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40

田心日益對我肆無忌憚,除了對我身體觸碰的毫不避諱,還有時不時噴涌而出的怒火。

有些事情太殘忍,我不願意去寫。我怕寫字太多了,便又是新傷再添舊傷。

在陰暗無比的科學樓樓間甬道里,我們必須得保持着日日擁抱的親密。據那些人所說,只有這樣他的心口才能被我暖熱,他纔不會冷。否則在屈博物的後遺症影響下,他會被冰封,他會冷死的。

我沒有理由選擇不相信,因爲這是牽扯他人性命的問題。

像是個任務一樣,每隔十天我們必得解開衣襟,用我熾熱的心臟去暖熱他冰涼的心。心是最熱的,他擁有百川東到海的氣勢,夜以繼日地跳動。所以它不會感覺到寒冷。但田心的正心口很涼,像一塊石頭一樣的冷。我以爲我能感化它,暖熱它。卻不想心口冰涼的人,他本就是鐵石心腸。他的狠,對自己,也對我!

我想逃避這樣的擁抱,我畏懼他在擁抱時對我做出的各種行爲。他那雙不安分的雙手,以及他無處安放的嘴脣都會成爲我的顧慮。而在這些東西的聯合作用下,他必然會產生嚴重的生理反應。

那時候我就必須得望見他身體上最猙獰的東西。我永遠面向牆壁,背靠着他。我不想面對他,那會讓我更爲恐懼,也會加重我對自己的怨恨。

他揉弄我像壓制着一個玩具,那種蹂躪會帶給他快樂,會帶給我噩夢。但這些都無所謂了,每當這個時候,我總盼望着早點結束。我怕這黑暗陰森的科學樓突然會有人來臨,我怕在暗處會有鬼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痛苦至極的時候,我也有想過沉淪。順遂着他的意,迎合他,順應他的行爲。我以爲那會帶給我快樂。究竟在什麼時候,我早已失去了笑的能力。可那些行爲只會讓我麻木,讓我得到暫時的痛。從來,給不了我想要的高興。

田心說讓我放鬆,他覺得我每天太壓抑了,總是緊繃着神經,也束縛着自己的本能。他說這可以讓我緩解壓力,讓我好好的面對自己。可是當我真正放鬆下自己的身心的時候,一種恍然無知的恐懼瞬間籠罩着我,我想重重的撞在牆頭,讓黑暗瞬間將我包裹。只有這樣我便再也不用看見這些東西!

耳朵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這或許也是我爲什麼會聽信他人的話語,不加理智判斷而失去了自己。耳朵離心臟最近,耳朵最先動搖了,那心臟也隨着動了。耳朵沒有判斷力,它只會接受自己聽着舒服的言語,然後選擇相信。

後來田心慢慢的發現我的這個特質,他睿智地選擇了先征服我的耳朵。用甜蜜的話語,熾熱的吐息。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這些東西往往會成爲那唯一可以被抓住的實體。我拽住他們,如同拽住了生命的希望,並且順着這希望的標杆攀登。我不想被拋棄,不想失去了所有最終還是隻有我一個人。

這時候,我尚且能抱住田心的身體。他是個確實存在的東西,他可以給我安全感。他那肥碩的身軀如同鯨魚一般,我可以依偎。儘管他令我恐懼,令我無形之中產生了一種僕人對主人的順從。

大概是被他的暴力和責罵控制了,我選擇了屈從。我以爲只要事事都順他的意,只要我聽他的話不再與任何人交流,只要他想讓我幹什麼我都按照他的意志去辦,他想從我的身體上得到什麼我都給他。總之他想讓我怎樣我便怎樣。如此,我便不會迎來毒打。也不會迎來咒罵。

這是我的選擇。在活着與身體之間我選擇了活着,那這具身體便早已經是殘破着的了。便有着這具風燭殘年的破敗軀體讓田心恣意縱情的發泄着吧。他喜歡碰哪裡都可以,他想摸哪裡也無所謂。

我不想讓自己的大腦被這些事情所主導了。身體對我來說是外物了,我極力的想維持它的乾淨,可它竟然已經髒了,又何必介意再髒些呢?

只要田心喜歡,只要他不發怒,只要不再會有人打我罵我。只要我能安心學習,努力準備高考。

這是我給自己最低的要求。我冒着被衝破底線的代價,希望能成就我傲人的成績。這都是值得的,在我眼中安穩和成績姿勢已勝過一切。

我總會想起媽的笑,我要讓她一直都笑着。只要媽媽笑了,我便最開心。我也不想爸爸生氣,倘若他知道了我的事兒,我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我與田心的糾葛,這便永遠爛在肚子裡吧!當日選擇答應了他,便是我與上天的賭局。天意既然沒有讓我被發現,在最爲虔誠的教室。天意既然讓我活了下來,我便要好好的,即便是屈辱的以玩偶的身份活着!

田心喜歡我的身體或勝過喜歡我這個人。他嘴上說若要身體隨便找個紅.燈.區都沒有問題,他只是喜歡我這個人。但我知曉他是在騙我,他根本就不聽我的勸告,他不尊重我的不願,只是自顧自的從我身上得到他所能攫取的歡樂。

我開始恨他了。恨他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但我需要順從依戀他,否則我將面臨被拋棄的問題。我走不出固有觀念對我的影響,身子給了他,我又如何能懷着這殘破的軀體在相遇他人。

我的懦弱與順從,我的卑微,他看見了或許能對我不那麼殘忍。縱然他不喜歡我,看在我對他幫助的份上,看在我把最珍視的東西拱手相讓的份上,給我一點安寧可好?

我什麼都不求,只求能讓我安穩度日。可這纔是最大的奢求。

我要聽他的話,在任何集體講座、露天會議之中我總要與他坐在一塊兒。我不能離開他,只要我逃離了他的視線,他便會覺得我是個放蕩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就會打我。

我會乖乖聽話的。不要刪我耳光。沒有人碰過我的臉,就算只是在無意中,我也會用清水搓洗無數遍。

我睡不着覺了,田心。每天晚上噩夢纏身,總是你猙獰的笑和暴怒的咆哮。我畏懼你的臉,可我不得不裝出心中歡喜的樣子,與你親密相擁、親吻。

夜色寒涼如水,你大概總不理解我白日裡爲何怎麼睡也睡不夠。

你說你失眠,是因爲我的陰氣太重使你的陽氣遭到了破壞,才導致一些靈異的事。你每天來見我身上都帶着辟邪的銀墜子。

可這是他們那些人提供的方法呀!後來是你,你說你愛我,你折磨我,我厭煩了,才選擇以此種方式來爲我們爭取寧靜。

爲什麼現在你改口了?你說是我自願的,你是不願的。若不是我想這樣你又怎麼會同意。

這些事情都太繁雜了,田心,我記得你曾經是個好人吶,怎麼會連自己做過的事情也不承認?

我不要你負責,我只要我們都安好。我只想日子風平浪靜,一切都能迴歸本來的模樣。

想着想着,我知道自己瘋了。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覺,頭痛欲裂。那些書,怎麼看都看不進去。

只能躺在地板上,讓進入骨髓的寒冷來喚醒我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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