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因爲你的坦白,我會爲你爭取從寬處理的,在奧義地牢裡的時間你可以多想想以後,出來了做個好人,不要因爲這些利益而迷失了自己,一生還很長,出來了以後還有機會的。”林淵說道。
司馬曼麗不住地哭泣着,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好好地做個敬業的模特,不要去貪婪任何人的財物。
離奇魔法惡傷到了這裡,已經很明確了。白舞清顏就是老捷克殺的,就快要破案了,林淵卻高興不起來。
他斜靠着窗臺,看着窗外的夕陽,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舞蒼天走過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問道,“看什麼呢?看太陽落山呢?”
林淵回過頭來,看着舞蒼天說道,“師父,如果是你,你覺得這裡面最慘的是誰?”
舞蒼天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白舞清顏吧,好好的愛情別人破壞了,無奈之下嫁給了不愛的人,現在又被愛的人殺了。”林淵沉聲說着,在這些人裡,白舞清顏的命運真的特別讓人扼腕嘆息。
舞蒼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拍拍林淵的肩膀,便走開了。
隔天,林淵去見了老捷克。他竟然用林淵上次帶去的魔法刮鬍刀颳了鬍子,而且頭髮也整理得很乾淨,看起來心情不錯,看見林淵走進來,竟然面帶微笑地說,“林大師,你來了。”
這句話像是他在會見一位老朋友一樣。林淵倒是有些意外,在他面前坐了下來,“你最近心情看起來還不錯,是麼?”
老捷克笑了笑,“可以這麼說吧!我這幾天確實想通了,我過得不錯。”
“那你告訴我,白舞清顏爲什麼死在你的住處?”林淵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捷克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很平靜地說道,“那是因爲她該死。”
“該死?”林淵憤怒地皺起眉頭,問道,“你曾經的愛人,你居然說她該死?你還有一點良心麼?”
老捷克說道,“她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諾言,嫁給了我的仇人,不顧一切的要跟我劃清界限,爲了她,我坐了八年的牢,我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可是她迫不及待地就嫁給了那個混蛋,還生了孩子。你知道這是對我多麼大的打擊嗎?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就應該去死。”
“她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你難道就沒想過其實她有很多的無奈嗎?這其中有多少隱情你知道麼?你就那麼武斷地說她該死,而且,你還讓別人侮辱了她。”林淵怒不可赦地
說道。
一說道這裡,老捷克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很猙獰。他死死地抓着桌面,“我只是想告訴她,侮辱這個詞我已經揹負了八年,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做,我曾經那麼愛她,爲了她……”
“可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你還有一點人性嗎?你別說你愛她,你那不是愛。”林淵生氣地打斷了老捷克的話。
老捷克看着林淵,嘴脣抽動着,“我就是恨她,還有霜林天那個王八蛋,他們都是得下地獄的。”
“霜林天已經死了。”林淵冷冷地說道。
“死了?”老捷克驚訝地瞪大眼睛,“死了?他居然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啊,老天終於站在我這邊一次了。”
林淵看着老捷克,“你還是快點說說,你殺害白舞清顏的過程吧,你如果想要寬大處理的話。”
“寬大處理?我沒想過要寬大處理。”老捷克的表情變得很詭異,“我就快要解脫了,我怎麼會想寬大處理呢?而且我殺了人,我就得死,以命償命,這個道理我懂的,你別騙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寬大處理,也沒有公平,所有的法律都是爲了壞人而制定的。”
“老捷克,你說出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不會被判死刑的。”林淵還是儘量讓談話變得溫和一點。
老捷克看着林淵,眼神變得捉摸不透起來。“我來到這個魔法城市唱歌,就是爲了找機會殺掉霜林天那個畜生,但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因爲霜林天現在混得不錯,他身邊經常有人。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舞清顏居然知道了我在傭兵酒館唱歌,有一天晚上……”
老捷克傷感的回憶中,述說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那天剛過了天龍大陸玉蘭日一天,天氣有些涼。老捷克站着臺上唱了一首跟秋天有關的歌,《分手在那個秋天》,悲傷的唱腔,博得了滿堂喝彩,很多人都跟着掉了眼淚,他的歌唱到了很多人的心裡去了。
就在老捷克去後臺休息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景林。”
那個聲音是他日夜思念的,朝思暮想,卻又無法再接近的,此刻,就在他身後響起。老捷克驀地轉過身,看見了那個自己晝夜思念的人。白舞清顏。
白舞清顏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披着頭髮,清純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她雖然已經生過了孩子,身材還是那麼曼妙,氣質也跟八年前一樣,似乎時間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景林,我是舞清顏。”白舞清顏站在老捷克對面,含着眼淚說道。
那一刻,彷彿一切又回到了當年。老捷克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但是,他忍住了,他沒有去跟白舞清顏擁抱。他恨她,她的絕情,她對自己的傷害,那些他都沒辦法釋懷。
“景林,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原諒我了,對不起,景林。”白舞清顏說着,眼淚繼續掉了下來。
老捷克嘴角抽動了幾下,才說出了一句話,“你爲什麼來找我?”
“景林,我聽說你在這裡唱歌,我就過來了,這八年,我真的很想念你,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想說的是,這八年我真的過得很艱難,我除了痛苦和思念之外,沒有什麼別的感覺,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在你心裡都沒辦法平復對你的傷害,對不起,景林,我只能說對不起。”白舞清顏說着,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老捷克。
老捷克的眼淚洶涌地掉了下來,他多麼想要時光倒流,他們可以改變結局,幸福地在一起。可是,現在懷抱裡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戀人舞清顏,而是自己的仇人的妻子。
是的,她是霜林天的妻子,霜林天孩子的母親。
老捷克伸手推開了她,冷笑道,“蔡夫人,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還是走吧,別讓我玷污了你高貴的身份。”
“不,景林,你聽我說,其實我當初嫁給他,是因爲無奈……”白舞清顏說着,又不住地哭泣起來。
老捷克冷笑道,“會有什麼無奈呢?榮華富貴的無奈,對不對?”
“不是,不是這樣的。”白舞清顏拼命地搖頭,“景林,不是你想的那樣,除了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其它的對於我來說,都是很沒有價值的,請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老捷克不客氣地打斷了她,“夠了,我不想聽你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好了,請你回去吧,我下班了,我得走了。”說着,老捷克便離開了,無論白舞清顏怎麼追,都追不上。
其實老捷克心裡特別痛苦,他很想跟白舞清顏好好說話,但是根本就做不到,心裡的仇恨還是佔據了他心裡最大的位置,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愛自己,那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雖然老捷克拒絕了白舞清顏,但是他的心情一直都很難過,無時無刻都在回憶着那天的事情。想念着白舞清顏的一切一切。
忽然過了三天之後,老捷克還在出租屋裡睡覺,就聽到了敲門聲。老捷克開門一看,居然是白舞清顏。“你來幹什麼?”老捷克疑惑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