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返回現實

再次看見自己的臥室,孔缺心中一陣唏噓。

似乎每次進輪迴世界裡,都以爲自己回不來,但是每次都可以順利回來。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此刻的想法。他躺在牀上,賴了一會,然後爬起來。

客廳裡,爸爸正在看報紙,孔缺道:“爸,我要出去幾天,過段時間再回來。”孔父問:“去那?做什麼?得多長時間?”孔缺說:“去帝都,有點私事,順利的話個把月吧。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你和媽媽別擔心。”

“哦,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孔父說完,繼續看報紙。倒不是他對自己的兒子不關心,而是在這樣的現實平凡世界裡面,他已經算是成年人了,出門也不算遠,能有什麼事情?何況他又不是沒出過門,畢竟以前數個月不見面,都是常有的事情。

“嗯,你和我媽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孔缺說完,就出門離開。反正對家人來說,這也只是一次普通的分別,沒必要太過擔心。但對孔缺來說,每次的分別,就似乎永訣。唉,希望這次任務過後,再不要有這樣的擔憂就好了。

出門後,坐車去火車站,買票,等車。這過程中給白楊他們發了短信,他們也正在準備向帝都趕來。他們這次前往帝都,會先去尋找一個旅遊團,把事情定下來,萬一國安的規矩太死板,那麼他們就不加入了。何況,即便輪迴世界的景色再優美,可是那有真正的在現實世界裡的旅遊能讓人放鬆?

等到時間一到,孔缺就上了火車。

看着窗外的景色開始後退,孔缺想,人生不就是如此麼?時光飛逝,曾經的懵懂青年,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青澀。就像火車,上去的時候也許還是晴天,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了。

孔缺買的是臥鋪,等到天黑後,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等到一覺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在現實世界睡覺,果然和在主神空間的心態大不相同。在主神空間裡面,可絕對不會有這麼輕鬆、無憂無慮。哪怕是在隊伍空間裡,似乎連做夢,都是想着劇情的事情。

天亮後不久,火車就到了帝都。

孔缺搭車前往城內,然後找了個好點的賓館,開房住下。離這裡最近的白楊,還得一段時間才能來。孔缺倒是想和馮芸一起前來,可是她需要請教,得耽擱一天,也就只能先來打前站了。至於方璇和珍、他們,來的就會更遲一點。

把房間弄好後,孔缺閒着無事,就離開賓館,搭車前往天壇去觀看。在上學的時候,他可是非常想來這裡旅遊,只不過沒那錢來。去主神空間後倒是有錢了,卻沒有時間。現在有這機會,他乾脆就去隨便看看,趁機放鬆下心情。

反正白楊下午纔到,到時候接車就行了。

來到天壇,孔缺就溶於了遊客羣中,隨意的轉悠着。他看着天壇,心想着往來不知道有多少過客,能讓長久留下的又會有誰?雖然刻意的不想去想主神空間,但是孔缺仍然不由的感嘆,即便在主神空間再強大又如何?還不是要被主神隨意揉捏?他可知道,就高級空間來說,星際浪子算得上比較弱小的那一類空間。否則,把他們扔到洪荒年代,那時候聖人滿地走,煉虛不如狗,再給他們隨便發個有難度的任務,恐怕就得集體嗑屁。

現在有離開的機會,他當然會抓住!其實當初他的心情很簡單,如果隊員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一起接受任務,那麼他就將其他隊員都列出去,重新組建個隊伍,自己一個人去做這個任務——當然,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白楊似乎對自己有情有義。要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作出這樣的決定。

不過,現在不是最好的結果嗎?大家都願意去冒險,經歷了這麼多,似乎真的有些依依不捨啊!

轉悠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白楊打電話,叫孔缺去接車。

於是他走出旅遊區,搭車前往火車站。到了後,就在出站口站着,耐心的等待着。隨着廣播的響起,火車入站。不久後,人流從站中涌出。孔缺一眼就在紛雜的身影中,看到了白楊的俏影。白楊也興奮的招招手,然後快步來到孔缺前面。

“路上還好吧?”孔缺問,“現在要吃點東西嗎?”

