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雙重存在的陷阱

貪婪之島,在這個獵人的世界中,有着這樣一個的名爲貪婪之島的遊戲。遊戲是通過主機一樣的東西進入,雖說只是遊戲,但進入那裡的人也可以你生活在現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人們存在幻想過的虛擬現實。而事實上,這個遊戲的主體是由念構成,所以它纔會如此的真實。

而現在,雪千夜就在這個遊戲與現實結合的世界中。

爲了追尋那個劍者的身影,雪千夜來到了這裡。事實上,那位劍者雪千夜並不陌生,就是之前與他有過對決的那位古陵。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疑問,那位古陵之前已經差不多在不雪千夜的名單之上,但是,這一次,他卻意外的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不留餘地。

對於自己曾經的試探和古陵現在的表現,雪千夜只能把它歸類爲,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他在初次的試探中就瞭解了雪千夜,所以之後隱藏太好的原因。如果他就是那個襲擊自己的人,現在大概也只有這個解釋。

通過獵人公會的情報網,雪千夜得知那位古陵來到這個島嶼的信息,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雖說如此,但還是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這個地方太過適合決戰了。由於這個地方有那些奇怪遊戲道具的原因,所以如果走入這裡的話,一旦使用其中的追蹤道具,那麼被盯上的人就非常簡單被抓到。如果說這裡是那位古陵逃走的地方,雪千夜不怎麼相信。

但是,如果反過來想,這一點不單單是對古陵是這樣,對於雪千夜而言也是。所以說,如果這裡是絕境的話,那麼不單單是古陵的絕境,也是雪千夜的絕境。

看來,這是你爲自己挑選的決戰之地嗎?

不久,當雪千夜來到一片山頭時,他看到了那位等待着他的人物。

對方先發現了他。

“你來了!”古陵這樣的打着招呼。

是的,這就是古陵爲這一次戰鬥準備的戰場。在這個地方,即使雪千夜逃走,他也可以通過一些卡片道具馬上追上他。

當然,由於這裡的道具需要在自己的書中記錄下自己的名字才行,所以他並能直接追上雪千夜。不過,他合作者的書中已經有了雪千夜的名字,所以,他只需要追上自己的合作者就好。這裡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如果自己失敗,那麼自己逃跑的時候,雪千夜由於沒有自己的名字,所以追不上自己。這是古陵想到的理想戰場。

“嗯!你都留下了那麼明顯的痕跡,如果這我都不來,那麼是不是有些看不起你了。”雪千夜一路追蹤着他留下的路標,纔會來到這裡。

“看來這一次是真人沒有錯了。”通過自己合作者送給自己的一個小道具,他發現這一次不是分身。

這個小道具(空間出售)的作用其實只有一個,但卻也非常的實用,那就是,它可以看到面前之人是不是輪迴者。

“是的。不過,你這一次沒有找什麼幫手嗎?上一次,你的偷襲,時間不是把握着不錯嗎?”雪千夜在四周擋視了一下,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幫手在。

這好像與之前的那位的風格有些不相符。

“沒有意義,最初的時候,我也利用旅團或者是那個著名的殺手家族,但是,在看到你的分身後,我就知道這個方法沒有了意義。這裡,只有我能夠認出你的真身。他們來了,也不過是被你的分身引開而已。最後的結果,還是你與我一對一,沒有變化。”

不久之前,他就已經想過這些方法,但是考慮到這個人的分身能力,這個做法也就失去了意義。而那位合作者也說過,自己實力在正面戰鬥完全沒有什麼作用,說不定還會起到反作用。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在雪千夜逃走的時候,故意接近他再下手。

“你倒是看得開。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曾經說過,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不想與我動手,那麼現在,是什麼樣的必要讓你想對我動手呢?”戰鬥之前,雪千夜還是想問一問,戰鬥的理由。

“因爲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你說的東西,就是這個吧!”

雪千夜拿出了從那位過去的亡靈手中拿到的東西,放在手中。通過確定,他大致上已經知道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如果是武者,通過融合它成功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功力大增,還會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條件是,三脈一起融合。對於武者而言,這也許是個不錯的東西,但對於雪千夜而言,這不過是雞肋。

“沒錯。”

是的,他就是爲了這個東西。事實上,古陵最初的時候也想過用交換的方法,但是轉眼就自己否決了。

如果對方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那麼交易可能會讓人發現它的價值。如果對方知道它的價值,那麼他從一開始就不會交換。即使交易,面對對方的獅子大開口,自己也沒有了可以交易的物品。所以,最終還是隻能直接搶。好在有一位合作者提供了那個東西的空間座標,而那個人的條件就是殺死雪千夜。

“‘天人三脈’之一的天脈。這麼說的話,你的身上還有其他兩脈嗎?”雪千夜這麼順勢的推測着。如果這個人身上沒有其他的兩脈,那麼他這麼着急就沒有理由了。

“你怎麼知道?”淡然的反問。

“不然的話,以你的個性,在那樣的情況下動手,就顯得不合理了。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是有些失望。”回想起那天的偷襲,雪千夜從內心中感覺有些失望,並不是對於這位古陵的失望,而是對於期待落空的失望。就是一個高興的買了一張電影票,結果發現電影與自己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樣的失望。

“...”

