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不要走,不要走!”
睡夢之中的唐凌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這個時候的唐凌臉上汗水止不住的從他的身體之中冒出。
如果在這個會後,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之上,你會感到現在的唐凌就像是一個火爐。
很燙,很燙。
“執念啊,哎!”
看到如此情況的皇甫天歌以及蕭天誅,都是無奈的搖頭說道。
唐凌的執念自從這次重回帝都之後,便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越變的重了起來。
一時之間,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唐凌身上的問題,就算是他得到了神荒時代某些神的傳承,但是這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爲執念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僅剩魂魄的神能夠左右的。
在睡夢之中,唐凌如願的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葉輕語,但是很快葉輕語的身影便是離他而去。
猛然之間,唐凌甦醒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貪婪的吮吸這空氣。
“你醒了!”
就在唐凌尚未從夢中那場景走出之時,皇甫天歌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之中,那一瞬間將唐凌的魂,給喚了回來。
“老大,你有酒嘛?”
清醒過來的唐凌看着一臉擔心的皇甫天歌如此問道。
“給你!”
說完他便是拿出一個冰青色的酒壺,遞給唐凌。
接過酒壺之後,唐凌便是直接將蓋子打開,然後便是一飲而盡。
“冰泉釀,你不是沒有了嗎,老大!”
當唐凌將酒壺之中的最後一滴酒喝完之後,眼神之中有些疑惑的看向皇甫天歌。
“前些天,第六來了,給我帶來了些許!”
皇甫天歌的話好像是在訴說一件恍惚根子絲毫不想幹的事情一般。
“是嗎?”
“她也回來了!”
“她還好嗎?”
當皇甫天歌一說到第六之後,唐凌的神情原本逐漸舒緩開來的神情,再一次變得有些落寞的。
“她還是那般,不過他的幻術修爲已經長進不少。”
皇甫天歌輕聲的回答道。
“終究我還是欠她太多,是我沒有沒有做到答應她的事情。”
唐凌的神情很是落寞,恍惚是欠了駱薇很多東西一般。
“她這次是從天南之地來的,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說完之後,皇甫天歌便是轉身就在,不給唐凌問話的時間。
“又是天南嘛?”
“那裡究竟有什麼,老蕭!”
眼神之中盡是疑惑的看着自從他醒來之後便是沉默不語的蕭天誅問道。
“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爲好,就算是你知道了,現在的你又能做些什麼?”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躺在這裡安心的養傷吧!”
說完之後,蕭天誅揮一揮衣袖,唐凌便是又昏睡過去了。
“你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看着就算是陷入沉睡之中,臉上依舊皺眉模樣的唐凌,蕭天誅有些不忍的說道。
“你說他能夠走到那裡,你說他能走出這間囚籠嗎?”
走出房間之後,蕭天誅看着背靠在欄杆之上,靜靜喝酒的皇甫天歌問道。
“我不知道!”
皇甫天歌的回答,讓蕭天誅不在說些什麼,因爲再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去跟他好好談談吧。”
就在搖頭嘆息的蕭天誅走後,皇甫天歌對着空無一人的走廊如此說道,說完之後便是逐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咯吱!
在皇甫天歌走之後,唐凌的房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數息之後,在房間之中多了一名身穿白衫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雖然陷入沉睡之中,但是卻眉頭緊鎖的神情,神情有了些許的心疼。
“唐凌,當年,我將小楊交給你,是你帶着他走進這戰靈宮,走進那血煉場。”
“但是你卻食言了,在那場血煉場的最後一場比試之中,小楊輸了,自此死在這戰靈宮之中。”
“這些年,你覺得愧對於我,覺得欠我太多,但是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你帶着小楊進入這戰靈宮,恐怕當年在我離開之時,小楊會死去。”
“三年前,輕語爲了護住天雲而死,那些王朝之中的那些老傢伙,在看到身穿血衣的你之後,召集當年所有的天驕,一定要殺死你,你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你的這一身血衣,讓他們看到了曾經的戰靈宮之主,他們不想再有第二個人來阻止他們計劃,他們千年的謀劃,不能敗在你的手中。”
看着沉睡之中的唐凌,駱薇撫摸這唐凌的臉龐喃喃自語道。
他知道,雖然唐凌陷入了沉睡的狀態,但是她說的話,唐凌還是能夠聽到的。
“不久之後,老九,將會徹底出世,因你攪動着起來的這場風暴會隨着他的出現,變得更加猛烈,你能受得了嗎?”
看着沉睡之中的唐凌,駱薇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些年,雖然她不在天武大陸之上,但是有些事情,只要她想知道,便自然會有人把情報給她送來,這些年發生在唐凌身上的事情,雖然他只是知道了一個大概但是卻不妨礙她對於唐凌的心疼。
在這個不該的年齡之時,坐着完全是自己不想做,但是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就算是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他也在所不惜,只因他曾經說過。
“這一切,都是他欠下的債!”
“情債!”
對於駱楊,對於葉輕語,對於他自己的母親,他負了他們,他愧疚。
“忘了吧,凌兒,有些東西,不是你該揹負的,小楊的事情,已經過去,現在我會把他帶走,現如今的他已經不適合這裡了。”
說完之後,在駱薇身後出現了一口冰棺,而在那冰棺之中身躺這一名一臉安詳的少年郎。
“臭唐,忘了吧,我不恨你,因爲這是我的選擇,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而這一次,該我爲你做些事情了。”
沉睡之中的唐凌,聽到了這樣話,而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本是眉頭緊鎖的唐凌神情漸漸舒緩開來。
微微一笑,彷彿是想通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