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盈盈沉默,黃琦暗自盤算着要怎麼辦纔好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令狐少俠是恆山派掌門不錯,但他不僅救了教主,而且和右使乃是結義兄弟。聖姑要是和其結成秦晉之好,還可將其拉到我等這邊,乃是兩全其美之事。”
黃琦聞言看去,說話的卻是白虎堂堂主綠竹翁。
秦偉邦搖頭道:“綠堂主此言差矣,豈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令狐沖是正道打入我等中的一顆棋子,那要如何是好?到了那時,就是後悔莫及,也是無用。”
任盈盈突然出聲道:“令狐沖是令狐沖,任盈盈是任盈盈,兩者並不相干。幾位長老可以放心,在令狐沖退位恆山派掌門之前,任盈盈是不會和其怎麼樣的。”
黃琦聞言不由轉頭看向任盈盈,卻見其臉色平靜,好似真像她說的一樣。不過黃琦卻是沒有被任盈盈的表現騙過,任盈盈那緊緊抓着裙襟的手,表明了一切。
聽到任盈盈的話,鮑大楚等人十分的驚訝,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們看來,任盈盈對令狐沖用情至深,說什麼也不會反對他們的話纔對。按任盈盈說的,令狐沖要是沒有退位恆山派掌門的話,他們兩個可就說什麼也無法在一起了。
祖千秋見狀高聲喝道:“聖姑已經表明了態度,你等還有何話要說!”
鮑大楚等幾個長老聞言對視了眼,眼中厲色閃過,各自微微點頭,放佛下了某個決心一般。
決心一下,鮑大楚突然挺直着身子,看向上方的任盈盈道:“聖姑雖然是任教主的女兒,但本教的教主之位可從來沒有父子父女此等傳承的說法,聖姑想要坐上教主之位,一沒有本事,二沒有大貢獻,我等卻是不服。”
祖千秋嘲諷道:“鮑長老,聽你這番話,好似你有資格坐上那教主之位是的?”
鮑大楚沉聲道:“要是副教主不願擔此重任的話,別無選擇之下,鮑某人只好擔此重任了!”
聽到這話,黃琦看了旁邊的任盈盈一眼,對着下方道:“鮑長老,你雖然是十長老之一,但一來你和任教主無甚關係,坐教主之位甚是不妥;二來你並沒有對聖教有大貢獻,無法服人;三來你武功也不是聖教頂尖。如此這般,這教主之位,你卻是坐不得。”
鮑大楚抱拳道:“副教主本是教主之位的不二人選,但副教主卻是無心教主之位,無法之下,我鮑大楚只好擔當重任。要是副教主願意坐上教主之位的話,鮑大楚自然不會沒有眼力,必會擁戴副教主。”
任盈盈雙眼掃過下方衆人道:“鮑長老想要成爲聖教的教主,不知有誰贊同的?”
任盈盈話音一落,一時間卻是沒有人答話,安靜之極。
過了小會,桑三娘出聲道:“鮑長老乃是我教的十大長老之一,武功高強,做事甚是服衆,我桑三娘贊同由鮑長老繼任教主之位,帶領我聖教稱霸武林。”
桑三娘話音一落,秦偉邦便立即道:“秦偉邦附議,贊成由鮑長老繼位。”
“我等附議!”和鮑大楚站在一起的其餘幾個長老和堂主高聲贊同。
“哼!”馬三雕一聲冷哼道:“鮑大楚,你何德何能,竟也敢覬覦教主之位,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教主之位,除了副教主和聖姑之外,誰也沒有資格坐上。”
鮑大楚一聲冷哼,剛想駁斥,上方的任盈盈卻是出聲道:“鮑長老,你可是忘了家父的手段?”
聽到這話,鮑大楚臉色一變,漠然道:“聖姑的意思鮑某明白,但聖姑畢竟年幼,武功不夠高,這教主之位,聖姑還是不要覬覦了。”
任盈盈當即撕破臉皮道:“鮑大楚、王城、秦偉邦,你等當真是不怕三尸腦神丹了?”
秦偉邦冷然道:“三尸腦神丹是厲害不錯,我等也確實是害怕,不過我等卻是相信,任教主必然準備了不少的解藥。有着那些解藥,就算我等無法壽寢正終,也總比被人一直呼來喝去的強。”
任盈盈冷哼道:“你等以下犯上,現如今後悔還來得及。這次是你等最後的機會,再不投降,可就沒有機會了。”
鮑大楚高聲道:“聖姑不要以爲有白虎堂、朱雀堂、風雷堂三堂的支持就有恃無恐,自以爲必勝無疑。站在鮑某這邊的人,卻是隻會更多,不會比你那邊少的。”
任盈盈聞言看着下方道:“你等可是要隨鮑大楚等人謀逆?”
