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楚越的一聲大喝,前方的刀芒陡然間暴漲,形成一條几米長的魔龍形刀浪,刀浪直接離體朝着前飛出,刀浪宛如一條真正的魔龍般,帶着凜冽無邊的氣勢,狠狠朝着前方蜂擁而來的蔓藤撞去。
“哧,哧,哧!”
沒有什麼大爆炸,沒有“錚錚”的金鐵相交聲音,魔龍般的刀浪,遇到蜂擁而來的蔓藤,直接洞穿,沒有遇到一點抵抗和阻攔,宛如毒蜂之刃刺穿一塊普通木板一般,非常的隨意,非常的輕鬆,直接把這個蔓藤囚籠給擊穿了一個兩米多寬的大洞。
“哈哈……”
久違了的陽光,折射進來,讓楚越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望着外面一片片花草樹木,在陽光下冒着綠油油的光亮,楚越放聲大笑起來。身形一閃,直接透過還沒完全閉合的洞口,走出了這個圍困他數月的蔓藤囚籠。
“陽光的滋味,真她媽的好啊!”
站在地面上,楚越沒有去顧及,迅速回縮的無數蔓藤,而是擡着頭望着天空上那刺眼的烈日。雖然他不知道,在這森林地形中,這烈日是否是聖武大陸那個烈日,還是天仇古墓主人制造出來的假象。
但是他只知道,此刻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是那麼的溫暖。
感慨片刻,他沒有過多停留,直接朝着右側的那個青黑色世界外的半透明光罩走去。
“老大,你怎麼突然將變得那麼生猛了?居然一斬破了這蔓藤囚籠?”
山谷內,影爺大口撕咬着烤肉,一張小臉,神采飛揚,滿是喜悅。
“嘿嘿!”
楚越同樣是一隻手抓着一隻山雞腿大大咬了一口,心情十分的愉悅,一掃幾月來的萎靡,滿臉紅光,精神煥發。
“這多靠你啊,你的隨意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想通了夜戰八方刀法蘊含的奧秘,不斷最終將其融合成一式,而且攻擊力暴增了十倍不止,破這蔓藤輕而易舉……”
楚越開始慢慢和影爺講解起來。
原來這夜戰八方刀法,是要慢慢將他分化,每一式化成數招,最後再將這些招式,交織融合在一起,就像漁網一樣,相互交織在一起,變成密不可分,成爲一個整體,攻擊力當然能暴漲十倍。
這就好比七根粗壯的麻繩,你如果想讓它強行扭在一起,想必非常困難,而且也不牢固。但是如果你把這七跟麻繩分成無數的小麻繩,然後在兩兩交織一起,最後搓成一根大麻繩。那麼這樣就容易的多,而且無比牢固,能承受數百斤重量。
一樣的道理,夜戰八方刀法,如果強行想讓它融合起來,想必非常困難,而且就算能融合也只是最多能融合兩三式,而且威力不大。但是如果把它拆分爲無數小招式,在相互融合起來,最後形成一個招式,那就容易多了,威力也大的多了。
幻海魔星,刀破無極的最終極限,便是這——弒神斬!
這東西雖然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非常困難。而且楚家估計早已沒有夜戰八方刀法的修煉具體方法了,否則楚家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練成過。
當然,楚越如果不是因爲進入了靈魂靜寂狀態,靈魂思維運轉比平時快了十倍不止。而且在剛纔那一刻突然頓悟了,想必也不能修煉成這楚家開族老祖宗的成名招式了。
“你說的,我聽不懂,不過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而且老大你取的這個弒神斬,當真是威風!”影爺一邊吃着烤肉,一邊聽着楚越的講解,最後還是聽着半懂不懂的,興奮亂叫幾聲,繼續說道:
“那麼老大?現在你是否有把握,直接把後面的關卡破了?直接出了傀儡冥殿,進入第三關……然後在破了第三關,我們就可以拿神兵,逃出生天,回到楚家了!”
楚家!
聞聲,楚越心中涌起一絲思念,並不是想念楚家,而是想念楚家內的兩個人。同時他還想起了銀月城後面的那片靜湖。
輕輕搖了頭,他強忍着抑制自己的思念,面色微微有些沉就說道:“影爺,你想的太天真了,別說第三關,就是傀儡冥殿的最後一關我都沒把握。不過,第六關到第十一關,我倒是信心十足,休息三天,我們連破六關去……”
“好哇,好哇!”
休息三天,楚越再次踏上征途。
他已經在前五關浪費了太多時間,三年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後面還有七關,而且還有最後一個終極難關。
帶着影爺,楚越都不用神魂合體,直接踏入了通道口,再次出現在傀儡冥殿,沒有等通道的妖獸出現,他直接進入了第六個平行小空間。
第六關是亂石崗,到處都是石頭陣,而第六關的怪物卻是石頭傀儡。就和當年在神蹟洞府遇到的差不多,楚越在開始的時候看到這種古怪的傀儡,微微有些錯愕之後。
緊跟着輕易揮出幾道刀浪,直接將石頭傀儡擊得粉碎。
向前,向前!
一路擊殺。
楚越在半天時間還沒到,就找到了第六關的通道口,通道口是一個比剛纔的石頭傀儡還要大上幾倍的機關人。沒有客套,直接用處“弒神斬”一舉把這個石頭傀儡胸口炸裂出一個大洞,走進了半透明光罩。
沒有停留繼續出發,第七關,第八關……
很輕易的破了第七關和第八關,到了第九關楚越再次遇到了一點麻煩。他遇到了高等妖獸噬骨異鼠。噬骨異鼠雖然牙齒能咬碎骨頭和石頭,速度也相當的快,防禦也很強。但是楚越還不放在眼裡,只是他遇到的不是一隻,而是一羣,或者用數不清,漫山遍野的來形容更爲確切,一眼望去最少都有幾十億只。
而且第九關是平原地形,不像第三關一樣是峽谷,有地方可以躲。好在第九關地形很平坦,一進去一眼就能看到遠處的通道口外半透明光罩散發的淡淡青光。
無奈之下,楚越只能拼了小命,一路筆直朝着出口殺去。途中幾次氣場被四面蜂擁而來的噬骨異鼠擊碎,他都只能護住頭部,其餘的地方頃刻間就被四面八方而來的噬骨異鼠,撕咬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而且還有一次,一不小心居然連手骨頭都啃掉了半邊。
還好,他有獸決卷軸及時的爲他療傷。而且他也憑着靈力損傷,連續不停的開啓着氣場,終於歷經半天時間達到了出口。走進通道口的小山谷,他看着自己全身除了臉沒有一處不是傷疤的皮膚,不禁冷汗連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