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又變成了像以前那般的尷尬,她開始封閉自己,不願意下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姜靜怡,更不知道應該怎麼看待墨西爵。
只好將自己禁錮在這一方小屋子裡面,只是以前是墨西爵,但是這次卻是她自己不願意出去。
墨西爵來了好幾次,但是都是悻悻而歸,姜一寧不願與他吵,神色間盡是淡漠。
她傷心於他欺騙了她,更加讓他感到心碎的是,直到現在,他依舊還是用她身邊的人威脅自己,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死,只能選擇在這麼一方小小的屋子裡腐爛……
“一寧,你不要這樣,張媽站着都心疼。”張媽見姜一寧這個樣子好幾天,人都消瘦了很多,不由地心疼。
“沒事。”姜一寧這下連敷衍張媽的心情都沒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其騙子的內心,更何況是讓別人覺得安心。
“哎,一寧,我是說真的,你可以和張媽說一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嗎?你們兩人這麼僵着也不好,你看少爺都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大家都很擔心。”
“他,關我什麼事?”還是不要回來得好,要是見面,他們免不了要稍吵架,而且想必墨西爵現在也並願意見到自己。
“你……”張阿明深深嘆了一口氣,見姜一寧閉上眼睛不想說話,只能默默走了出去。
“咚咚咚……”
她看了看門的方向,苦笑一聲,心在居然還會有人敲門,她的夢形同虛設,墨西爵說過不能反鎖。
“姜一寧。”她的思緒纔到一半就被一陣高音調將心提了起來,卻是溫如汐氣沖沖站在她的面前。
“我們墨家做了什麼孽,攤上了你這個狐媚子,你到底要把西爵害成什麼樣子你才甘心啊?”
姜一寧站起身子看着溫如汐,心有些顫抖,墨西爵要是沒有出什麼事的話,她不會這麼生氣,應該也不會走進這間房間。
“他怎麼了?”猶豫了一下,終歸是抵不過心中的擔心問道。
溫如汐看着她的眸光都能夠噴出後來,“你居然還可以問的出口,要不是你,西爵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姜一寧,我不知道我們墨家是怎麼虧欠了你,我就求求你,放過西爵好不好,你走吧。”
姜一寧怔怔的。她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夫人,你先彆着急,告訴我他怎麼了好嗎?”
“怎麼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在醫院呢,他現在還那麼年輕,就一生的病,因爲你的原因,他進了多少次醫院你知不知道?”
心中一愣,“他……他的胃又犯病了嗎?”
“這你就不要管樂了,我看得出來,西爵對你動了真情,要是你對他有感情的話,就請你爲他着想好不好,他的身子不能再折騰了。”
“我……”她的眼神閃爍,“離開,現在又成了一個選擇,擺在她的面前那麼這次她又應該如何選擇。”
溫如汐見她的表情鬆動,認真地看着她,“我也是一個母親,你們的婚事我一直都很不贊成,但是有麼有辦法,西爵做的決定,很難有人可以改變。”
“但是,事情到了今天這一個地步,我現在求你,求你離開吧,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姜一寧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等了半晌,她搖搖頭,略帶愧疚地看着溫如汐,“夫人,不行,我就算能走,但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們不可能和我一起去流浪。”
“而西爵,不會放過他們,我不能爲了自己,而將他們陷入險境。”
“你如果是在擔心這個的話,我可以幫你擺平。”溫如汐神色緩和了一些,“我可以幫你擺平這一切,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都不會受到傷害,怎麼樣?”
“讓我再想想好嗎?”姜一寧看着溫如汐,眼神中充滿了哀求,她想要離開,但是想到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心在又堵得慌。
溫如汐見她這麼說,眼中陰鶩一片,又馬上隱藏,“好,我給你時間,在西爵回來之前,你給我一個答覆。”
說完就轉身離去。
姜一寧手中攥着墨西爵送給她的小人,發現在和溫如汐說話的時候,因爲捏的太緊,所以她的手變得通紅一片。
溫如汐的話在她的耳邊迴盪,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但是現在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墨西爵蒼白着臉,躺在醫院的病房中。
心就揪的很緊,她迅速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房門,“嫂子,你去哪裡。”
這一生嫂子叫的她想哭,但是深深忍住了,她回頭就看見了墨良。
“你知道西爵在哪裡嗎?”她問道。
“知道,少爺有進醫院了。”,墨良摸了摸腦袋,他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少爺怕你擔心,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吧,那我是不是有多嘴了?”
