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傅超。”
這妹子怎麼突然有了問自己名字的興致,一直叫自己冒險家不是挺帶感嗎?
“原來是左傅超,非常感謝你之前救了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得呢?”
“從該來之處來。”
“那你要去哪裡呢?”
“到該去之處去。”
也不知道賽麗亞是真地聽懂了還是已經天然到了一種境界,在聽到左傅超這槽點滿滿的回答之後她居然點了點頭說道,“左傅超你對阿拉德大陸還不熟悉吧?就讓我給你講講這裡的故事怎麼樣?”
Flag來了!
當聽到賽麗亞這句話,又看到了對方望向自己殷切眼神時,身爲骨灰級玩家的左傅超哪裡還會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樂意之至。”
“太好了!”
足足兩個小時後,左傅超總算是聽完了賽麗亞對阿拉德大陸的科普。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天然呆萌妹子的份上,左傅超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她分明就是把整個阿拉德大陸的世界觀給講了一遍。
但凡稍微有些寫作常識的人都知道,寫書最忌諱的就是在書的開頭放一大段枯燥的設定,那樣絕對會趕跑一大堆讀者,而賽麗亞剛纔做得事情正是如此。
也許一些沒出息的傢伙只要看到像賽麗亞這樣的妹子就已經腿軟了,無論她說什麼都會當作天籟之音,可左傅超卻不是那種人,他連一分鐘都受不了。
“左傅超,回頭見!”
回到自己房間的左傅超盯着系統提示半晌不語。
他在考慮問題。
在回到房間之後,左傅超赫然發現賽麗亞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從一開始的“好感”變成了現在的“親近”,而在這期間他卻並沒有收到過系統提醒。
左傅超來回撫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道,“看來好感度的設定已經改變了,從直接用數值表示變成了這種模糊式的說明,那麼說來之前在仙劍奇俠傳四世界系統還是在照顧我這個新手了?”
左傅超想得不錯,好感度這個設定的確是會隨着挑戰者進入任務世界的次數逐漸變化的。
在新手任務世界拳皇九七當中,左傅超從頭到尾都沒有收到過劇情/人物對他的好感度變化提醒,但這並不意味着沒有這個設定,只是被系統隱藏起來了而已。
到了第二個任務世界仙劍奇俠傳四,劇情/人物對挑戰者的好感度是多少,挑戰者可以通過系統看到,一目瞭然,清清楚楚。每當好感度發生變化,系統也會發出善意的提醒。
左傅超一度認爲這就是好感度系統的最終形態了,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變成了隱藏數值嗎?從其他挑戰者的表現來看,他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樣說來他們至少也都是通過了三次任務世界的新人……”
其實在一開始遇到賽麗亞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
在他們這羣挑戰者救了賽麗亞之後,所有人都得到了系統關於賽麗亞好感度開啓的提醒。
當時他還在詫異爲什麼賽麗亞對自己的好感度顯示的是“好感”,而並非像仙劍四世界中某一個具體的數值。
一方面左傅超是認爲這是本次任務世界的特殊設定,另一方面則是因爲當時其他人都沒有表現出驚訝,所以左傅超也就把這個疑問壓了下來。
正在左傅超思考這些的時候,“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與此同時還有王啓年的聲音:“左兄在嗎?我是王啓年!”
這孩子挺有禮貌啊!左傅超一邊心想一邊說道:“進來。”
推開門走進左傅超的屋子的並不是王啓年一個人,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是鍾緯和王舒。
“左兄”,王啓年一看到左傅超臉上就露出爲難的表情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可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說了。”
“呃……”
王啓年沒有想到左傅超會這麼回答,直接被他噎住了。
話說一般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都是應該露出好奇的表情,然後問一句“哦?你不妨說說看”的嗎?
“你是不是在想,我這個時候應該露出好奇的表情,然後問一句‘是何事,你不妨說說看’?”
王啓年驚訝地擡起頭來望向左傅超,他怎麼會知道?
“其實這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你這個人的設定就是天朝文化愛好者,我只不過是順着你的設定去考慮,自然就得出了這個理所當然的結論而已。”
不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這種話啊!而且什麼時候連設定這種東西都跑出來了啊!
