又開始作畫了。

這次,小開畫的是一個豬頭,可是這個豬頭當然也不叫豬頭,他的準確名字應該是「查理德麗斯?艾爾莫拉?嘰哩咕嚕楊?大豬頭」,同樣是舊的滅世之門中的頂級存在。

胡云雨看來已經習慣小開的風格了,就等着看這個豬頭跟外面世界的豬頭有什麼區別。

事實證明,每一個世界其實都是具有一些牠最本質的東西的,比如生命的形態和基本規則,一般都是大同小異,至少流氓兔剛纔的表現就跟當年那個流氓兔一樣,是純粹的武力和豐富的攻擊手段,而這位嘰哩咕嚕楊先生,則同樣繼承了卡爾莫拉家族的光榮傳統,他剛剛落到地上,就用無比優雅的姿勢站了起來,對着衆人彬彬有禮的行禮道:「尊敬的開啓者大人和創世者大人好,各位美麗的雌性生命妳們好,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

小開忍不住笑了:「難道你不怕我們真正答對你的問題,讓你失去生命嗎?」

「那是不可能的,尊敬的開啓者大人,」豬頭人自信滿滿的道:「這個世界上,卡爾莫拉家族是最淵博的,除了創世神之外,沒有誰能夠比得上卡爾莫拉家族的傳人,即便是您,開啓者大人同樣不行。」

小開聳聳肩,選擇放棄,他纔沒興趣跟一個詭辯的種族玩這種無聊的問答遊戲。

可是小小的好奇心卻被充分調動起來了:「來來來,我跟你玩。」

「好的,大人,」豬頭人很恭敬的道:「那您是希望提問,還是希望回答呢?」

小小想了想:「我提問吧。」

「沒問題,」豬頭人道:「您將在我這裡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我失敗一次,就會失去三分之一的生命,如果失敗三次,我就死了。」

小小嚇了一跳:「那就不玩了。」

「不,一定要玩!」豬頭人倒執拗起來了:「這是卡爾莫拉家族的榮耀。」

「妳不用擔心,」小開安慰道:「小小,即便他死了,我也可以把他再創造出來。」

小小這才釋然,笑道:「那好,我問你第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有多大?」

她這個問題問得也是有深意的,作爲創世者,她發現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擴張,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所以她要問問這個號稱全知的傢伙,看他能不能解自己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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