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有了一種我老公無所不能的感覺的紀筠筠,歡樂地稱讚了他整整兩個小時,每隔五分鐘就是一聲讚美。
下了飛機,紀筠筠也是親熱的挽着藍翎,兩人都穿着白色的恤長褲和運動鞋,青春洋溢,動感十足!
藍翎一路上的心情好到爆,不管紀筠筠說了什麼要求了什麼都百依百順的答應。
所以之後再來的兩個海島之旅也讓紀筠筠和藍翎的蜜月達到了一個身心愉悅的高峰,真真是跳脫塵世俗事,只過屬於兩個人的美麗生活。
那邊藍翎和紀筠筠兩個人無憂無慮的過着二人世界的浪漫生活,這邊A市卻已經鬧翻了天。
如果說小情小愛什麼的上不了檯面,那麼能夠上得了檯面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藍翎不還爲了紀筠筠放棄自己在仕途這一錦繡前程,甚至不惜跟家人翻臉的局面,爲什麼他樊季青就不能夠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中一刀。
A市奢華的私立醫院是榮耀科技投資建立的,而樊季青本人肚子上纏着一圈紗布,臉色蒼白嘴脣蒼白的躺在病牀上裝暈,因爲有三個羅嗦的男人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說話,他都不想理睬。
“怎麼辦?大哥真的快要被那女人折磨死了,肚子捅了個窟窿,竟然還說她是不小心的。是不是讓她把心都挖出來,大哥都會說隨便玩。”時軒最氣憤,比喻打的血肉模糊,裝睡的樊季青眉頭皺了皺。
路臣永遠都是閒閒的模樣和姿態,天大的事情都沒辦法消散他的這種閒散的狀態。
他悠悠然的走到後面的沙發上坐下,翹着二郎腿,凌然如邪惡的君主般俊逸優雅與高高在上!
“你是小瞧了大哥還是小瞧了那個女人,你以爲她要的只是大哥的心肝脾肺腎嗎?興許她就像電視劇裡面的妖女一樣,是要把大哥的精氣神吸乾吧。”
這詭異的比喻……樊季青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
雙眸閃爍着睿智光芒的澈,比氣憤的時軒和閒適的路臣要顯得淡定的許多,他好像一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情。
所以其實樊季青現在躺在這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自作自受的結果。
“從傷勢來估計的話,大哥大概還可以再被捅幾刀。”
一向不說話的澈,這時候都忍不住出來吐槽他了,樊季青不耐的咳嗽了幾聲,再讓他們這麼說下去,他的臉面還要往哪裡擱?
眼尖的時軒看見樊季青醒來,趕緊湊上去問:“怎麼樣?煎炸烹煮哪一樣合你胃口?”
“你要幹什麼?”
“那女人都捅你一刀了,按照大哥的思維和行事作風,不是應該誅他九族挖她祖墳最好大卸八塊……”
是的,從來別人惹我一分,我必還他三分的樊季青,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的人。他的手段,在商場的跟他作對的人都得到了很好的驗證。
不過樊季青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安娜做什麼的,她已成爲他的心臟,讓他死,難道不是在讓自己死嗎?
這一點,這裡的三個人或許無法理解,但是他也無需他們理解就是了。
“安娜呢?”那個給了自己一刀還笑容妖嬈和放肆的女人,爲什麼沒有守在他的身邊。
“一刀把腦子給捅壞了。”路臣嗤笑了聲,不明白樊季青爲什麼要對安娜如此情真意切,還是藍翎的小妻子看起來可愛的多。
澈遞給樊季青一塊白色蕾絲的衣料,冷冷的道:“逃跑了,從一百層上的大樓跳下去還沒死,身手不知道有多好。”
從藍翎和紀筠筠拍結婚照的那天開始,安娜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後就一直都被樊季青給圈養在家裡,免得她出去禍害人間。
可是最近她就不知道是怎麼了,哄的樊季青高高興興帶她去Pary,把陶木子退下游泳池,過不久又往樊季青的肚子上捅了一刀……
總之,那女人可真夠敢下手的,連黑白兩道都得給面子的樊季青都當成蘿蔔一樣的削了啊。
“你們三個要是沒事做,現在開個會吧。”
在聽見澈說安娜又逃跑了之後,臉色由蒼白轉爲黑暗,他冷峻的雙目沒有聚焦,說出口的話語冷的結冰。
開會嗎?都住院了還不忘記開會什麼的,真是爲了工作兢兢業業的。
路臣率先站起來,長腿一邁的往外面走去,邊走邊說:“肯定有幫手的,死不了……”
是啊,安娜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都沒有她那麼美豔蛇蠍,一顰一笑都淬了毒!
