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梅嫺兒和蕭君婉的脅迫下爲江七測了一次姻緣卦之後,空空就知道自己惹禍了。在那以後,空空每次見到江七都有一種負罪感,爲此,空空表示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但是這次空空發現自己沒辦法拒絕了,因爲自己理虧,江七是自己放出去的……
“僅此一次,你記住了,而且不準透露出去。”
再三警告之下,空空還是開卦了,隨後就得到了那首卦詩。
“什麼意思?”作爲一名假文科生,梅嫺兒的理解能力也就比韓楓強那麼一丟丟。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空空神秘地笑了笑。
“額……壞的吧。”猶豫了一下,梅嫺兒有些委屈地選了後者。
“壞消息是,你最不想發生的事可能又要發生了,有新的女人接觸到了江七。”空空如實說道,下一秒,一股殺氣充滿了整個指揮所。
“好消息呢!”幾乎是咬着牙問了出來,梅嫺兒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好消息是,你之前不是問我江七的命相能不能改變麼,現在有希望了。”空空說話的速度立刻上升了一個等級,否則梅嫺兒爆發,在場可以供她出氣的只有自己。
果然,聽到江七的命相可以被改變,梅嫺兒的態度瞬間好轉,而且變得激動無比:“怎麼做!”
“前提是,你得接受這個新出現的女人。”空空丟給梅嫺兒一個難題。
梅嫺兒瞬間楞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糾結無比,心中兩個小人正在吵架,最後兩個小人打了起來,很快其中一個打敗了另一個,而梅嫺兒也隨之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欲取之,必先與之,你說吧,我接受了!”
難得的一次,梅嫺兒沒有說錯古文。不過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卻是,如果不結束江七這要命的命相,以後說不定還有多少,一個和一羣比起來,怎麼看都是一個更好。
“雙王鬥,定狐心,孽緣斷,情勝金。”空空習慣性地說出了卦象,但緊接着搖了搖頭,這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具體的意思就是,這次江七接觸的女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至少也是一方諸侯級別的,也就是這雙王之一,而雙王的另一個就是你,雙王斗的卦象,指的就是你們之間的爭鬥,或是文鬥,或是武鬥。”
“你確定我是其中之一?”梅嫺兒心裡有些發虛,萬一自己不是的話,那豈不是意味着還要有一個。
“當然,第一你是絕對的正宮娘娘。第二,你現在的實力也絕對到了這個級別,無論從哪裡看,你都必然是其中一個。”空空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好,然後呢?”梅嫺兒生怕錯過一個字,自己的幸福只能自己爭取了。
“江七和這個新人的關係並不是板上釘釘的,所以你必須在創造爭鬥的同時,確保這個人被牢牢地拴在江七身上。”空空說着做了一個握緊的手勢。
“我還得當紅娘?!”梅嫺兒瞬間喊了出來。
能接受已經做了很大心裡鬥爭了,現在居然還要推銷自己老公,還能講道理了麼……
這次空空沒有答話,就靜靜地看着梅嫺兒。
良久,又糾結了半天的梅嫺兒再次下定決心:“好,我做!還有什麼要知道的麼沒了,你給我一次說完!”
“沒了,到時候我會具體在指點你的,放心,我專門研究過美人計,所以我很瞭解這種男女關係,至少策劃一場大戲不成問題,不過還是要看你臨場發揮,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空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只要這件事做完,自己也就解放了,至少不會被天天纏着卜卦,雖然自己很享受卜卦的過程,但是天天都卜算同一個人同樣的事情,這個真的受不了……
“雖然不是表演系,但別忘了,好歹我也是個藝術生,你就等着吧!”