“好,我們去吃帝都烤鴨。”白楊笑笑,“不錯的體驗,這纔是生活啊!”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輕鬆體驗,相當難得。孔缺也理解的笑起來,這樣的話,也只有他們纔有真切的體會。伸手叫過出租車,然後向內城走。因爲不知道該去那裡,白楊乾脆拿出手機,從上面找地圖。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帝都,說是兩眼一抹黑也不爲過。

“你們想去吃烤鴨?我可以帶你們去個小店。風味獨特,離這裡也不遠。”卻是前面的司機聽到他們的談話後,主動開口介紹。孔缺說:“好,帶我們去看看。”帝都的出租車司機,非常健談,這個人也不例外。他呵呵的笑着答應了,然後說:“得從前面下公路,二十分鐘就到。看你們的樣子,是第一次來帝都吧?”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這人就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孔缺和白楊津津有味的聽着,比起在帝都的熟悉程度,他們可是遠遠比不上這種出租車司機。

“……看你們是情侶吧?準備在這裡玩幾天啊?有沒有去長城瞧瞧的打算?”那司機介紹了一陣後,突然開口問,孔缺看了看白楊,見她臉上微紅,笑道:“你怎麼看出來?我們在這裡待好久吧,有時間會去長城看看。”

白楊聽了孔缺的話,也算默認,孔缺看見白楊沒有反對,心中的高興不下於得到幾百萬積分。他突然想,克里斯蒂安他們來這裡還得幾天,是不是真的要去長城去看看?

“我們明天去八達嶺玩吧,今天下午去找旅行社預定一下。”孔缺對白楊說,白楊點點頭,“好,你把酒店在那裡訂着?”

“呵呵,吃飯完了我帶你去。”孔缺不想讓這個司機知道位置,通過心靈鎖鏈將地址告訴她。白楊笑笑,這的確有些小心的過分了。

這司機介紹的烤鴨店,店面不大,只有四十來平方。可是店裡面乾淨、整潔。在店門旁,一大堆金黃的烤鴨掛在櫥窗裡面。付過車錢,孔缺和白楊來到店裡面。他們一進門,就有熱情的服務員迎來,安頓他們坐下。

喝過半杯果汁,金黃的烤鴨和幾盤小菜就上齊全了。拿起小刀,切下一塊給白楊遞過去,隨即孔缺給自己切了一塊。白楊淺笑着示意孔缺一起,孔缺笑着嚐了一口,味道很好。

……

陽光旅行社,是帝都一家中型旅行社。主要業務是接待外地、外國遊客在帝都範圍內的景點旅遊。社內有英語翻譯數人,導遊二十多人,常年接待中小型旅遊團。

簫燕南就在這個旅行社上班,主要負責接待遊客的諮詢,介紹本旅遊社的優點。這天中午,她剛上班,就有一對男女來到面前。

“您好,這裡是陽光旅行社,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從衣着上來看,這兩人都屬於有錢的青年男女,她立刻站起來,態度良好。

“我們想諮詢一下,你們三個月後的業務。”孔缺和白楊坐到她前面,“是這樣的,我們因爲有些事情,所以害怕忘記到時候的旅遊計劃,所以得你們專門提醒我們。我們會留下地址和電話,你們到時候必須主動聯繫我們,可以辦到嗎?”

“沒問題,我們旅行社的服務很完善,只要你參加到其中,那麼到時候肯定會通過多種方式來聯繫你們參加。但是在費用方面,享受的折扣就比較少一點。”

“這沒關係,錢不是問題,”孔缺笑着說,“我們要參與七月金秋的旅遊,唔,就八達嶺這個套餐吧!得多少錢?”

孔缺隨便指了個套餐,反正他們的旅遊,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非他們希望去那裡旅遊,而是爲了再次聚會到一起。

“這是我們的地址,唔,其中有一個在美國,你們可以聯繫到嗎?”孔缺將衆人的地址都拿出來,李洛克和小梨子在現實世界中沒有地址,也不知道主神到時候會把他們放到那裡,現在就暫時不考慮了。他拿出來的是其餘六個人的地址。

“可以,”簫燕南恭敬的說,“對這樣的業務,我們公司非常樂意接受。我們會提前48小時就開始聯繫,確保你們可以參加這次旅遊。費用方面,需要交全額的百分之三十。”

“好,總共需要多錢?”孔缺拿出錢包,簫燕南沒想到這單生意這麼簡單,於是更加和藹,“我這裡不負責收錢,請你們稍等一下,我給你們開個文檔,你們去那裡交錢,然後領取資料。我們會在規定的時間裡面,打電話、發郵件給你們。還有這份合同,你們需要看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填下名字。”

