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盧植似乎已經讓人打探到黃巾軍聚集的地方,所以他便讓討論大會所決定的那兩位將軍出征,爲了不讓那些賊子知道他們的動向,就學習那些賊子的計謀,採取化整爲零的策略,一批一批的集合到某座城池。
接下來便是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所有將軍的臉上除了有一種被人搶了戰功的不忿之外,也沒有其他表情,似乎對這場戰鬥信心十足,認爲那兩位將軍絕對會獲勝一般,完全沒有擔心會輸的樣子。
時間來到了第十二天,一些身受重傷,衣甲殘破的士兵掙扎的逃了回來,城裡面的士兵當然是趕緊安頓好他們。
而這些人的回來,同時也帶回來了一個壞消息,盧植聽到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揮了揮手讓士兵退出去,並且讓他派人去叫所有人過來,再開一次大會。
此時的武晟並不知道這個壞消息,雖然對於這個消息他是早有預料,不過他並沒有手下可以打探消息,所以只能待在這裡等候盧植的消息。
在這些天中,武晟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努力的在指點趙月英去學習還未學會的三樣武功,這其中包括是暗器彈指神通、步法凌波微步、掌法天山六陽掌,雖然因爲天數太少的原因佳人並未精深,但起碼已經入門了。
除了教導武學之外,武晟還拿出許多藥材或是天材地寶幫助趙月英洗經伐脈,經過什麼浸藥浴、直接服用等等一輪折騰之後,佳人的悟性終於上漲了三點,從原來的十三變成十六。
而在這一天裡,武晟正盤坐在自己的牀上修煉內功,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武大人。你在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武晟便緩緩的收起功力,然後下牀走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進來吧。”
等來人推開房門之後。武晟發現此人乃是一名士兵,只見他直接走進來稟報道:“武大人。盧大人讓你現在過去前些日子開會的地方再開一次大會。”
“我知道,你出去吧。”武晟皺着眉頭,然後揮揮手讓這名士兵離開。
“是。”即使武晟不說,這名士兵稟報完之後也會離開。只見他恭敬抱了一拳之後,便從這裡出去了。
再一次來到招待廳,這一次那些將軍們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鬧哄哄或者是議論紛紛的模樣,因爲他們都看到盧植臉上的表情如墨汁一般的顏色,表明他心情非常的不爽,所以誰都不敢輕易的去碰這個一踩即爆的地雷。
盧植看到武晟進來之後,臉上那陰沉的表情才稍好幾分。然後目光轉向旁邊站着的士兵,語氣變得低沉的說道:“你說說這一場戰役的情況,還有朱將軍與熊將軍變得如何了。”
一眼望去,武晟看到那名士兵穿着破破爛爛。再加上此人身上還帶着幾分血腥味,很明顯是沾有了屬於戰場的氣息,所以武晟判斷他是逃回來的士兵。
看了他一眼之後,武晟就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便坐了下來聽聽那兩位將軍敗得怎麼樣。
“在一開始,我們進展還算好,所以的弟兄都非常順利的使用化整爲零戰術,一批批的分散開來,然後集合到指點的集合地點,將黃巾賊給團團包圍住。”
此人頓了頓,然後說道:“這一切都非常順利,雖然我們雖然成功了黃巾賊,而那些賊兵一開始也非常慌張,不過都被黃巾賊的將領給鎮壓住,然後賊兵走出來一位首領,說要進行單挑。”
“熊將軍便騎着馬走上前去,小人站的比較前,聽到那位黃巾賊首領叫做周,對,周倉,然後那人武藝十分厲害,竟然一個回合便把熊將軍斬於馬下。”此人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雙眼中露出極爲恐懼的目光,不過聽到盧植一聲輕咳之後,心中的恐懼漸漸的消去,便繼續說道。
“朱將軍看到熊將軍死去,便率領大軍殺向前去,可是那名周倉賊軍簡直就不是人,一下子跑上前來把朱將軍給殺了,我們的兄弟根本擋不住他,活生生的被他砍死數百人,最後我們實在是頂不住逃了出來,如果各位大人認爲小人是逃兵,就把小人的腦袋給砍了,希望各位可以放過兄弟們。”說到後面,這名士兵直接跪下來對着盧植不斷磕頭。
“算了,你們也把這個寶貴消息給帶回來,就算是功過相抵,就不算你們是逃兵,不過下一次你們一定要出戰。”盧植臉上陰晴不定的變換着,最後嘆了一口氣,大手一揮說道。
“多謝盧大人。”這名士兵非常感激的再次磕頭說道,雖然下一次打仗他們不一定能夠活下來,可是戰死的士兵可是會有國家補貼的,如果他們被判爲逃兵,輕則處死,懸屍轅門,以敬效尤。重則連坐處死一營,還有逃兵的三族,至於國家的補貼,想都不要想。