“沒有,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姜一寧問道。
“當然可以啦,你跟我上車。”墨良說道。
“嫂子啊,少爺就是這樣,發生了什麼事總是不說,這幾天人也變得很奇怪,你有時間段=話,就讀關心關心她,別看他像一塊石頭一樣,脾氣也那麼臭,但是你的話他是很要聽的……”
墨良絮絮叨叨地說了一路,她都沒有怎麼聽進去,記憶最深的就是墨良所說的,墨西爵會聽自己的話。
回想起來最近發生的種種,她覺得墨西爵爲了自己所做的改變確實很大。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聽自己的解釋,現在的他總是會好好聽自己說話,不誤解自己,他在慢慢改變。
她是不是因爲站在他的角度上爲他着想,是不是應該嘗試着原諒他?
“可是他欺騙了你。”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但是你在不久前不是也欺騙了他嗎?甚至還欺騙了他的感情,你將他傷得那麼厲害,他不是最後也原諒你了嗎?”
“但是無論如何他不能講姜靜怡是你的姐姐的事情隱瞞下來。”
“那是因爲他覺得我會受傷不是嗎?”
這麼想着,她的心緒變得平穩了很多,他們之間的舞誤會很多,這次她感到傷心欲絕,很重要的一樣原因,就是覺得墨西爵欺騙了她。
而且他對自己突然發生改變的態度是因爲他覺得對不起自己,所以是在補償自己,而不是真的愛上自己。
她覺得自己的感情沒有得到回報,覺得墨西爵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喜歡自己,所以纔會感到失落。
但是如果墨西爵不是喜歡自己,爲什麼會在自己這麼對他以後感到難過,甚至舊病復發去了醫院,這一切又應該如何解釋。
“嫂子,到了,我們上去吧。”墨良見姜一寧在發呆,出聲說道。
“哦,好。”
她跟着墨良下了車,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嫂子?”
“我……”她變得有些猶豫,已經冷戰了那麼多天,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他。
“嫂子你不會是感到害羞吧?還是覺得我礙事了?那我先去公司看看,你自己上去吧,少爺就在以前的那個房間,那裡都變成他的專屬病房了。”墨良辦打趣地說道。
“好”姜一寧告別墨良就走了上去,熟悉的道路,以前那一幕幕也浮上心頭。
好像墨西爵和自己在一起總是受到傷害,他都已經不知道到醫院來了幾次?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三樓,她將腳步放得很慢很慢。
走到窗戶旁邊,她猶豫地向裡面看去,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身影,是許嫚麗。
她穿着白大褂正坐在墨西爵的病牀上,而她的腦袋正靠在男子的肩膀上。
“我的肩膀應該夠寬闊,可以借你靠一靠。”他說過的話浮現在姜一寧的腦海中,他曾經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那是在她覺得痛苦難過的時候。
在靠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現在的許嫚麗呢,她竟然十分想知道她此時的心情,是不是和當時的自己一樣,那墨西爵呢,他是懷着怎麼樣的心情讓許嫚麗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
她怎麼了。也傷心難過了嗎?
他見到那樣的她,所以心疼了嗎?
這樣的一幕看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心也鈍鈍的疼。
慢慢轉身,她按照原路返回。
她就是這麼的膽小,沒有勇氣推開那一扇門,沒有勇氣去質疑他,爲什麼他明明說了要對自己好,現在卻把屬於她的肩膀給了另一個女人。
他不是說過他對許嫚麗沒有任何別的感覺嗎?他只是把她當做他的妹妹。
但是此時在她眼中,她卻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
也是,許嫚麗長得比自己好看,身材比自己好,家室也比自己好,甚至她對於墨西爵的愛也要比自己多上許多。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就算墨西爵是鐵石心腸,如今也該被她的柔情蜜意所打動,這麼想着,她的心沉得越來越低。
下了樓,她也不想要馬上回到墨家,那裡米沒有她留戀的地方。
她漫無目的地走着,此刻,她突然很想念和墨西爵在馬爾地夫的日子,在那裡,使他們最坦誠的時候。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阻礙,只有對對方那慢慢的,沉沉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