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筠筠蹬的站起來,藍翎也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相似的兩張臉上充滿煞氣。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感情這人還在後面偷聽他們說話呢,冷不丁的冒出來想嚇死人啊。
紀筠筠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禮貌的喊了聲:“爸,你怎麼在這裡啊。吃飯嗎?這裡的牛排還挺不錯的哈。”
也許從一開始,藍天在意的就不是紀筠筠這個暴發戶的女兒嫁進了他們藍家。而是本身藍翎對他的態度就已經惡劣到了極點,他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導火索,將和藍翎的戰火升級!
因爲看都沒有看紀筠筠一眼,紀筠筠自討了個沒趣的朝藍翎看去,發現藍翎也是看着她沒有看藍天,氣的藍天吹鬍子瞪眼的。
“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嗎,你是要怎麼跟我對抗。”挑釁的話語,從來都嫌不夠狠。
藍翎終於願意擡眼瞧他,不耐的說道:“纔剛剛開始而已,急什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藍天再次惱怒的教訓就拉着紀筠筠離開。
回去公司的路上藍翎一句話都沒說,下車的時候紀筠筠才發現回的不是她的公司,是榮耀的大廈。
可是他們還沒上樓,紀筠筠就發現了在大門處徘徊的陶木子。
看上去情緒很低落的陶木子眉心糾結似乎在下着什麼重大的決定,紀筠筠和藍翎對看一眼!
他們再次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陶木子很少展現如此情緒讓紀筠筠擔心。
“木子,怎麼啦?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班,爲什麼跑到這裡來了。”
陶木子幽幽的看了眼陶木子,眼神中沒有焦距的迷離着,卻抓着紀筠筠的手擔心的說:“我想問,榮耀科技是不是真的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什麼前所未有的困境,不就是藍翎的父親藍天和時軒的家族對榮耀的施壓嗎,竟然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這種階段麼?
紀筠筠疑惑的望着藍翎,藍翎卻悠閒自在的回答:“並非什麼前所未有的困境,只是他們施加的麻煩不是那麼好解決罷了。如果正常手段沒辦法的話,不排除使用些非常手段。”
藍翎輕描淡寫的好像他們在乎的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所謂的正常手段和非常手段,到時候會發生點什麼誰知道呢?
“我父親從政,在生意上沒辦法過多的壓制。關鍵是時家,如果他們停手的話,我父親也就沒戲唱了!”
不停的收購他們的股票,那是要併購的節奏啊……
他們左忙右忙的,也只能稍微的壓制點而已,如果加大力度的話,上市年齡根本就沒有時式集團長的榮耀恐怕就要被他們惡劣的收購了。
時家是個歷史悠久的家族企業,在A市的生意市場上稱王稱霸的無人能敵,榮耀能夠抵抗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不錯!
“非常手段,是什麼手段。”陶木子小心翼翼地問,好像挺重要的樣子。
藍翎或許已經知道陶木子想什麼了,她想知道,他也覺得說出來也許是對的。
“樊季青在開公司以前是個遊走在黑白兩道上的地獄羅剎般的人物,沒人敢不給他面子。他這幾年都在開公司,清清白白地做個商人,但是他若開口,還是有人願意赴湯蹈火的爲他辦事的。”
至於辦事的手段什麼的,黑道人士什麼殘酷的手段都做的出來的。
藍翎這麼說的意思,是到時候不得已的話還是會對時軒的家人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而時軒左右爲難,他即不想自己參與創立起來的公司和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夜之間倒閉破產,又不想要家人遭遇危險。
他是知道樊季青的,要不是給時軒面子,他早就分分鐘把時家給滅了!
現在,恐怕陶木子也知道了這一點。更加明白要是時軒妥協的話就是最好的和平的解決辦法。
時軒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門當戶對的珠寶業大亨的千金訂婚,然後就是接管家族企業……
所以說陶木子和時軒這段還沒正式開始的戀情,就要這麼夭折了嗎?
