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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慕容復一行人趕路太急錯過了宿頭,直行到天黑,仍是在山道之中,越走道旁的亂草越長。這下連跟着他們的林明也倒了黴。
林明可不是什麼委屈自己的人,當下對黃裳道:“走,我們去找找有沒有可以借宿的地方,也不知道跟着這幫白癡找萬仙大會,能不能找到。”
黃裳遲疑道:“師傅,要是我們和他們碰上了怎麼辦?”
林明不在乎的揮揮手,說道:“沒事,反正我們易容了,他們認不出來,不是已經碰過好幾回了嗎,他們不是沒認出來。”
黃裳不停的在心裡吐槽:“不是師傅你說的要少和他們碰面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黃裳還是跟着林明去前面找住處了,兩人向北奔出數裡,翻過一個山坡,終於看到前面山谷中有火光傳過來。
黃裳喜道:“師傅,前面有火光,應該有人家。”
林明點了點頭道:“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快步向燈火處走去,走了一會,那燈火還是閃閃爍爍的,看不清屋宇。
突然大叫一聲:“師傅,你看,那燈是綠色的。”
林明定睛一看,果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兩人加快腳步,向綠燈又驅前裡許,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林明哈哈一笑,道:“走,徒弟,我們找對地方了。”
腳下施展起凌波微步隱匿身形,悄悄地潛行過去,憑藉林明現在的武功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的人想發現他,還真不容易。而黃裳武功雖然低,但輕功高,再加上刻意隱匿身形,也沒有被發現。
林明和黃裳剛剛藏好,慕容復一行人便緊隨其後,到了這裡,也發現了燈火的異樣。只聽一個聲音道:“邪魔外道,在此聚會。”這是包不同的聲音。
忽然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飛了過來:“既知邪魔外道在此聚會,你們這幾隻不成氣候的妖怪,又怎不過來湊湊熱鬧?”這聲音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鑽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慕容復冷哼一聲,左手一拂,說道:“沒空跟他糾纏,隨他去罷!”不疾不徐地從來路退回。
那聲音又道:“小畜生,口出狂言,便想這般挾着尾巴逃走嗎?真要逃走,也得向老祖宗磕上三百個響頭再走。”
慕容復這一行人,論武功機智,絕不怕江湖上任何門派勢力,只不過慕容復爲復興燕國的大事不願輕易與人結仇,再加上是自己等人先闖入了對方的地方,這才退去。
但這不代表慕容復就是可以任人侮辱的,自己等人已經先退了一步,對方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慕容復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當下五人齊齊轉身,慕容復低聲道:“去給他點教訓。”
包不同和風波惡應聲而出,縱身竄入樹林。跟着綠火微光中三條黑影飛了起來,拍拍拍三響,撞向山壁,顯是給包風二人乾淨利落的料理了。
慕容復奔到綠燈之下,只見鄧百川和公冶乾站在一隻青銅大鼎之旁,臉色凝重。銅鼎旁躺着一個老者,鼎中有一道煙氣上升,細如一線,卻其直如矢。
鄧百川見慕容復趕過來,指着銅鼎的一足道:“公子爺,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慕容復點了點頭,自語道:“奇怪,此處離川西甚遠,難道也算是桑土公一派的地界麼?”
