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死，現在如何？”
張盛自然是知道蘇洵想問什麼，所以直指核心的說出了這句話。確實，他要是不死，現在能是蘇洵說了算？
“所以，我不懂，你爲什麼要死。”蘇洵正坐在那，神情嚴肅的問着。
“也並非要死，畢竟參考你的性格與對未來的推斷，復活我的可能也只是在七成左右。只是早前答應了一個人，要照顧好你。然後，我死了，你的成長會更快速一些，所以就死了。”
煙霧瀰漫在前，張盛的臉朦膿着，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在回憶着什麼。聽着張盛慢悠悠的語氣，蘇洵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略微顫抖的問道：“誰？”
“北王……或者說，義父。”掐滅菸頭，前傾着身子，張盛盯着蘇洵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蘇洵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然後才捏緊拳頭，嗓音乾澀的問道：“父親？”
蘇洵可以接受老爸很牛逼，因爲那意味着自己只要努力追趕父親的身影就可以了，他並不排斥這樣。
但是當他發現一切都是老爸安排好的時候，即便安排的那個人是他老爸，他也會產生一種**縱的感覺。之前在瞭解到父親身份後，隱約有猜過張盛所作所爲的原因，結果真得到答案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本來，十五年前，我就該進主神空間的。”也就是在蘇洵難以接受的時候，張盛一邊玩着打火機，一邊說出了這句話。
十五年前，那不是第二次人荒大戰嗎？父親也是那一年……張盛一句話讓蘇洵微低的頭猛然擡起，死死盯着張盛。生怕他說出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這種話。
“義父當初選的接班人是我，不論是主神空間的事情，還是人族未來的事情，都不該由你去承擔。他只想讓你和家人一起開開心心的活着。
可惜，大戰之前義父偶入命河，看到了你進入主神空間的碎片場景。即便是這樣，義父也是不想讓你捲入主神空間的。便用殘餘得到權限，將你在主神空間那裡屏蔽了。
可即便是被義父用權限屏蔽了，主神空間成長到現在這個層次後，依舊選擇把你拉入了主神空間之內。
所以，當初我有兩個選擇。要麼，按照之前的安排，接義父之位，進入剛重建後的主神空間。要麼，等你。
義父沒有任何傾向，硬要說的話，他其實是想讓我按最初的安排走的。在把選擇權交給我後，義父就回去參戰了。至此，一去不回。
所以，你今天的遭遇，是我做出的選擇。新手世界，也是我做出的選擇。那個時候，我的面前依舊有兩條路可走。”
張盛一番話直接聊得蘇洵面色僵硬，他無力的望地毯上一躺，說道：“那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了，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隨便怎麼做咯。一百萬生存點就可以永久脫離主神空間，你要想回去，現在就可以走。主神還會幫你抹除關於主神空間的記憶，很方便。”張盛也是一副賴皮的語調，這讓躺在低塘上的蘇洵恨得牙癢癢。
望了天花板，想了好久，他才用很小的聲音問道：“如果不回去呢？”
“要麼加冕爲王，要麼……人族覆滅。”腦袋靠在沙發上，張盛也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悠悠的說道，好像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什麼意思？”
“主神在拉你進主神空間的時候，已經做出了決定。因爲義父和你的因果聯繫，即便有主神空間幫忙遮掩天道，但也還是會有暴露的一天的。
伴隨着你實力越來越強，那幫子聖人找到你的可能也就越大。如果不脫離主神空間，第三次人荒大戰，遲早是要來的。要麼打贏，要麼被滅族咯。”
張盛的話，再次說得蘇洵手抖了抖。喉嚨愈發乾澀，蘇洵艱難的問道：“主神……有思想？”
“它是強ai（強人工智能），有處理判斷能力，但卻不具備人格。考慮到人格具有的不確定性，最初造輪迴殿的時候，就直接把主神的人格給抹除了，只保留了強ai的處理能力。白玉京和輪迴殿，也是如此。”
又點了根菸，這次張盛抽得很慢，似乎在等待着蘇洵慢慢思考。
“……我真的能做到？揹負整個人類的命運？”似乎在尋求着信心，蘇洵對張盛問道。可是……
“肯定做不到吧，你這麼普通。”在蘇洵心情激盪，以爲自己真的有救世主資質的時候，張盛一句話直接讓他差點嗆吐血。
“咳咳咳……那你還推我上去？”坐起身來，蘇洵直接指着張盛問道。
“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中二少年做起來有動力一些，所以讓你上咯。你一個人當然做不到，我幫你的話，有0.01%的可能。”張盛將煙和打火機丟給蘇洵，如此臭屁的說了句。
一個玩笑，一個打趣，兩人間的尷尬氛圍也隨之散去，蘇洵接過煙來，點上一根。他基本不抽菸，但這個時候，他覺得點根菸放在手上，更符合氣氛一些。
皺着眉頭抽了兩口，蘇洵有些激動的問道：“那接下來怎麼做？真去白虎城？”
“嗯，真去，反正你總要去的。”張盛一邊翻着主神那裡的兌換列表，一邊敷衍般的說道。
“喂，不要這麼敷衍啊。好歹我是以後的救世主，你就不能對我尊重點？什麼叫總要去的啊，你不說去白虎城，我根本就沒想過。”不知爲何，在剛剛那翻聊天后，蘇洵恢復了不少作爲一個高中生原本的逗逼性格。
之前揹負着復活張盛的壓力，揹負着生存的壓力，強制建立的堅強、主神空間的緊迫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問這麼多幹嘛。放心，你只管無腦a上去就可以了，動腦子的事情交給我。你那猩猩般的腦袋，動了也是白動。哦，對了，給我一張a級劇情卡和十萬生存點，我看到了一個不錯的能力。”
嗯，張盛還要獨自先刷兩場任務世界，得買個好的強化才行。蘇洵的錢，用着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