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乾劍再次深吸了一口,說着便轉身離去。乾劍一生戰鬥無數,這一次卻是他第一次落敗,這讓他一顆驕傲的心,一時難以接受。
乾劍同時也心中欣喜,與江凡一番戰鬥下來,讓乾劍有了許多感悟,特別江凡的一句‘陽極陰生,陰陽交合’,更是讓乾劍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正如易經上說的,一陰一陽謂之道,過度的追求極致,最後只會落入下乘。
“怎麼可能?江凡怎麼可能勝過乾劍,我不相信!”一個極度崇拜相信乾劍的人,不可置信的大吼。
“好霸道的拳意,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霸道的拳意?”
江凡最後爆發出來的一拳,那無盡的勢,讓衆人人駭然。
儘管這種拳意還很弱小,但是卻已經展現出他無可比擬的強大的潛力。在這種拳意下,心志不堅定的人,連動手的勇氣都提不起來,只有讓江凡宰割的份。
這一場戰鬥,註定要被無數人深記,縱橫一域,無人可敵的乾劍,敗了。但是他強絕的劍法,讓人難以忘懷。
而一個小帝國的親王,卻戰勝了乾劍,讓所有人震驚。
強者,不但是要超絕的資質,還需要龐大的資源培養,按道理東萊國這樣的國度,是沒有能力培養出江凡這樣的青年強者的。
同時,江凡施展霸絕天地的無雙拳法與拳意,讓所有人不斷回味,那一拳拳玄奧的拳法,不斷在眼前浮現,希望能捕捉到一絲靈感。
淺水湖岸的人已經全部散去,把這一消息傳播出去,兩位仙子的爭鬥,最後以白兮兒險勝一招,而其後的江凡與乾劍的戰鬥,更是激烈絕倫,一番龍爭虎鬥,以江凡勝利而告終。
這讓市面上流傳江凡膽小如鼠的傳言,不攻自破,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小覷江凡,即使面對穆纖纖這仙子的誘惑,在對待江凡方面,也要小心翼翼。
鄴城,聽到江凡戰勝乾劍的消息,不斷有人砸碎手中的茶盞,臉上陰沉,如幾位皇子,幾位各部尚書大臣,同樣也有人欣喜大笑,如荀彧等人。
同樣也有人在冷笑,雖然鄴城來了許多人,但是許多最爲傑出的青年強者如天劍宗的劍十三,魔相宗薛安,離魂宮的關妙音,天罡宗的曾天強,鄭家的鄭琦等,這些都是和乾劍齊名甚至超過的強者,都還沒有趕到,他們纔是是萊州真正的青年頂尖強者。等他們趕到,自然有江凡的好看,不少人都在期望着。
把錦菲兒等人送到府中後,江凡轉向荀府。
再次見到荀寬,江凡感覺荀寬完全變了一個人,雖然身形依舊消瘦,但是整個人卻猶如泰山一般偉岸,他身體之內蘊含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數月不見,原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荀寬,已經成爲了一個絕世強者。
至少,江凡感覺他的遠遠不如荀寬,似乎就連那個第八都統的氣息,都無法比得上此刻的荀寬,這說明荀寬在短短的數月內,就從一個普通人,成爲了一個魂境強者,這速度,說出去恐怕要嚇死無數人。
八十年的龐大積累,果然無比恐怖!
江凡轟然跪下,行跪禮,恩師如父,其恩比海深,比天高。
荀寬一直閉門苦修,見到江凡也是無比激動“好!還!起來,快起來,凡兒。”
“恩師,這是弟子在禹帝宮得到的一套茶具,用之喝茶能夠增加茶的清香,而且還有其他諸多奇效,即使裝入淡水,長年飲用,也能延年益壽。”江凡取出一套茶具個紅褐色茶壺和四個茶杯,放在一個檀香木盤上。
“嗯!凡兒心意,爲師收下了!呵呵!”荀寬並沒有推辭,如今以他的心境,早已經看淡一切俗物,只有眼前的弟子讓他無比關心,畢竟江凡是要繼承他衣鉢的人,自然不能差。
而江凡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在對穆國一戰中,表現出驚人的實力,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凡兒,你這段時間功課做的如何?”荀寬問道。
江凡尷尬的笑了笑,慚愧道:“恩師,這段時間弟子功課荒廢了。”雖然荀寬給了他大量的書籍,但是將因爲忙於修煉,還真沒有看多少本。
荀寬點着頭,江凡的情況他也清楚,確實拿不出多少時間讀書,和藹笑道:“既然如此,凡兒就暫且在爲師這裡住上幾日,這段時間,爲師又有不少的領悟,便與凡兒說說。”
“恩師仁慈!”江凡感動,有師如此,他真是得天之幸。
這次荀寬從最基礎的經典說起,隨着修爲的提高,荀寬對諸多儒家經典也有力更深層的理解,這些都是他的智慧的精華,卻毫不保留的全部教授給江凡。
書中之道乃是大道,雖然不是武道功法,增強修爲,但是這讓人直接跨過現象的阻礙,直透世界的本質。這,是道的積累,無比珍貴,不是神功,勝過神功。
以此爲積累,日後修煉,就猶如順風行舟,毫不費力,就已經跨過江河。
一連七天,江凡才不捨的離開荀府,一路上,江凡不斷回味着荀寬的說教,沉浸其中。
剛回到王府,李武康就走了上來,說有事找他。江凡心中疑惑,看着神情嚴肅的李武康,帶着李武康進入書房,江凡道:“李總管,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完成。”
李武康鄭重一拜,道:“謝殿下。殿下可知道焚天宗?”
