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繞到來的日期逐漸臨近,淮源縣逐漸熱鬧起來,往常因爲南方武德軍戰亂造成的凋敝竟然都被衝散了許多。
南都的鎮南將軍也派遣一支千人軍隊入駐淮源縣,負責安全工作。
同時三教九流,江湖人士的增多也添加了不少不安分因素,連大寧皇朝天寧閣中的高手都來了好幾位,趙維風甚至感覺幾位先天宗師毫不掩飾的氣息。
一天很快就在喧囂中過去,客棧裡面的閒雜人已經被請走,剩下的人都是趙維風的人,一層是普通的護院和丫鬟,二層則是較爲親近的女婢和江湖高手,三層是趙維風臥室所在。
冷清秋盤坐在牀上,一整天都保持這個姿勢,不言不語,如果不是能感受到溫度,趙維風甚至覺得這是一尊雕塑。
等到夜色徹底暗下來,冷清秋突然睜開眼看着趙維風,“入夜了,那幾位先天宗師已經去了縣外,我們可以開始了!”
冷清之聲卻又些許顫抖。
“咱們不培養一下感情什麼的嘛?雙修的最高境界不是靈魂相合,意境相投嘛!”
“你是在做白日夢?”冷清秋眉頭微皺,盯着趙維風淡淡道:“明心劍宗的功法自是斬情絕欲。若是想讓我和你生出感情,非得我自廢功力不可!可那時候先天真氣潰散,你想要藉此邁入先天斷然沒有可能!這樣的結果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
“那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工具人吧,你就把我當做掛件,隨你怎麼用,我也不反抗!”
趙維風眼角突然泛出一絲邪意,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
可冷清秋古井不波的臉上卻有了波瀾,天見可憐,她一個黃花閨女,在明心劍宗這種女人佔據主導的宗門當中自是被男人捧着,她又自視甚高,根本看不起男人,何時經歷過那種陣勢?
她對此可以說是一張白紙一樣乾淨,想要主動點,可卻不知從何開始。想要裝作不知情,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乾脆說:
“歡喜禪功是你修行的功法,自然以你爲主,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能引導出真氣便可!”
一邊說着,她一邊從懷中掏出陰陽宗的丹藥服下肚中。
“丹藥的效果有八個時辰,八個時辰之內必須結束!”
冷清秋看着趙維風,然後轉過身去,將牀邊的帷幔落下,嘻嘻索索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一個好看的影子誘惑無比。
冷清秋的面容本就能激起男人的慾望,這微妙的倒影又最是迷人,歡喜禪功的真氣已經沸騰。
“你來吧!”
彷彿是信號得到了宣泄,趙維風的理智被吞沒!
......
一夜全壘打,趙維風終於可以確定冷清秋沒有說謊,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否則萬萬不會接受趙維風種種過分的要求,那是他幾位夫人都沒有放開的地方。
等清醒的時候,冷清秋已經不見蹤影,不過昨夜的餘溫還在,趙維風也清楚的記得冷清秋在最後的喜色,真氣磅礴,任督二脈貫通,天地之橋架起,已經是貨真價值的宗師。
當然,趙維風本人也不差,利用歡喜禪功和邪道旁門的功法,取巧的竊取冷清秋蘊藏丹田的先天真氣,在雙方真氣交融的時候一舉貫穿任督二脈,打通天地之橋,也成爲了一個先天宗師。
並且,這種邪門的功法雖然取巧,但並不弱,趙維風身上的先天真氣澎湃無比,怕是那些幾十年的老一輩都不如趙維風,只要靜下心來,再服用些許丹藥就能夯實基礎,徹底成爲先天宗師境界當中的強者。
這個年紀又這種成就,也不枉趙維風吹噓自己是四大公子了。
當然,這四大公子的名號趙維風之前還沒有吹噓出去,是他準備碰瓷用的,不過其餘幾人都是先天宗師,百分百晉級先天無敵的存在,他沒有個先天宗師的修爲,就算碰瓷也只是徒增笑話。
現如今有了先天宗師的修爲,也當得起這份榮譽。
“傳令下去,將我和大寧皇朝三皇子,縹緲靈宗靈子古道風,魔宗磨刀門獨行天下萬奎山合起來稱呼,就弄個四大公子的稱呼。”
“現在江湖上有四大名妓,再來個四大公子,我這位普降甘霖趙公子配秦繞大家倒是正相合!”
趙維風笑了出來。
等秦繞來到淮源縣邀請他稱爲入幕之賓,無論外人信不信,都會被帶溝裡去,潛意識就默認了趙維風吹噓自己的種種,那時候他就是大寧四大公子,而不是默默無聞趙公子,他的影響力和威懾力必然更上一層。
在接下來對陰陽大悲賦的爭奪當中也必然有更多的話語權。
掌握的話語權越多,和那位三皇子談判的資本就越足,也越有可能得到這本四大神功之一的天地陰陽大悲賦。
“對了,你們可看見有一個女人從房間當中離開?”
“怎麼,你到時對她動了真感情?那真是遺憾,這個女人可不是你能收進屋裡的!”柳新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身上的先天真氣綿長無比,哪怕趙維風已經站在這個層次,可面對柳新月仍舊感覺到一股壓力鋪面而來。
“姐姐!”
“嗯!”柳新月淡淡的點點頭,對這個弟弟不鹹不淡,絲毫看不出小時候的關心,這是明心劍宗的功法影響,越是修煉到高深處,斬情絕欲的能力越強,修爲到了先天無敵那更是滅情絕欲,徹底成爲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歷代明心劍宗的宗主都是這等存在,絕對理智,毫無破綻,和這樣的人戰鬥簡直是一種折磨。
也因此,明心劍宗對黃泉魔宗的壓制極爲徹底,堪稱三大武道聖地之首。
“您怎麼有空來這裡!”
“自然是關心你!”柳新月看着趙維風,突然笑了出來,笑容讓人很不習慣。
“我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會同意,並且還那麼主動,甚至還懷上了我柳家的種,看來對她的計劃倒要改一改,她可以活下來,不過以後只能聽我的!你說呢!冷清秋,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