桑三娘嗤笑道:“我等支持鮑長老繼任教主之位,如何能夠說的上謀逆?這教主之位,可不是聖姑的!”
任盈盈用手比劃着道:“和鮑大楚一起謀反的,全都站到右邊鮑大楚那邊去,沒有謀反的,都站到左邊。”
“諸位兄弟!”鮑大楚轉着身子,對着衆中立的日月神教教衆喊道:“只要跟着我鮑大楚的,一旦我鮑大楚成了教主,日後榮華富貴,絕對享之不盡。”
說到這,鮑大楚轉回身子,伸手指着任盈盈道:“而且,難道諸位兄弟希望以後活在一個女人的腳下不成?男子漢大丈夫,如何能夠在一個女人的腳下憋屈的活着?!”
鮑大楚的話顯然很動人心,當場就有幾個中立的教衆走到鮑大楚的隊伍之中。
看着下方鮑大楚那漸漸增多的人手,黃琦傳音道:“任姑娘,這樣下去可不行,可需要現在就動手?”
“不用的,黃公子!”任盈盈傳音回道:“我自有主張,黃公子在一旁看着就好。”
點了點頭,黃琦還是問道:“任姑娘,你確定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的!”任盈盈鄭重的點頭,十分的自信。
黃琦雖然有些奇怪任盈盈的自信來自什麼地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但他法是選擇了相信,不再說什麼。別的不敢說,任盈盈這邊人手也不少,真要是鬥起來,獲勝不一定,但性命安全無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小會的功夫,那中立的教衆便有三成走到了鮑大楚那邊,成了他的手下。
對於一下子就有中立人手的三成支持,鮑大楚顯得很是高興。只不過他的高興有些過早,後面的時間裡,去是沒有一個教衆過去,顯然剩下七成的人,都不支持他。
“諸位兄弟....”鮑大楚見狀張口就要說一些蠱惑的話。
任盈盈卻是不肯給鮑大楚機會,在鮑大楚剛剛張口的時候,就高聲道:“鮑大楚等人逆上作亂,罪不可恕。衆教衆聽令,給我拿下。”
任盈盈話音剛落,綠竹翁、祖千秋和馬三雕三人便帶着人手向鮑大楚等人那邊慢慢走去,而那原本中立的七成教衆,也步步緊逼,圍向鮑大楚等人。
鮑大楚見狀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他這邊除了青龍堂和玄武堂的人手外,加上剛剛加入過來的中立人手,還有着本身他們身爲長老率領的教衆。這些由他們長老率領的教衆,可都是日月神教的精銳,以一敵二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不怕,但能夠不硬拼的話,鮑大楚還是不希望硬拼,當下高聲喝道:“任盈盈,你一定要魚死網破不成?”
任盈盈搖頭道:“魚肯定會死,但網卻是不一定會破!”
聽到任盈盈這麼說,鮑大楚冷哼道:“鮑某這邊的人手確實比你那邊少上一點,但我這邊的可都是精銳,誰勝誰敗可不一定。兩敗俱傷,那都已經是高看你了!”
“動手!”任盈盈沒有理會鮑大楚的話,當即下令。
得了命令,任盈盈這邊的人手當即便要動手。
“且慢!”一道高喝聲從外來傳來。
“是他?!”聽到這突然出現的聲音,黃琦驚訝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到十秒的時間,一個老者走了進來,腰間插着一把彎刀。
“果然是他!”見到進來的老者,黃琦不由笑了起來。這老者正是一直失蹤的向問天,看向問天的樣子,身上不像有着傷,也不知道從昨天上午到現在,這中間他都去了哪裡。
“大小姐!”向問天進來後,掃了眼鮑大楚等人,對着任盈盈躬身行禮。
“向叔叔!”任盈盈微笑着點頭,沒有絲毫的驚喜,好似早就知道他會出現一般。
黃琦看着一臉平靜的任盈盈,不由有些驚訝。任盈盈這養氣的功夫,未免也太好了吧,這個時候見到向問天,竟然沒有絲毫的驚喜,真是夠可以的。
“見過副教主!”向問天對着黃琦行了一禮。
“向右使客氣了!”黃琦笑着虛扶了下。
轉過身子,向問天看着鮑大楚等人道:“身爲教中長老,你等想要做什麼?”
見到向問天出現,鮑大楚等人臉色一變,一時間沒有說話。
沒等向問天接着說話,任盈盈卻是道:“向叔叔,將他們全部拿下吧!”
聽到任盈盈的這個命令,向問天轉回身子,看了眼上頭的黃琦,微微有些遲疑。計劃,有着太大的偏離,卻是沒有用了。如今的問題是,到底要怎麼結束這場鬧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