“怎麼說呢!最初的時候,看到你的樣子,我就感覺非常的熟悉,之後的‘交手’更是驗證了我想法。事實上,在獵人考試之後,我就大體上明白,我爲什麼會感覺到你有些熟悉了。”

“可否告知在下。”

“古陵。冷燈看劍,劍上幾番功名?爐香無需計蒼生,縱一川煙逝,萬丈雲埋,孤陽還照古陵。”雪千夜平靜的看着他,嘴上說出了這麼一段話。在他過去的記憶中,這是一個人的詩號,而那個人的名字中也有古陵二字。

“...”在聽到這段話的瞬間,古陵的神色突然改變,之後,又歸於平靜。

“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了吧!煙都大宗師,古陵逝煙。”

“在下古陵,並非煙都大宗師。”古陵並沒有承認自己是雪千夜口中的那位大宗師,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是。只不過,由於他之前非常欣賞大宗師這個人物,所以纔會在不自覺中模仿他。

“你當然不是。這也是我失望的原因。最初的時候,我以爲你是那位有着‘一式留神’美譽,以天地人三劍名世的古陵逝煙。不過因爲以前的經歷不願意說起自己的名字,所以我還有些期待的。但是...。”話語的最後,那股厚重的失望感已經從雪千身上直接散發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那位大宗師,那麼即使用強,雪千夜也想見識一下他的一式留神和名世三劍。但這個人卻並不是那位大宗師。他的期待自然也得不到迴應。

“可否告知在下,在下到底是哪裡有所不足呢?”即使他們馬上就要拔劍相向,但在這之前,應該盡禮也要盡,應該要問的事情也需要問。

“還記得前幾天,你斬殺我分身的事情嗎?”

“那一次!那一次,我的時機應該掌握着很好纔對。如果那個是你的本體的話,那麼現在我應該不會這麼麻煩了吧!”

在古陵的回憶中,那應該是一次完美的偷襲,只不過,他的劍斬錯了人。如果當時那個是這個人的真身,他現在也許已經回到空間中,讓空間幫助他融合天人三脈了。也根本不用費力把他吸過來。

“沒錯,你的時機是掌握的不錯。但是,這也是我失望的所在。我所說的並不是你沒有看穿我分身的事情。我說的是,你用劍的方法。”雪千夜平靜的嘆息着。

如果是像自己一樣,以一個刺客的身份,那麼之前的那一擊可以被寫入教材,當作經典的例子了。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個人,明明是以劍者爲目標,但他用劍的方式卻並不是劍者的道路,而是刺客的方法。

提到劍這個詞語,古陵馬上嚴肅了起來。

“請指教。”他真心的想要得到這個人口中的可惜之處,以補全自己劍的不足。

“你應該也非常喜歡大宗師這個人物,才用這樣的裝飾吧。”

“沒錯!”

“據我所知。那位大宗師閣下,雖然一世梟雄,冷血無情,而且貌似他的人品也非常的有問題,有時候甚至連大腦也不怎麼清醒,但是有一點應該沒錯,那就是,他好像沒有背後揮劍的習慣。”是的,這就是雪千夜失望的原因。如果說你自己是一位刺客或者想成爲刺客也就算了,但是,你明明是以劍者爲目標,現在卻像一位刺客一樣行事。這對於一位真正想要成爲劍者的人而言,絕對是一個莫大的污點。至少在雪千夜的意識中,不論是小次郎,會長,還是那位庫丘林,他們雖然並不都是用劍,但卻也有着自己的信念。雖然那樣的東西算不讓驕傲,但卻也非常的珍貴。可是,在這個人劍中,雪千夜完全看不到那樣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是我玷污了我手中的劍。可是,以大宗師的性格而言,這是最好的方法,選擇最好的方法不就是最正確的嗎?”此時,古陵雖然明白了一些東西。但他更多的是認爲雪千夜還在爲之前的偷襲生氣,至少生氣的原因就不怎麼清楚了,也許是自尊受不了,也許是其他。

“你是這樣想嗎?果然,你只是一名輪迴者,而不是那樣的宗師。不,應該說,一直拙劣模仿着他的你,連贗品也算不上。”

沒錯,這個人一直在模仿着自己心中的那個形象,所以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他沒有發現的是,他心中的那個形象只不過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幻影,他永遠也不可能變成那個幻影,而那個幻影也不過是加入了他主觀的變異。憧憬這種感情,距離理解最爲遙遠。

“是嗎?可是在下並不後悔。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且,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就剛剛這一點來看,這位輪迴者倒是有些大宗師的行事風範。

