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散去,夜塵看到林曉東嘴角殘留一絲血跡,心中感慨無比,恭敬的拱手,正色道:“多謝林兄救命之恩。”
林曉東臉色慘白,輕咳兩聲,笑道:“謝什麼,咱倆不是朋友嗎?只是你,爲什麼要與周巖定下一年之約?”
夜塵伸出手揉了揉仍隱隱作痛得胸膛,道:“既然學武,總要給自己一點壓力不是?”
林曉東眉頭一挑,驚愕的看着夜塵道:“你當真這麼想?”
他與周巖交過手,可以清楚感受到周巖的實力,起碼處於淬體四重之巔至淬體五重之境!再加上能夠成爲縹緲閣弟子,武學天賦定然不容小覷,一年之後,肯定能邁入凝脈期甚至更高得境界。
凝脈期,標誌着淬體期的結束,進入聚元階段。聚元期得武者,實力遠遠凌駕於任何煉體期得武者,簡單來說,一位剛步入凝脈期得武者,可憑藉一己之力,同時挑戰四個或四個以上煅骨境的武者,且不落於下風。
聚氣化元,想要成功得將真氣轉化成真元,不僅需要驚人的武學天賦,更需要武道傳承相佐,二者缺一不可。所以也導致很多人卡在煅骨境,一生也無法更進一步。
夜塵笑着拍了拍林曉東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有分寸。”論武學天賦,夜塵經過血池淬體,實力大大增加;論武學傳承,他有仙域無上功法《混元真經》。所以夜塵根本不認爲自己比周巖差到哪裡,唯一認爲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林曉東微皺眉頭,剛想說話就聽聞韓長老在旁說道:“你們兩個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過年嗎?”
“呃?”夜塵與林曉東對視一眼,十分疑惑得調頭看向韓長老,只見韓長老默不作語,從懷中掏出兩塊三寸見方得木牌遞到兩人面前。
韓長老,見兩人沒動靜,開口解釋道:“喏,這是你倆的門房號。”
“前輩,我們似乎還沒有完成入門考覈?”夜塵摩擦着木牌,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獵殺兇獸只是第二層入門測試,後面似乎還有一個對打的考覈還沒有參加。
“鑑於你倆的實力完全高出其他考覈者,所以老夫特此批准你倆,後面的測試不用參加了。”獵殺兇獸考覈也好,比試考覈也罷,全部都是在檢驗他們的武道之心。
夜塵與林曉東雖然不明其深意,但還是對韓長老抱拳施禮轉身,按照木牌上記載的方位尋找房間。
半響兩人在瓊樓中來回穿梭,終於一處十分偏僻得地方,停下腳步,兩人對照木牌,看了看前面簡陋得木房,十分震驚。半響林曉東指着茅屋,驚愕的道:“我靠,不是吧,這麼簡陋?”
夜塵望着前面跟鬼屋一般得木屋,苦笑着道:“看木牌記載得,應該是這裡沒錯。”
林曉東不爽的嘟囔道:“那這裡也太簡陋了,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串通好故意整咱們!”
林曉東顯然曲解了意思,縹緲閣建築衆多,住宿之地數不勝數,但多一般是給精英弟子,以及權貴之人準備的。
縹緲閣與尋常武府不同,內部爭鬥十分慘烈,弱肉強食,優勝略汰,在這裡演繹得淋漓盡致,普通人家的人,想要飛黃騰達,必須要踩着所謂同門得肩膀,一步一步得熬上去!
縹緲閣宗內弟子等級分次,從下往上分別爲:試煉弟子,普通弟子,精英弟子,核心弟子,內閣弟子五大等級。
夜塵與林曉東初來乍到,肯定是從最底層的試煉弟子做起能夠有住處已經是韓長老法外開恩了。
夜塵微微皺眉,對林曉東笑道:“好了,別抱怨了,能夠地方給咱們安身已經很不錯了。你難道沒有看到還有很多人連住處都沒有嗎?”
“那倒也是。”林曉東頹廢的垂下了頭,他們在來的路上,的確看到了三三兩兩得幾名宗內弟子睡在不遠處的叢林中,衣衫不正,他乍一看還以爲是乞丐躺在那裡呢。
雖然縹緲閣看起來十分無情,但也有個規矩,新入閣得弟子,不論是誰,在三年時間內,吃住穿行皆有宗門負責,弟子只要在潛心修煉便可。
只要三年時間內實力達到淬體巔峰或者進入凝脈期,均有資格排入閣內長老門下,相反三年內沒有突破者,統統被驅逐下山,或者淪爲雜役。
夜塵兩人又寒暄一陣,便各自回到各自得房間內,夜塵推開木門朝裡望去,木質腐敗的味道撲面而來,夜塵皺了皺眉,從懷中掏出納戒,從裡面取出一個火摺子,用真氣催着,四處打量。
一張簡陋得木牀放置在中央,牀上破爛的棉絮隨意的堆在上面,整個屋子裡面沒有一個想要的傢俱,就連椅子都是瘸腿得,灰塵遍地都是。
夜塵走到木牀旁將上面凌亂的棉絮等鋪好,推開窗戶讓清新空氣涌進房中,從納戒中取出掃把等物,快速收拾起房間。
經過半天的努力,終於將木屋收拾乾淨,夜塵深呼一口氣,盤坐在木牀之上從納戒中取出玉簡來,仔細的端詳着上面繁複的銘文。
自從他從玉簡世界出來以來,就沒有再管過它,或者應該說是沒有時間來自己研究。那個關於玉簡得夢,夜塵至今記憶猶新。
“到底怎麼樣才能再進去呢?”夜塵將玉簡來回翻看,也不知道怎麼再次潛入其中。“難道跟納戒一樣,需要用意識控制?”夜塵想到這,不再遲疑閉上眼,將意識朝玉簡涌去。
“嗤嗤嗤...”
“不行?”夜塵的意識玉簡表面來回碰壁,根本進不去半分,最終只好放棄,呆呆的望着玉簡,努力的回想他上次進入玉簡得情景。
“難不成,要用我的血不成?”夜塵想到這,趕忙將匕首取出,小心翼翼的在指尖劃破一個口子小心的滴在玉簡表面。
“嗡!”
夜塵的鮮血剛滴落在玉簡之上,玉簡突然光芒大赦,上面的銘文突然變得蠢蠢欲動,猶如活過來一般,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有用!”夜塵見此喜出望外,謹慎的在此望玉簡上滴了幾滴鮮血。
“嗡嗡嗡...!”
玉簡抖動變得劇烈起來,銘文脫繮而出,猶如一隻只螢火蟲瘋一般朝夜塵衝去,但是那些銘文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貼附在夜塵傷口上肆無忌憚得吸食着他的鮮血,而是在他的頭頂匯聚,慢慢形成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形成瑩白色得光幕。
“這....這..”
夜塵呼吸變得急促,目不轉睛的瞪着頭頂的閃爍着光幕,喃喃道:“真神奇!”光幕熒光依舊,深邃的甬洞形成,夜塵不再遲疑,將玉簡握在手中,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