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柳乘陽的攛掇之下,易天南要與他們比武擂上論生死,雙方對自己都是自信滿滿。
易天南的自信來源於自己的實力,就在不久前,天變初期的公治野都折在了自己手中,這三個地變後期根本不夠瞧的。
柳乘陽的自信來源於對自己手下三人的信任,易天南不過是地變初期而已,自己手下可是有三位地變後期的武者,隨意出來一人,都可以玩死他。
途中柳乘陽還擔心易天南他們會逃跑,專門在他們的身後監督他們。讓易天南沒由來的感覺很好笑,他真是多此一舉。
他就是不來監督自己,自己也決不會逃跑,一來自己根本不怕他們,二來自己也想尋個機會,教訓他們一頓,現在天賜良機,爲什麼要逃避呢?
在浩浩湯湯的人流隊伍簇擁中,他們一羣人走進了比武場,易天南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比武場,這比武場的上方是一個巨大的頂棚,整個成一體式,場中屹立着許多的擂臺。
有的擂臺是空的,有的擂臺周圍堆了人,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不時有擂臺周圍傳來一陣歡呼、喝彩聲,應該是有人在比試,他們都是在看熱鬧的。
放眼望去,這裡面竟然有數百擂臺,有少半的擂臺周圍都是人頭攢動,這羣人叫喊着,咒罵着,大笑着,場面一片混亂。
進入比武場之後,柳乘陽鼓足了中氣,大喊一聲,“我們要上生死擂~”這聲音壓過了所有的嘈雜聲,在整個會場中迴盪。
一句話,讓整個比武場頓時一靜,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甚至有的比試擂臺上的戰鬥雙方都停止了比試,將目光投向了柳乘陽,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有的人一愣之後,滿臉的興奮,終於又出現生死擂了麼?這不死不休的戰鬥,纔是真正的看點啊!整個比武場在一驚之後,嘈雜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不過卻有不少的人向着柳乘陽的方向靠了過來,現在跟在後面,一會兒佔個好位置,觀看戰鬥,鮮血紛飛的場面想想都讓人覺得燥熱。
有的人掃了一眼柳乘陽,察覺他的修爲不過才武靈後期而已,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樣的戰鬥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根本沒有什麼看點。當然,這是一些高手的想法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將這些看得淡了,他們看比試,是爲了增進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看熱鬧。
很快就有比武場的人來到了柳乘陽的身邊,想他了解事情的始末,並且起草了兩份文書,分別遞到了易天南與柳乘陽的手中。
易天南掃了一眼文書,心中冷笑,這哪裡是什麼文書,分明就是生死狀,簽下生死狀,生死不由己。這文書上寫明瞭,雙方起衝突的原因,以及雙方的意圖,現今在生死擂上定生死。
其中的內容倒是也算客觀並沒有什麼添油加醋的事情。但是易天南卻是看到了這樣一條內容,經過柳乘風一方的答應,柳乘陽一方由他的侍衛代爲出戰。
早就料到了柳乘陽的打算,倒是也不敢動到奇怪,只是撇了撇嘴而已。然後再三看了兩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纔在文書的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雖然易天南覺得沒什麼,但柳乘陽卻是十分擔憂,擔憂易天南對於這一條會有意見,萬一他拒絕怎麼辦,雖然先前他說的挺好,但是畢竟空口無憑,現在要是變卦了事情可怎麼收場?
終於在柳乘陽緊張地注視之中,易天南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柳乘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事情就算妥了。突然他感覺額頭一涼,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掛滿了冷汗。
柳乘陽很是痛快地在文書上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擡頭正好看到了易天南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有些惱怒。
哼~,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很快,場中就協調好了擂臺,果不其然,柳乘陽這邊是他身後的一個侍從走上了擂臺,在上擂臺之前,柳乘陽抱着他的腦袋咬了好久耳朵。
那僕從一直在點頭,不時掃過易天南的目光透出了一絲陰冷兇戾,殘忍嗜血。
易天南則是在甘棠與小拳頭崇敬的目光,以及
柳乘風擔憂的目光之中,一步三晃地走上了擂臺,等到他們兩邊都上了擂臺。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擂臺下竟然響起了一片噓聲,地變初期對陣地變後期,這還有什麼好看的,境界的壓制,讓此戰的勝負沒有任何的懸念。
有認識柳乘陽的人,心中就有了猜測,這小子一定是仗着家族的勢力,在欺負人吧?這樣的比試還有什麼可看的,頓時有三分之一的人搖着頭嘆息一聲,離開了擂臺。
這個時候,擂臺上忽然多了一個白髮飄飄的老者,臉上卻是紅光滿面,皮膚粉嫩光澤,竟然堪比新生嬰兒的皮膚。
老者咳嗽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聲音洪亮,足以傳遍全場,“好了,老規矩,這位的賠率是二十比一。”老者伸手一指柳乘陽的僕從說到。
“至於這位小友的賠率是一比十,大家有半刻鐘的時間下注,買定離手~”然後老者又伸手一指易天南,接着說道。
易天南聽了之後一撇嘴,這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吧?有這賭局本就讓易天南有些驚訝了,竟然還把自己的賠率調那麼高。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勝率只有一成不到嗎?
根據這個比例,要是自己輸了,他們要賠償壓柳乘陽贏的人本金的二十分之一,要是自己贏了,就要賠壓自己贏的人本金的十倍。似乎他們怎麼都不吃虧,賭場又什麼時候吃過虧?
易天南心中有數,臺下衆人能買自己贏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畢竟沒有人是傻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自己的勝算不大,可以說是很小。但總有人喜歡投機取巧,劍走偏鋒。
而現實的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在易天南看到的衆人之中,似乎好像只有三個人買了自己贏。他們沒人不買,難道自己就不能買嗎?
易天南心中一動,這樣掙錢的機會怎麼能夠輕易放過,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近乎於空手套白狼啊。
他對着那老者一拱手,“老先生,不知道小子自己可不可以投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