“我看看。”孔缺拿過來掃視一下,就刷刷的下上自己的名字。反正他們的目的,也不會是這一個旅行社,這只是他們今天的第一站而已。

簫燕南把資料整理好,然後交給孔缺。孔缺按照她的指引,來到財務處交了錢,在對方的恭送後離開。然後,兩人直奔下一家,重複上面的過程。只是這一次,他們選擇的時間,比上一次推後了十天,確保兩個旅行社不會撞車——要是兩家同時邀請,他們去了不同的旅行社,那不是虧大了。

如是三家之後,天都快黑了。

正是華燈初上時分,帝都的夜景,異常漂亮。

霓虹燈下,色彩流轉,兩人找了個夜攤坐下,吃了點小菜後,打車回到旅館。

孔缺預定了整整六個標準間,就是擔心彼此住在一起不習慣——在主神空間,要儘量住在一起,是爲了安全,可是在現實世界裡,孔缺擔心他們住在一起不方便,也就給他們每人開了間房。反正對他們來說,這些人民幣,根本不值得計較。

將白楊安頓到房間後,孔缺回去洗澡,然後躺在牀上。

只是他現在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都想着是今天和白楊一起的情形——真是奇怪了,以前天天在一起,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啊!但是現在想起來,似乎有些甜蜜的感覺。好像,真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想着今天那些人說自己兩個人是情侶的時候,白楊沒有反對。那麼,可能,也許,她並不反對做自己的女友吧?

不管真假,明天試下就知道了。懷着期待,孔缺強迫自己睡過去。其實到了他這種程度,睡覺與否,完全可以自我控制。

和孔缺不同,隔壁的白楊,盤膝坐在牀上,卻是怎麼都睡不着。她知道孔缺就在隔壁,可是想要走過去,似乎距離卻萬分遙遠。就這樣在猶豫中,直到天明。看到窗外露出的那絲光亮後,白楊嘆了口氣。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可是明天方璇他們就要來了,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機了。那麼,就在今天,就在今天要問出來他的想法。

做出決定之後,白楊轉而去梳洗,聽到她這邊的動靜後,孔缺也起牀準備。他也知道,今天的關鍵的一天,今後和白楊的關係如何,就看他今天的表現了。

兩人懷着相似的心思,把自己整理一番後,但彼此卻都不知道……

孔缺推開門,來到白楊房間前,擡手按下門鈴。白楊飛快的把門打開,不由得露出笑容,“早,你準備好了嗎?等等我,馬上就好。”白楊今天特意換了套裙子,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穿的一樣。自從在輪迴空間中生存後,她就很少這樣打扮了。

孔缺看見白楊刻意的打扮的女生樣子,也感覺到一陣耀眼的炫目。她本來就很漂亮,現在刻意的打扮後更是迷人。身材婀娜誘人,曲線玲玲,臉蛋精緻,當真是可以讓男人依依不捨的尤物。看着她對鏡化着淡妝,孔缺心想,這纔是真正的女兒心態。

不多時,白楊轉過身來,“怎麼樣?好看嗎?”孔缺眼前一亮,“好看,從來沒這麼好看過。”白楊臉色微紅,“我們走吧!”說着挎上小包,換鞋出來。孔缺他們並不用包裹,隨身的空間足以裝下一切東西,但是爲了掩人耳目,帶個包裝樣子還是必要的。

白楊走出來,靠在孔缺身邊,孔缺呵呵的笑着,手都不知道放那裡。兩人出了門,然後直接打車前往八達嶺——雖然這樣是最不經濟的前往方式,不過對他們來說,錢不是問題。坐在後排,兩人隨意的聊着風景,不多時司機也加入進來,相談甚歡。

等他們到達嶺下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付過車錢後,孔缺和白楊來到纜車前——他們並非對爬山心怯,而是都想獨享兩人空間。很快,一輛纜車就過來,兩人坐上去後,孔缺笑呵呵的說:“終於來了,人家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以前想來都沒這機會。”白楊嗯了聲,然後指着外面的山嶺,道:“這裡風景好美。”

“再美也沒有你美。”孔缺望着她的臉蛋,笑呵呵的說着,白楊臉色一紅,“說什麼呢!”