鄧百川也覺得很奇怪,他作爲慕容家四大家臣之首,對於武林中的各個勢力瞭解的比較多,當下說道:“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都是苗人、瑤人,行事與中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擅於下毒,江湖人士對之頗爲忌憚,好在他們與世無爭,只要不闖入川西瑤山地界,他們不會輕易侵犯旁人。如今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想了想又道:“公子爺,咱們雖然不怕他什麼桑土公,只是跟這種邪毒怪誕的化外之人結仇,實在無聊,而糾纏上了身,也甚麻煩。這是非之地,咱們還是早早離開爲妙。”
慕容復點點頭道:“我們走。”當先向左首斜斜竄出。包不同將腳下一根綠油油的木杆一跳,順手將還活着的敵人滅口,跟了上去。
慕容復只奔出十餘丈,黑暗中嗤嗤兩聲,金刃劈風,一刀一劍從長草中劈了出來。慕容復袍袖一拂,借力打力,左首那人的一刀砍在右首那人頭上,右首那人一劍刺入了左首之人心窩,剎那間料理了偷襲的二人,腳下卻絲毫不停。
公冶乾讚道:“公子爺,好功夫!”慕容復微微一笑,繼續前行,右掌一揮,迎面衝來一名敵人骨碌碌地滾下山坡,左掌擊出,左前方一名敵人“啊”的一聲大叫,口噴鮮血。慕容復雙耳微動,雙眼看向西方,但還沒來得及去查看,黑暗之中,突然聞到一陣腥臭之氣,跟着微有銳風撲面,慕容復急凝掌風,將這兩件不知名的暗器反擊了出去,但聽得“啊”的一下驚呼,敵人已中了他自己所發的歹毒暗器。
林明和黃裳藏在附近的樹上,看得是津津有味。黃裳是文人出身,又是初入江湖,看着下面的廝殺有些不忍,對着林明說道:“師傅,咱們下去把他們分開吧。”
林明瞪了一眼黃裳,道:“下去你不就暴露了嗎?再說了,下面也沒什麼好人,放心吧,一會就有人出來阻止他們了。”說着,林明向着西面的樹林看了一眼,他早就發覺了西面的山峰上也有三個人在看熱鬧,想來應該就是“芙蓉仙子”崔綠華,“蛟王”不平道人,“劍神”卓不凡了。
不過,林明對於卓不凡那是嗤之以鼻,他都敢自稱劍神了,把西門吹雪放哪?雖然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林明可以穿梭世界呀,再說了他能跟獨孤求敗比?獨孤求敗稱魔,他竟然稱神。
就這麼一會功夫,慕容復已經殺了第六個人,但周圍的人卻好像殺不完一樣。慕容復心想:“再殺下去,仇怨越結越大,就更不好脫身了。”
便在此時,左首高坡上有個聲音飄了過來:“何方高人,到萬仙大會來搗亂?當真將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都不放在眼內嗎?”慕容復等都輕輕“啊”的一聲。這什麼“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中所謂“洞主,島主”,只不過是一批既不屬任何門派、又不隸什麼幫會的旁門左道之士。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惡,人人獨來獨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聲氣,也便成不了什麼氣候,江湖上向來不予重視。只知他們有的散處東海、黃海中的海島,有的在崑崙、祁連深山中隱居,近年來銷聲匿跡,毫無作爲,即便是慕容家立志復國,也沒有將他們當回事。
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也不可能說“我沒把你們當回事”,慕容復朗聲道:“在下朋友六人,乘夜趕路,不知衆位在此相聚,無意中多有冒犯,謹此謝過。黑暗之中,事出誤會,雙方一笑置之便了,請各位借道。”他這幾句話不亢不卑,並不吐露身分來歷,對誤殺對方數人之事,也賠了罪。
林明在樹上看的不由“噗嗤”一笑,然後又急忙捂上嘴,幸好下方衆人的注意力都在慕容復身上,沒人察覺到他。不過,林明也確實覺得慕容復好笑,這些人都是些我行我素,不分正邪的怪人,因爲你說幾句體面話就放你走纔怪。
果然周圍響起一片鬨笑,高坡上那人道:“你這人說話輕描淡寫,把事情看得忒也易了。你們五人已出手傷了咱們好幾位兄弟,萬仙大會羣仙假如就此放你們走路,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的臉皮,卻往哪裡擱去?”
慕容復氣凝丹田,朗聲說道:“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的大名,在下也素有所聞,決不敢故意得罪。川西碧磷洞桑土公、藏邊虯龍洞玄黃子、北海玄冥島島主章達夫先生,想來都在這裡了。在下無意冒犯,尚請恕罪則個。”
左首一個粗豪的聲音呵呵笑道:“你提一提咱們的名字,就想這般輕易混了出去嗎?嘿嘿,嘿嘿!”
又聽慕容復朗聲道:“在下敬重各位是長輩,先禮後兵,將客氣話說在頭裡。難道我慕容復便怕了各位不成?”言語之中已經有些許怒氣。
只聽四周“啊”的一聲驚呼,“南慕容”這三個字也不是白叫的。
那粗豪的聲音道:“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氏麼?”
慕容複道:“不敢,正是區區在下。”
那人道:“姑蘇葛容氏可不是泛泛之輩。掌燈!大夥兒見上一見!”他一言出口,四面八方一盞盞燈相繼露出來,這些燈樣式顏色各不相同,顯然是從不同地方帶來的。
慕容復見四周都出來不少人,朗聲說道:“各位請了,在下姑蘇慕容復有禮。”
林明藏在樹上看着下面的情景,本來還有些不適,這回一點燈,倒是便宜了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