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多言了,不過這陶老爺是我們靈陽縣中員外,雖不能大仁大義,但也不至於僱兇截殺啞姑這麼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
“而且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爲何回來截殺啞姑呢,啞姑不過是萬花樓中的一個雜役罷了。”
這點就是忻方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些富貴人家哪一個沒有點齷齪事,但是除了那些變態,誰會無緣無故的去截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李毅笑着對忻方平道:“他們就真的沒有關係嗎?”
忻方平看了看李毅,心中一動,詢問道:“李公子是知道些什麼?”
李毅笑着說道:“這到沒有,不過在下剛剛站的位置有些靠後,忻捕頭在詢問那強人的身份時,啞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要是在下猜的沒錯的話,啞姑應該與陶老爺相視纔對,而且。”
“而且什麼?”忻方平急切的問道。
“而且剛剛我爲啞姑把脈驗傷時發現啞姑的呻吟並不是天生啞的,而是被毒啞的。”李毅道。
這句話不亞於一道霹靂,忻方平猛地停下腳步緊緊地盯着李毅問道:“此言當真?”
“只有七分把握,畢竟啞姑的傷太過於久遠,如果能夠仔細檢查一下話應該能更加的確認。”李毅輕聲道。
忻方平沉默片刻,對於眼前的情況也不知如何,最後道:“這件事關係到靈陽縣的大戶人家,而且陶公子已是舉人老爺,此事已不是我一個小小的捕快所能處理的了,還是交給縣尊大人吧!”
李毅點了點頭,不在說話,兩人低頭朝着靈陽縣繼續行走,不過多了幾個傷患,速度已經沒有之前的快速,等到衆人感到靈陽縣也是晚間時分。
“李公子,天色已晚,不若去寒舍住一晚。”忻方平邀請道。
李毅笑着拱了拱手道:“還是不了,今日發生太多的事情,忻捕頭還需到府衙去彙報今日之事,在下還是去客棧休息一晚吧,明日去陶府,順便打聽一下關於啞姑的事情。”
忻方平感激的對着李毅拱了拱手,陶府雖不是什麼高門府邸,但對於忻方平這個捕頭來說卻足以鎮壓,啞姑的事情更是無法直接卻緝拿詢問,畢竟人家完全可不搭理你,你也無可奈何,不過有着李毅在其中相助的話,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輕鬆的搞定。
“多謝李公子。”
兩人再次分開,李毅找了一個客棧打坐休息一夜,氣勢李毅可以無需住客棧,只需在靈藥圃呆一夜即可,安全、方便、可靠,不過靈藥圃的事情還是保密爲好,這種事情堅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
第二日一早李毅還沒去拜訪陶府,忻方平就依然來到了李毅所在的客棧等候,神色有些古怪對着李毅道:“李公子,你醒了?”
李毅笑着看着已經吃完一籠包子的忻方平道:“忻捕頭,你這一大早就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說完不待忻方平回答就對着一旁的小二吩咐道:“小二,在上一籠包子,兩碟小菜。”
說完直接坐在忻方平對面的位置,忻方平則是苦笑的看着李毅,解釋道:“李公子恕罪,今日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煩李公子。”
李毅伸手做一個邀請的姿勢,忻方平解釋道:“昨日回到府衙,在下向縣尊大人稟告此事,縣尊大人嫉惡如仇,本想直接將陶鑄陶老爺緝拿歸案,不過卻被啞姑阻止了。”
“啞姑?”李毅有些發矇道:“怎麼會是啞姑?”
忻方平也是苦笑一聲道:“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的確是啞姑,啞姑表明不願追究,最主要的是沒過多久陶公子就來接啞姑離開了。”
“嶽明?”
“對,就是陶公子,而且陶公子與啞姑的關係非同一般,那表情不似作僞。”
李毅用筷子夾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在口中,一股濃郁的香氣瞬間瀰漫整個口腔。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李毅滿足的呻吟一聲道。
忻方平小聲的說道:“因爲啞姑的不願追究,縣尊大人已經下令不要我等繼續插手此事,不過在下心有不甘,想要弄清楚具體緣由。”
李毅古怪的看了一眼忻方平,你好奇心挺重的,屬貓的嗎?
“而且在下昨天晚上查閱了一眼昨天的卷宗,你猜啞姑之前是何身份?”忻方平問道。
“……”我不想知道。
“好吧!我告訴你,原來啞姑已經竟然是萬花樓的頭牌,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很震驚?”忻方平開心的說道。
“……”我爲什麼要震驚?這跟我什麼關係?
我今天只是來探友的,看看是否自己的好友受到了什麼牽連。
“所以你到底要幹什麼?”李毅大聲詢問道。
忻方平解釋道:“與我一起去找啞姑、陶公子問清楚,在下想要高明其中到底是何緣由。”
李毅吃完最後一個包子,最後點頭道:“那好,不過你必須聽我的。”
忻方平大喜道:“多謝李公子。”
李毅吃完飯之後在忻方平的帶領下朝着城外走去,而且越走越偏僻。
“忻捕頭,你確定是這條路?”李毅疑惑的問道。
“雖然我也想說不是,但他還真是的,他們現在就住在城外的一座破舊的判官廟之中,再往前行走兩里路就因該到了。”
“判官廟?那個判官的廟宇?”李毅疑惑道。
“陸判,聽說以前聽靈驗的,後來不知道爲何又不靈了,然後就荒廢了起來。”
李毅冷笑一聲道:“衆生最是功利,只關心與自己息息相關之事,有用在拜,無用則棄之不用。”
這句話忻方平沒有反駁,也無法反駁,畢竟李毅說的都是真的,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壞,這是人之本性使然。
兩人繼續行走,遠遠望去,一處看起來並不大的小院在遠處躺着,小院看起來並不大,這也說明陸判廟並不大,僅僅只能容納一座石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