孔缺看着她美豔不可方物的樣子,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愛戀的望着她。白楊感覺到手被握住,頓時低下頭,感覺到心跳的厲害,額頭上也熱得似乎要冒汗。孔缺看着她一下子臉都紅到脖子跟,卻沒有反對,心中的欣喜無以言說,輕輕的把她拉向自己。

白楊就感覺自己如同木偶一樣,被他拉過來,然後孔缺湊到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下去。白楊心中又是欣喜,又是驚慌,這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近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感覺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而孔缺順着她的額頭吻下來,然後是鼻尖,輕輕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同時,攬着肩膀的手也向下滑去,一把抓住胸前的那團凸起。

他感覺到,自己的喘息無比的粗重,而白楊也是呼吸困難。

下一刻,兩人的嘴脣接觸到一起,孔缺感覺着她的鼻息,張開嘴,伸出舌頭,在她的嘴脣上輕輕的滑動着。白楊抿緊嘴脣,想要側過臉。不過被孔缺半抱着,想動也動彈不得。

“不要……別,別在這裡。”白楊突然猛的低下頭,閉着眼睛縮到孔缺的懷抱中,把臉全部埋在他的胸膛裡。孔缺感受到嘴邊一空,然後人已經被摟個結實。他呵呵的笑着,拍着白楊的脊背,“乖,再親一會。”

“不讓,這裡許多人能看見。”她不擡起頭,也不睜開眼睛,就這樣抱緊孔缺。孔缺也抱着她,手在背上撫摸着,“好,那回去親嗎?”

“你壞死了!”白楊佯怒,“回去也不讓親。”

孔缺嘿嘿的笑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往單身一人的時候,想着那些事情有多麼的美好。現在有這機會在身前,卻突然覺得,憑想象,根本不能體會這其中美味的萬分之一。現在有了她在身邊,幾乎吸引了孔缺所有的注意力,至於那些景色……還有什麼美景,比得上眼前的女孩嗎?

帶着少許害羞,少許欣喜,兩人在半個小時後,登上八達嶺。然後隨着遊客們,順着長城觀看。彼此牽手,其實在那裡已經不重要了。就像路上的風景一樣,和誰看風景,比看什麼風景更加重要。心境不同,那麼即便是普通的地方,也讓人覺得美好萬分。

一天的時光,就在歡快中度過。

轉眼間到了傍晚,欣賞完落日後,天色已晚。兩人乾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隱藏了身形後,孔缺御劍帶着她返回酒店。身處在半空中,頭頂是無窮的星光,在寂靜中點點發亮。腳下是燈光閃爍的城市,喧鬧中帶着幸福。孔缺抱着白楊,望着上下的風景。

“美嗎?”孔缺問,白楊點點頭,“嗯,以前只覺得夜裡孤獨難以度過,現在……嗯。”

她正說着,卻是孔缺將她抱緊,然後吻在嘴脣上面。白楊沒有準備,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傻傻的被他抱着,抿着嘴脣,任他肆虐。孔缺親了一會,然後順着臉龐,輕輕的來到她的耳垂下面。

呼吸的熱氣,喘息的聲音,讓白楊意亂情迷。她閉上眼睛,雙手攬上孔缺的脖子,將他抱緊。孔缺輕輕的把耳垂含到嘴裡,小心的咬了一下。

“啊”

“把嘴張開。”

“嗯。”

白楊依言把嘴張開,然後孔缺再次沿路親回,伸出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白楊心中恍惚,似乎感覺天地,已經不再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這個男人的氣息。她不知道該怎麼配合,而孔缺則輕輕的攪動着,引誘着她配合。同時兩手也不閒着,一隻順着脊背摸下,揉捏她的翹臀。另一隻手回到前面,輕輕的撫摸着白楊的兩個山峰。

一時間,孔缺感覺自己也要爆炸掉,心中更是蠢蠢欲動。

“嗯……回去,回去做。”

白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猛的一把抓住孔缺伸到裙子裡的大手,這裡可是天上。她另一隻吊在孔缺的肩膀上,感覺到自己幾乎站立不住。孔缺望着他迷離的眼神,呵呵的笑着,然後立刻御劍,直衝他們來時的賓館。在附近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停下,然後兩人向賓館走去。只是白楊雙腿發虛,幾乎是孔缺半攙扶着。至於孔缺,兩腿之間也是難受的很,好不容易挪進自己的房間,反手把門帶上,立刻抱起白楊,撲在大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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