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像安琪那樣,貌美如仙女的尤物,顧淳會看不上了。
不過,一個孕婦,並且是懷着別人孩子的孕婦,那傢伙居然也還能不願意放手,這還真是活久見了。
魯麗的父親,就是給顧淳父親調養身體的醫生,到了她這輩就只剩下她從醫,自然而然的傳了父親精髓的她,開始照顧起顧淳的身體。
自然也是知道許多,關於他的事情。
人品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那是惡劣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情深似海的狗屁事情,她也是覺得不可能。
不僅不可能,就算是有這麼一種事情,那都很可能是種幻覺。
她覺得,那人,壓根就是沒有心。
安琪跟隨在他身邊多年,慶幸一直沒有做過什麼傻事,不然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讓她嚐到一點苦果。
在安琪跟隨在那人身邊之前,他也有過許多逢場作戲的女伴,不過女人的嫉妒心,和妄想,總是超乎尋常的。
而顧淳表明上迎合着,像個油畫裡中世紀的紳士一般,其實就是個披着人皮的成精老狐狸。
每個看中他外表被欺騙過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讓她一度懷疑過,那人是不是在青春年少的事情,受過什麼情傷刺激,所以纔會在後來變成那個模樣。
而顯然,她身邊這個大肚子的女人,是知道些什麼內情的。
夏妤被人給打量得有些發毛,扯了扯衣領,輕咳一聲道:“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能夠回答的,我一定不會多加隱瞞。”
魯麗笑容大方,似乎是沒有想到夏妤會較自己之前先行開口,不過這人這樣配合也是不錯。
她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擡手拽了拽腕錶:“其實,我也就就是挺好奇,裡面那尊大爺,和你之間的情史。”
這話說得直接,單刀直入,一點不含蓄。
讓剛纔還有些坦蕩的夏妤,抽搐了一下嘴角,才繼續開口道:“我們哪裡能有什麼情史,我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
魯麗聯想着她剛纔的話,沉默了兩秒然後開口問道:“這個問題是不是算在你不能回答的事情裡面?”
夏妤:“……”
穿越過長廊,走至電梯門口前。
夏妤一本正經的搖頭,很是無奈道:“絕對不是。”
她是真的不記得顧淳是誰了,也不怎麼記得那人給自己寫過情書的事情。
那個時候,雖然她的學業不是特別好,可家裡還是緊抓着讓她參加各種興趣班,雖然她一味的混日子,卻也因爲緊湊的學習,被迫懂了幾門外語。
而且那時候就算是有什麼情書,那也是在夏心潔那裡,就直接被截斷下來。
姐姐比她不過大個一兩歲,能夠接觸到她身邊的朋友,還有人都讓她姐去傳送情書。
再說了,那段時光裡,她還滿心滿眼的都是薛轍曉,壓根就不可能分出其他心思來。
魯麗直覺這人的口風很緊密,便也不再妄想天開的想要從她嘴裡套出什麼話來,只輕笑着道:“那就下次見好了。”
正好電梯門打開,夏妤沖人笑笑。
卻是知道,以後也許都見不到了。
以後她要是再見到顧淳,一定繞路走不可。
她可是非常不想再讓那個禍害來禍害自己的名聲人品之類的東西了。
……
夏妤乘坐電梯剛離開不久。
就在魯麗拿着一支細長的女士煙,站在電梯門口裝模作樣的吞雲吐霧時,電梯門再度開了。
走進來一個呼吸略微急促的女人。
安琪平和氣息道:“大人他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剛纔給他推了支解藥,應該沒什麼事情了,不過安琪啊,我剛纔好像是看到了,你的一個極爲厲害的情敵。”
安琪暗淡了一下眸色,只是轉移話題道:“大人他現在在哪裡?我能去看看他嗎?”
聽着這人刻意不想停留在這個話題上的語氣,魯麗也只是聳了聳肩膀,然後帶着人往裡走去。
她輕笑着道:“雖然顧大爺現在不一定很想看到你,但是看在你這麼迫切的份上,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安琪本就心情不太好,剛纔在一塵吃了閉門羹,聽說那人去了外地出差,需要她改日再去。
而她的假笑,還沒有維持多久。
就又收到了魯麗的通知短信,頓時間什麼也沒有多想,直接就過來了。
現在收到這人的打趣,扯了扯嘴角沒有話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也許是因爲安琪的腳步太快,帶路的魯麗都不由自主被人給渲染了急切的心情,加快腳步,直接領着人很快到達目的地。
在門口的時候,她輕笑着道:“忽然想起來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你記得好好招待顧大爺啊。”
笑容賊兮兮的,卻是讓安琪感覺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她點點頭,然後在那人扭着腰肢離開後,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顧淳剛纔因爲藥效,而微微打了個盹,卻在感覺到有人進來的時候,立馬睜開了眸子,就着光線,看向門口小心翼翼的安琪。
等視線準備攝住安琪的臉時,眼裡的失落明顯到讓她忽然產生了一些恨意。
也不知道,此刻這人到底是期盼着,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人到底是誰。
她不動聲色的走過前去,輕笑着道:“剛纔聽魯麗說你被人給下藥了,一時心急,就趕過來了。”
顧淳沒有怪罪,只淡然道:“這裡有魯麗,就不需要你過多擔心了。”
躺在沙發裡,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隨意的感覺。
安琪抿了抿脣,然後看着他笑了笑道:“剛纔這裡是不是來過什麼人啊?”
在人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便提步走過去,只爲能夠靠近他一些。
顧淳閉上眼睛,對於她這動作,沒有呵斥卻也沒有認可,眉頭微皺起,似乎是在苦惱着什麼事情。
安琪看着他那面色慘白,深皺眉頭的動作,暗自心驚道:“大人,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顧淳被她吵鬧得睜開眼,淡然的注視着她道:“安琪,你吵到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