江凡點點頭,他還記得關妙音曾說過,焚天宗,天華宗,裂劍宗開宗祖師都曾獲得一枚藍色玉劍,進入過太初遺藏中,最後創立下了三派赫赫威名。
只是二十年前因爲一場大亂,三派先後覆滅,他們手中的藍色玉劍也隨之消失,其中一柄很可能就在江鴻手中。而藍色玉劍則是開啓太初遺藏的鑰匙,需要九柄齊聚,而江凡身上就由一柄,是‘江凡’已逝母親虞瑤留下來的。
李武康道:“其實殿下一早就懷疑過我的身份,只是殿下一直沒有詢問我,其實,我正是焚天宗的的人,二十年前一場大亂,我焚天宗被人所滅,逃出生天者寥寥無幾,我就說其中之一。”
江凡意外的看了李武康一眼,雖然江凡猜測過李武康的身份,卻沒有想到李武康竟然是焚天宗的倖存者。
“關於二十年前的那場****,雖然不知道是由那方勢力推動的,幾乎東部萊州所有的宗派一起圍攻我焚天宗,但是他們的目的卻肯定是爲了太初遺藏的鑰匙。前段時間鄴城曾沸沸揚揚的瘋傳過這件事情,相信殿下也有耳聞,我們焚天宗確實擁有一柄太初玉劍。
焚天宗當年雖被滅宗,逃走寥寥無幾,但是他們的目的卻完全落空了。宗主當年預感到焚天宗可能難逃劫數,於是把宗內所有的秘典,財富全部隱藏起來,希望日後焚天宗的弟子能夠取出,重新建立焚天宗,而那柄所有人都瘋狂的太初玉劍就藏在寶藏中。”李武康細細說道。
江凡靜靜聽着,不知道李武康爲什麼要把這樣重大的秘密告訴他,因此靜靜的看着李武康。
李武康轟然跪下,沉重道:“其實屬下知曉,即使取出寶藏,屬下也無法守護,更別說重建焚天宗。如今混亂來臨,暗自窺視我焚天宗寶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前路難測。因此今日,屬下願把寶藏獻給殿下,只期望殿下日後有能力助屬下重建焚天宗,以慰歷代先祖的在天之靈。日後焚天宗依舊爲殿下從屬,但有命令,莫敢不從。”
說着,砰砰砰的連磕三個響頭。
江凡忙上前扶起李武康,道:“李總管你這是做什麼,先起來。”
李武康依舊跪在地上,堅持道:“還望殿下答應屬下所求。屬下知道,焚天宗那些寶藏不能入得殿下法眼,還望殿下看着屬下一直兢兢業業的份上,答應屬下。”
江凡放開李武康,心中思索着,得到禹帝宮無數元氣丹,一個小小焚天宗的寶藏,江凡自然不會在乎,唯一讓江凡在乎的是那柄太初玉劍,而面前所有的事情,江凡隱隱感覺似乎都在都圍繞着太初玉劍展開,畢竟這關係到太初遺藏。
只是如今大亂將近,焚天宗的那個寶藏,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虞晟,皇帝江鴻肯定是時刻盯着的,這可是燙手的山芋,他現在不敢去拿啊。
江凡在考慮着得失和計算着成功率,跪地地上的李武康又重重的磕頭,祈求着。
“唉!李總管,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
江凡最後下定決心,嘆聲道,“不過目前我是沒有那個能力,幫你重建焚天宗。”
李武康喜極而泣道:“屬下自然知曉,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焚天宗重建,屬下也能有臉下去見師父。殿下,這是我焚天宗的最高秘典《焚天絕典》,只要殿下修煉到力魄境,就可以前往焚天宗舊地,在焚天劍堂催動焚天真氣,便可以召喚出被宗主暗藏在異時空的寶藏。”
李武康取出一本厚厚的火紅色書籍,上面寫着四個大鳥篆‘焚天絕典’,每一個大字,都猶如一柄絕世寶劍,爆發着驚天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