於是乎就有了後面發生的一切。
迴歸時震懾江七,挑釁冥皇,當晚梅嫺兒刻意用了自己的魅惑,耗幹了江七的精力。然後就是日上三竿的“巧合”式相遇,期間梅嫺兒表現得相當地無可挑剔,至少冥皇完全在按照空空的劇本走下去。
至於虛羣的出現和兩人的打賭則是空空完全始料未及的,但毫無疑問,兩者都起到了正作用。雖然過程有些危險,但毫無疑問,三人之間的關係終於跨進了空空想要的那種複雜狀態。
再於是乎,就有了現在冥皇的糾結……
醫療室中,冥皇靜靜地站在江七的牀前,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複雜,既不是傳說中冥皇慣有的冷若寒霜,也不是和江七故作姿態時的那種掌控一切,此刻的冥皇,更多的情緒是迷茫。
和梅嫺兒的交戰之後,三人集體陷入了昏迷,但是她和梅嫺兒沒用上兩天就先後甦醒,而江七卻整整昏迷了八天都沒有醒轉的意思,儘管他的情況每天都在好轉,但這卻是梅嫺兒每天都過來幫江七治療到自己精疲力竭的結果,否則即使是江七也要爲此送上一條命。
這些天裡冥皇想到了很多自己想不通的事情,爲什麼自己要和梅嫺兒置氣;爲什麼自己明明有些厭惡男人,卻不討厭這個有了好幾個女人的江七;又是爲什麼,自己在江七惡狠狠地看向自己的時候,自己居然感到莫名的難受;爲什麼自己會傻到至自己的生命於危難,把信仰之力給江七去治療梅嫺兒;還有,爲什麼自己在昏迷前會流下兩滴眼淚;以及,自己現在爲甚麼又站在這裡……
而且,爲什麼看到江七這個狀態,自己會莫名的難受。還有,這種難受是叫做心疼麼?
從紅夢之那裡,冥皇知道了江七爲自己治療的全過程。那個怎麼看都不太會撒謊的紅夢之,提起江七當時忍受痛苦的樣子,以及握着自己的手沒有用上哪怕一絲力氣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滿是羨慕和祝福。
而且,第一次自己過來時,江七身上那些傷口的確如紅夢之所講,不過現在它們都已經消失了,梅嫺兒治好了它們。
緩緩地伸出手,就像做賊一樣在江七根本算不上帥氣的摸了摸,臉上微微一熱:“你要是能醒過來就好了,你不是號稱能回答各種問題麼,我這裡有一肚子的問題,再沒人回答的話,我感覺連這冥皇的名頭我都保不住了。”
突然,昏迷了足足八天的江七突然擡起了自己都右手,緊緊地握住了冥皇,嚇得冥皇下意識地就要收回手,一張俏臉瞬間變得通紅,堂堂冥皇轉眼間變成了嬌羞的鄰家姑娘。
和傳統劇情不一樣的是,江七並沒有說什麼夢話,而是在握緊冥皇的手之後直接被驚醒了,這纔是一個正在做夢的人的正常反應……
“額,那個……”
兩個人四目相對,剛剛醒來的江七本就有些迷糊,眼前發生的一切更是讓江七大腦一片空白。
臉色本就通紅的冥皇,肌膚的溫度再次飆升一個臺階,和江七一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個……”江七還是吞吞吐吐,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想通眼前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抓着麼……”終於意識到自己該做些什麼的冥皇,果斷地拉起了臉,但是通紅的臉色和硬氣不起來的聲音,瞬間削弱了威懾力。
但這對江七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爲剛剛他根本沒意識到這件事。連忙鬆開自己的手,江七開啓了道歉模式。
“對不起,我剛纔應該是在昏迷,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怎麼就……”出口成章的江七彷彿跳進了結巴的大坑,又一次詞窮。
冥皇的臉色則是微微一鬆,原來江七並不知道自己剛纔對他做了什麼:“看在你是因爲救我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但是下不爲例,下次我幫你查看病情的時候,你再這麼做,我會直接把你送去見真正的冥皇。”
丟下一句沒什麼殺傷力的威脅,冥皇落荒而逃,連忙走出了江七所在的病房,對她來說,這裡不是什麼久留之地。至於什麼讓江七回答問題的事情,已經完全被她拋在了腦後。
病房中,江七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自己就是感覺有什麼東西爬上了自己的臉,下意識地想要清理一下,但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指揮所中,梅嫺兒一臉的不開心,今天給江七的治療已經是收尾工作,所以她並沒有累到要去休息的程度,原本的想法是就在旁邊等着江七甦醒,但是萬惡的空空卻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把自己強行帶了出來,理由是這是計劃進行的關鍵一步。
於是,梅嫺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冥皇代替自己走進江七的病房,去見江七甦醒後的第一面。
至此,空空導演的一切,終於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剩下的交給時間就好……
ps:第二章,有點事情,發的晚了點,明天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