現在得到這個處決,可是讓這名士兵非常感激,然後被盧植示意,讓他退了下來。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各位有什麼好的提議嗎?”此時的盧植感到有些頭痛的輕揉着太陽穴,然後向着衆人詢問道。
“偷襲不成,現在只能強攻,因爲黃巾賊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他們,如果我們不再做出些動作,下一次就不是我們打他們,而是他們來打我們。”田疇走了出來爲諸位分析道。
“對於這個本大人知道,可是有什麼計謀能夠一舉殲滅那一隊黃巾賊,難道真的要採取強攻的計謀嗎?田軍師,難道你也沒辦法嗎?”盧植嚴肅的正坐着,看着在場衆人繼續問道。
“下屬無能,請大人治罪。”田疇有些灰心喪氣的搖搖頭,然後抱着拳說道。
“不怪你,既然現在偷襲已經失敗了,只能採取強攻,那麼哪位將軍領兵出戰。”盧植擺擺手,然後說道。
聽到盧植這句話,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因爲在場的所有將軍也不是盲目自大之人,並且他們都互相交過手,朱將軍實力在他們中雖然是在中等位置,不過熊將軍,也就是那位長相粗狂之人,實力可是前五,卻被人家一個回合斬於馬下,換做是他們,下場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所以場上頓時變得寂然無聲,似乎整個世間都停止一般,無論是誰都沒有動作,有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靴子,似乎是什麼絕世珍品一般,有的則看向上方,似乎在那裡有傾國傾城的佳人。
盧植心中早就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對於爭功方面他們絕對是趨之若鶩,可是這種危險之極的任務,他們是躲都躲不及。不過在盧植心中,早就有一位人選,所以他將目光轉到武晟的位置,看到他竟然也像那些將軍一樣在裝瘋賣傻,突然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到後面也沒有說出來。
作爲一名軍師,你不必知道主公想什麼,但是一定要知道主公想要做什麼,而田疇在這一點上也是很不錯的,此人看到盧植的目光所看的地方,便知道盧植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所以田疇首先站了出來,抱着拳對盧植說道:“盧大人,屬下有一個絕佳的人選,他就是武將軍,此人實力不凡,絕對能夠將黃巾賊給一舉殲滅。”
在場的將軍聽到田疇所說,都帶着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武晟,只要不讓他們出戰,就什麼都好說。
“多謝田大人的擡愛,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哪能夠領兵作戰,所以這一次立功的機會還是交給各位大人吧。”武晟神色恭敬的走了出來,雖然看不到這恭敬之中有多少誠意,只見他抱着拳推脫道。
“這......”
本來盧植看到田疇第一個走出來推選武晟,他心中是非常高興地,但是又聽到武晟所說的推脫詞,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因爲現在黃巾之亂,朝廷號令各位豪強殲滅黃巾,允許他們能夠帶領部隊士兵,但是也只能從當地招領民衆,而對於帶領朝廷的士兵,武晟身上沒有任何官職乃是萬萬不行的,所以盧植的臉色才變得如此難看。
再加上武晟現在身上並沒有軍功,因爲他在自己弟子劉備那裡,所以他立了什麼功勞自己都不知道,即使自己想要封賞他爲一個牙將或是更低的職位都做不到,強行封賞只會讓下面的人不滿,對於將領與士兵都不齊心的軍隊,絕對不會打勝仗的。
除非花錢買官,可是現在天高皇帝遠,即使盧植願意花自己的錢去買官,但是所消耗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等武晟當上軍官,黃巾軍早就打過來了。
“子泰願意讓出軍師職位,請武大人擔當軍師一職,隨行大軍出征。”就在這時,田疇抱着拳對盧植說道。
軍師,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職位,有的人並沒有立任何的功勞就當上了這個職位,比如說諸葛孔明,一出山就被劉備封爲軍師,雖然武晟要當這個職位會讓有些人心中不舒服,不過只要盧植用力排除衆議,他要當這個職位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