王啓年心中吐槽,但表面上卻是相當平靜,“既然如此,那左兄不妨說說鍾兄和王姑娘的設定如何?”
這下我看你怎麼說。
左傅超想都不想就隨口說道:“鍾緯,男,相貌平平,喜歡美食和美女,經常冒出LOL的常用語,口頭禪是‘看哥的神走位’;王舒,女,毒舌話嘮,雙馬尾眼鏡娘,身材高挑,實力一般,做事極端。”
“臥槽!”
這一刻,三人齊齊喊了出來,王啓年在喊出這句話後連忙改口,“怪哉!”
心中卻在連連叫苦,這下完了,形象崩壞了。
鍾緯更是結結巴巴地說道:“爲、爲什麼你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有我的口頭禪……”
左傅超虛着眼看向他,“你平均每說五句話就會冒出一句LOL的相關術語,至於口頭禪——你昨天在開會的時候說了十九遍。”
“開輔助啊你!”鍾緯忍不住吼道。
王舒則是心道:“這貨是變/態吧?”
“至於你……”左傅超上下打量着王舒,直看得她心裡發毛纔開口說道,“現在心裡一定在想我是個變/態吧?”
“哎……”王舒心說你還真是沒有猜錯。
“左兄,其實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因爲……”
王啓年一看這情況不對了,正打算說出他們三人這次地來意,不妨左傅超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是變/態?”
“不是左兄,你聽我說……”
“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是中二病?”
“左兄你誤會了,其實……”
“你們是不是以爲我精神有問題?”
“……”
三人這次都沉默不語,心想左傅超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王啓年更是心中慚愧,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卻見左傅超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三人嚇了一跳,均是後退一步,除了王啓年之外的兩人更是隱隱做出了防禦的姿勢,生怕左傅超會暴起傷人。
只見左傅超豪氣干雲的大聲說道:“沒錯,我就是變/態,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看到左傅超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模樣後三人都驚呆了,一時之間被他的舉動震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得好!哈哈哈,就是要足夠變/態才叫男人啊,姓左的小子,我現在有些喜歡你了!”
隨着這個豪邁的聲音,弗拉基米爾邁着大步走了進來,他看向左傅超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左傅超卻是一臉嫌棄地說道,“我對男人沒興趣,基佬退散!”
“……”
這下被噎住的人又多了一個。
過了好一會兒四人才反應過來,還是舒先開口了,“喂,毛熊,你跑來幹什麼?”
“我不是毛熊,我叫弗拉基米爾!”他示威似的朝王舒揮了揮沙包大的拳頭,“至於我來幹什麼?哼!我看你們三個鬼鬼祟祟摸過來就跟上了。”
“什麼叫鬼鬼祟祟,毛熊的腦子果然是漿糊,我們那叫輕手輕腳,懂?”
“你!”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還是說正事吧。”鍾緯連忙勸道。
“不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左傅超一臉嚴肅地說道。
“……”鍾緯沉默了片刻後開口對王啓年說道,“隊長,我覺得還是換你和他溝通比較好。”
“……好吧”,王啓年嘆了一口氣,“弗兄來得正好,正好也能幫忙參謀一下。”
弗拉基維爾在一旁糾正道,“弗拉基維爾是我的名字,我的姓是黑貝。”
“事情是這樣的,剛纔賽麗亞突然找到我們,說她下午打算去赫頓瑪爾,希望我們能和她一起去。”
“有什麼問題嗎?”左傅超問道,心道沒看出這妹子還是個實幹派,說幹就幹。
“我們不是之前就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嗎?”鍾緯適時地插口道,“所以大家都覺得應該先緩一緩,等赫頓瑪爾區域的挑戰者們先去了西海岸再說。”
“呸!說這些話的都是那羣沒膽量的娘娘腔!”弗拉基維爾狠狠地說道,“高難度的挑戰者又怎麼樣?真正的男人是不會懼怕任何挑戰的!”
“你們的意思呢?”左傅超沒理他,朝王啓年問道。
“從之前左兄的表現來看,你的實力在我們這羣人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我們纔想來聽聽你的意見”,王啓年斟酌着用詞,“至於我們的意見,現在是一半一半,6個人支持留下,6個人支持和賽麗亞一起去。”
“這樣啊……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又成了決定關鍵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