“我知道了,謝謝!嗯,我要回去上班了。”
陶木子聽完,也沒說什麼,就是表情苦澀的笑了笑。
這狀況完全的不對勁,陶木子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紀筠筠更加擔心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沒告訴我呢?”紀筠筠狀況外,陶木子朝她笑了下,不再苦澀而是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
藍翎拉着紀筠筠,兩人眼睜睜的看着陶木子左撞右撞的逃離似的走掉。
紀筠筠歪頭滿臉疑問的表情,藍翎嘆了口氣又仔細的跟她講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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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失魂落魄的陶木子匆匆忙忙的離開,回去公司上班一整個下午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
在王子鎬面前通常表現的像哥女特務似的陶木子無所不能,而且她最擅長的就是公私分明,私人情緒絕對不會帶到工作上面,專業的跟個變態樣的陶木子是怎麼了?
終於在陶木子將咖啡衝到半生不熟的時候,王子鎬開口了:“木子,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回家休息,帶薪休假!”
王子鎬對陶木子的好,是那種很實惠的好,從來不會剋扣陶木子的工資,哪怕請假休假都不會扣。
這種實惠對於陶木子來說太重要了,所以她無聲無息的接受着,加倍努力的工作。
“我沒事,你今天晚上要跟任飛兒吃飯嗎?如果不的話,陳氏建築的老闆想請你吃飯。”
“木子,你是在嘲笑我第一百零一次被飛兒拒絕是吧。沒關係,我守得雲開見月明,我總有一天會等到。她都是我的人了,逃不掉!”
王子鎬得意的往真皮座椅上一靠,彷彿遇見了真愛般的甜蜜微笑。
看吧,遇見愛情的人如此幸福,縱使還未有真正的擁有,但是那已然是一種幸運。
“好吧,推掉,希望你這次約會成功。”
陶木子拿了文件出去,王子鎬望着手邊苦的令人想哭的咖啡皺眉……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迷糊掙扎了一整天的陶木子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轉了好幾趟公交車去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寸土寸金的地方買房子,那簡直是比別墅還要天價。
時軒住在這裡,還是最高的一層,她光是坐個電梯就用了半個小時。
到了之後,陶木子實在是沒敢按門鈴,怕他不在家,怕他看見她的表情,怕不知道要說什麼,怕之後終究要說的話!
沒過多久,時軒回來,看見陶木子在他的門前徘徘徊徊的,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木子,你怎麼在這裡。”其實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沒日沒夜的工作與醉酒成爲他的生活節奏。
陶木子微微的笑,笑容好像下一刻就會破碎成空般的憂傷。
可是她極力掩飾着自己的不開心,主動上去拿了時軒手裡的房卡幫他開門。然後把他帶到沙發跟前坐着,又幫他拿拖鞋換上。
一切順其自然的好像,她是他多年來的妻子應該做的事情一般……
她還要轉身去幫他倒水,時軒拉住她的手腕拉過來擁在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住好像是抱着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如果你是來說再見的,我絕不放你走。”時軒哪裡傻,聰明起來也讓人心疼呢。
陶木子稍微從他的懷裡出來一點,差點被抱的窒息的她,苦笑着說道:“你想勒死我啊你。”
她捶打他的胸口,歡快的語氣希望讓氣氛別太沉重。
然而時軒好像就是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否則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自己的家裡來呢?
“你說,你是不是來跟我說再見的。”他們纔剛剛確定了戀愛關係,交往都不到一個月,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陶木子石破天驚的點點頭,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說:“能夠認識你我挺高興的,我其實也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因爲你有時候真的很幼稚,而我恰恰,不需要幼稚的男人在我身邊。”
時軒聽不得幼稚兩個字,尤其是從陶木子嘴裡面說出來的。
他知道陶木子家庭條件不好,所以她的另一半一定要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能夠跟她一起共同患難。
如果另一半都那麼幼稚,她這麼累了還要照顧的話?豈不是要作死……
但是時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啊,他既然想要跟陶木子在一起,勢必就做好了跟她一起面對風風雨雨的打算,她爲什麼一開始就否定了他?
“我不是幼稚的男人。”爲了證明自己不幼稚,時軒將她翻身扣在沙發上,狂躁的撕扯她的襯衣,撩起她的裙子。
如同疾風驟雨般的吻重重的落下來,啃噬着她的脣齒和口腔。一雙火熱的大手從上到下的撫摸着她,讓她的身子在短時間內就綿軟的沒有了力氣。
明知道這樣不好,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只能如此了,可是陶木子面對他的憤怒竟然只想心甘情願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