“真是個可悲的傢伙。”不過,雪千夜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是一個可悲的傢伙。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可悲的人大多有着不同的可悲之處,所以同樣是可悲,但誰也無法理解誰,誰也安慰不了誰。

“廢話無用,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如同大宗師一樣的黑色百代昆吾已經從空間中出鞘,劍已經被穩穩的握在了古陵的手中。

這一瞬間,他的氣勢也改變了。隱約間,有了宗師的氣質。但這種氣質在雪千夜看來,比起會長他們,還差得遠了。

劍與劍的交匯中,雪千夜也沒有興趣去看他的劍。爲了儘量結束這場戰鬥。

“秘劍·六花。”

原本以爲會馬上結束的雪千夜卻遇到了意外的情況。

“煙雲八影”

古陵的身影瞬間化爲了八個。

這就是古陵的應對之法,在見到過那天的劍之後,他就一直在想,怎麼才能破解,現在他終於想到了方法。那樣的魔劍只能擊中一個目標,這是它的優點,也是它的缺點。

“嗯!”

秘劍之後,雪千夜的目光開始有些奇特,雖然說他並沒有期待太多,但是能夠看到秘劍的缺點,就這一點而言,到是不錯。

只看過一次秘劍就想到了迴避的方法嗎?也許我應該收回之前的評價。但是,也只有如此了。我在使用秘劍時,在這麼短的時間中,無法確定哪一個是你的真身,所以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但是,只是迴避的話,可是破解不了我的劍的。

爲了不給雪千夜再次使用秘劍的機會,古陵開始瘋狂的進攻着,他那從空間中換到的出自那位大宗師的武學不斷的涌現着。一式留神沒有用的話,就用名世三劍。還有其他一堆劍的武學也盡在其中。

雖然雪千夜表面上一直在防守,但他也大致瞭解了這輪迴者的情況,一味的去模仿,而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所以,他與會長那樣的人相比,劍中缺少一樣關鍵性的,那便是執念。所以,他的劍只不過徒有其形。

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

就在雪千夜確定古陵的同時,古陵也在驚訝面前這個人居然可以一直用劍防守下自己的劍,這是之前一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這個人,果然是一高超的劍士。可惜我的能力不足,不能拿出三劍歸一的地步,不然的話。看來要想辦法撤退了嗎?

在古陵還在思考着對策的時候。雪千夜手中的劍也發生了變化,他的劍從小次郎的備中青江變成了古陵手中劍的樣子,而且,爲了提高一下它的品質,雪千夜把它強化了近乎20倍。

現一次的交手中,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明明他們兩位使用着相似的劍術,但是,古陵卻成爲了劣勢的一方。每一次,他都會感覺對方的劍更加凌厲,而自己也不自知可以支持多久。

最終,就在古陵準備逃走的時候,他看到了讓自己幾乎眼前一瞎的一幕。

連自己也無法使用的天地人三劍歸一,卻在對方的手中被用了出來,雖然他使用的力量性質好些不對,但是,那確實是三劍歸一無疑。

‘逃!’

根本不用多想,古陵使用了逃生用的道具。

在古陵消失的瞬間,他原來在的位置已經被轟成了一片狼藉。

“果然,又逃走了嗎?但是,這一次,你逃不掉的。”

雪千夜的手中魔力再次涌動,一杆紅色的長槍如同在蜃樓中浮現。轉眼之間,紅色的長槍已經被一層黑色所吞噬。原本紅色的神秘已經變成了黑色的不詳。

“詛咒吧!黑色薔薇”

雪千夜把這枝黑色的長槍直接投向了天空。這枝被此世之惡侵蝕的死棘之槍,會完成之前雪千夜沒有完成了任務。

不久,在這島嶼的另外一個地方。古陵的身影再度出現。此時,他已經是重傷之態,連手中握住的劍也滑落在地,他都沒有感覺到。

“勉強逃出來了嗎?可惡!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強,才見過我不成熟的名世三劍和一式留神,就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學習到。那個傢伙,是怪物嗎?”

還不等他多想。

另外一個聲音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神祭·祝詞之舞。”

七八條紅線從古陵的身後出現,直接給予了他最終一擊。

“什麼!?”瀕死的倒在地面上,古陵難關的擡起了自己。“居然是你!!”

他看清了襲擊自己的人,那是他的合作者,曾經說自己與那個人有仇的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這裡給予自己的最後一擊。之前,他雖然不認爲他們是朋友,但至少是利害一致的戰友。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嗎?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已經知道了夜的能力,安心的去吧!弦月·亂神之舞。”

這也成爲了他最後聽到的話。

一陣如同月亮的光芒之後,古陵連帶着筷的靈魂一起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這位憧憬着大宗師的人,最後也得到了與大宗師類似的死法。

不久之後,在這裡只剩下一具屍體之時,一隻從天空中飛來的黑色長槍插在了這具屍體上,隨之,槍連同屍體一起化爲了黑色的空氣,消散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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