時軒表示路臣的話很對,聳聳肩說道:“我不要開會,你提上日程的工作都堆積如山了好麼?你把將來兩年的工作都做了,那後面兩年還有命享受麼?”
“少說兩句不會死吧。”澈白了他一眼,時軒立即很受傷的抹汗淚奔。
澈若有所思的看了樊季青一眼,最終也還是沒能說什麼的離開。
病房終於安靜,重新躺下來的樊季青現在心如止水的好像心臟都已經不存在了似的……
他哪裡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愛上一個要自己命絲毫不受軟的女人呢,愛就是愛了,沒有那麼多爲什麼。
蛇蠍如她,算計如她,邪惡如她,壞的全世界的人都憎恨她……那又怎麼樣?
其實現在不僅僅是樊季青被女人捅了刀子住院的事情這麼簡單。
藍家在政治上可以一手遮天,時家則是在商業上更有優勢。這兩家的兒子都被樊季青這個作惡多端的暴君頭子給招攬了這麼多年,他們怕是已經再也看不下去,想要跟他打一場硬仗了。
才住院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助理十萬火急的電話給吵醒,聽了這些匪夷所思的報告之後,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本來沒打算讓在外旅行的藍翎回來的,但是最過分的就是藍家了,藍翎難道不會想要親自對付嗎?
於是,當藍翎和紀筠筠躺在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曬太陽的時候聽到這種不亞於噩耗的消息時,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
紀筠筠坐在病房外面等藍翎,不時的往裡面瞧。她總覺得樊季青是鋼鐵之軀刀槍不入,沒想到還真的被安娜給傷的住進醫院裡來了。看他一臉蒼白的樣子,怎麼滿身煞氣的人頓時變得可憐了。
“沒事吧。”藍翎到底還是比較關心他的傷勢,不像那三隻酒會冷嘲熱諷。
樊季青咳嗽了幾聲,說道:“你跟時軒回家去吧,澈,把他們的工資結算一下。”
“嗯。二位的股票基金和房產等等折現還是保留呢,建議折現,因爲未來市場榮耀科技的股票初步估計會下跌,現在是最好的撤銷時間。”
澈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運轉,金絲邊的眼鏡後面閃爍的睿智光芒永遠都讓人讀不懂。
時軒坐在他旁邊,搶走他的電腦,暴躁的站在沙發上叫囂:“KAO,老子什麼時候說要辭職了。老大的位置不想坐了,好說,換我啊。”
這句話剛吼完,被進來的路臣一腳給踢回沙發上躺下。
路臣一臉的不屑,嫌棄的看了看時軒,說道:“回家洗洗睡去,你媽還等着給你餵奶!”再清楚時軒的性格不過了的路臣,明知道這麼說會讓時軒炸毛,還是遊刃有餘的說了出來。
要知道這幾日來他通宵不睡覺忙的天昏地暗的,他閒散慣了的,非常不喜歡工作上的束縛!
可是偏偏城中的兩大家族不給他好日子過,上個刁難纔過去沒過久,現在就又鬧出個幺蛾子出來,到底是想把他們怎麼樣?以爲榮耀科技的老大老二都這麼好欺負麼,以爲隨隨便便丟幾個炸彈進來就可以坐享其成了麼。
那幾個老頭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厲害,樊季青惱火起來的話,可是不管你是重要官員還是國家總理,火箭炮扛起來炸平A城都不帶眨眼的。
只是因爲涉及到時軒和藍翎,他們是重要的兄弟,比親人還要超乎尋常的存在……
“事情說簡單不簡單,說困難也不困難。中外企業撤資也並非沒有辦法解決,只要兩位回家去撒個嬌賣個萌,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這種爛點子,還真像是路臣想出來的解決辦法。他就希望不動自己一根手指頭甚至眼皮都不擡一下的全部搞定。
時軒卻是第一個不贊成!
他們家對門當戶對這種事情看的非常重要,也一直覺得人生的婚姻大事必須由父母做主挑選出各方面合格的名媛淑女。時軒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到現在都不願意接管家族事業,管教不嚴已經非常後悔,可不能讓他再爲所欲爲下去了的。
而人生最討厭的一件事情便是相親的時軒,恨不能立即被藍翎貶到邊疆算了。
“打死我也不回去,完全沒自由。”
“我說時軒大少爺,你可是我們中間最有錢有勢的一位呀,跟着我們混不覺得委屈了自己麼?回去的話,幾百個傭人任你差遣,還有不用打拼就得來的家族事業以及不用追都能得到的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滿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