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眸光落在瀲灩的酒釀上,心事亦如這酒盞內的酒釀,泛起了些微的漣漪。
他自迴歸神位,隻字未提凌天籟之事,如今這般突兀的問起,可是因心有所念?
或者,根本不曾忘記。
她只是內心有個癡人在妄想罷了!
“這份神旨,由你送到魔界好了。”帝澤擡手,一份神旨落在照月面前,她面色微微一僵,將神旨打開看了一眼,脣角不由微微一抿。
各界皆有神旨送達,帝澤獨獨漏掉了魔界,她本以爲他日後再也不會與魔界有什麼瓜葛,現在竟還是要與魔界之人同聚一堂麼?
照月面色變幻,帝族被毀,全因魔界之過,魔界不可饒恕,魔靈更不可饒恕!
她緩緩握起拳頭,心頭有種無法言說的憤怒。
他已位居帝神之位,想要對付魔界,易如反掌,爲何不趁着這大好機會,滅掉魔界,爲帝族報仇?
因爲魔靈?因爲那個將帝族,將他害的如此慘不忍睹的女子?所以他便要罔顧一切恩怨?
“月神女。”耳側突然傳來聲音,照月倏地回神。
白絡一襲銀白色盔甲,英俊神武,正微微凝眉看她。
“哦,白絡,何事?”
“你擋住了他們了。”白絡開口。
照月這纔回神,看了眼身後正在修繕的殿門,慌忙躲開。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加緊速度?”白絡瞥了那些工匠一眼,厲喝。
衆人慌忙擁上前,叮叮噹噹的敲了起來。
wWW●ttκā n●C○ 照月眸光一閃,落在白絡身上,旋即上前道:“白絡,你和魔主似是契約關係。”
白絡既然是凌天籟的契約獸,爲何帝澤還要留在身邊?即便他是神獸,但終究萬事皆聽從主人的命令。
白絡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神女多慮了,契約早已解除。”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照月身子微微的僵在原地。
契約已經解除了?
那凌天籟,抱着的是什麼心思?
她眸光一閃,卻不再猶豫,回房間取了寶劍,而後捏了訣,向魔界趕去。
凌天籟看了一眼喜帖,揉了揉額角道:“怎麼這麼多人?修影,簡單操辦一下便好了。”
修影環住她的肩膀道:“你嫁給我,我怎能委屈你?”
凌天籟擡睫看着他略略興奮的顏,旋即收回視線,低聲道:“那你看着辦好了,我剛上任,許多事還要忙。”
他執起她的手,緩聲道:“不要讓自己太累了,靈兒,諸事有長老們操持,還有丞相火蓮,你這幾日,便多歇息吧。”
手裡的摺子被修影拿開,凌天籟微微一怔。
她其實沒有覺得累,相反精神好的不得了,只是不想停下手中的工作。
可修影幾番規勸,她也不好太過執拗了。
“待婚後,我帶你去人界走走,你也想要回去吧?”修影看着她,眸光溫柔。
凌天籟心裡一動,終究還是軟了軟,擡頭看着修影道:“修影,我不值得你對我這般好。”
“這是我的事。”他眸光含有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