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動手的打算。古木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向着羅宓問道:“小姐,要不要還手?”
羅宓聞言,那個無語啊。
你都把羅錦給打了,你還問要不要還手?
這個男人成爲自己的門客,好像越來越無恥了。
“當然要還手,我羅宓的屬下,是不能被欺負的。”羅宓還是表了個態,但急忙補充道:“教訓教訓就可以了,千萬別下重手。”
她怕這個男人不知輕重,把列長給打成那躺在地上,全身焦黑的武王巔峰手下一樣。
“好嘞。”古木聞言,抖了抖雙臂,既然羅大小姐同意了,那自己還擔心什麼,於是將目光盯在列長身上,笑着說道:“請吧。”
列長不語,而是突然雙手一揮。
“嗖!”
“嗖!”
就看到古木腳下頓時浮現出奇怪圖案,旋即一道道土柱從地上猛地竄起來。
古木早有預感,雙腳一發力,便猛地向着他爆衝而去,顯然這貨又要近身格鬥。
列長實力比之前那名武王巔峰手下要強,而且經過觀察,早就知道這小子肉身強悍,拳法刁鑽,不能讓他逼近,急忙雙手快速打出手印,瞬間就在自己前方佈置出五道土牆。
“土系靈力,而且強度也達到了和修爲那般高。”看到五道土牆出現,古木身形一晃避開,同時暗暗想道。
他沒有采取霸道的轟開。
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列長爆發出的實力很強,而且從化虛爲實的靈力,就可以看出,此人是一步步提升上來的。
剛纔一招火拳秒掉的武王巔峰,其實在古木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羅錦說此人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從武師突破至武王巔峰,古木就知道,這肯定是用丹藥硬生生堆上來的。
而這種丹藥提升,雖然逆天,但有一個最大弊端,那就是對武道的感悟極爲差勁,直接的說,就是空有武王巔峰修爲,卻根本沒有那麼強的戰鬥力。
而眼前,這另一個武王巔峰。
爆發出的實力很強,而且可以將土系靈力化虛爲實,他就知道,這傢伙是真正依靠着領悟而提升的,武道資源只是起到輔助作用。
他沒有強行轟開土牆,也是爲了能夠更好的保存氣力。
土牆的範圍很窄,他只是用‘驚鴻游龍’步法錯開兩步,便繞了過去。
不過當他繞開土牆,即將接近列長的時候,突然感覺周遭一暗,旋即便意識到,自己所經過的這個方位上空,有着一塊足有五六米寬的大土堆!
“不好!”古木暗暗一驚,旋即腳踩着神奇步法,移形換位般的避開。而就在剛剛躲開的那一瞬間,巨大土堆轟然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果然不能小看他。”古木躲開之後暗暗說道,同時臉上浮現出認真,旋即右手打出手印,猛地拍在地面。
“咻!”
六級武功《一木成林》施展開來,頓時就見列長腳下出現奇怪圖案,旋即一塊塊木柱衝了出來。
而在這巨木出現的瞬間,列長就已經縱身飛起,同時暗暗心驚,道:“沒想到此人的聚靈爲攻,也施展的如此嫺熟。”
在和千口甘,以及自己另一個同伴比鬥,列長以爲這傢伙善於近戰。
可如今,當他躲開自己的土堆武技後,只是兩個呼吸間,就施展出這種至少在六級或以上的武功,他便知道,自己猜測錯了。
因爲他發現,此人不但擅長近戰,還更加擅長聚靈爲攻武技!
不錯,古木近戰很強,卻不代表遠程就很菜,雖然較猛的武技爲數不多,但用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就在列長暗暗震驚之際,他卻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懸浮半空,也忘記了那同伴是如何被擊敗的。
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
因爲他感覺到下方傳來一股強勁靈力波動,心神也在頃刻間跳動起來。
“不好!”
他臉色一變,旋即就要‘化身爲虹’向着側邊爆飛出去,不過就在剛剛化爲虹芒,他便看到一張臉出現在自己視野中,距離自己只有一尺。
是他!
列長頓時心裡一涼,他已經知道,這個古家嫡系出現身前,而下一步便是掄拳頭了吧。
高手果然是高手。
連對方的舉動也已經猜了出來。
不錯,在他飛身而起的時候,古木嘴角一抹冷笑,旋即猛地發力,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快速近身,同時那雙讓人生畏的拳頭也已順勢揮來。
列長雖然知道自己大意了,被他抓住破綻從而近身,但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他雙臂猛地向前一伸,就要作勢格擋。
而讓他想不到的是,古木擡起的右手,在虛空中猛然化拳爲掌,而且越過自己前胸,並離奇彎曲,最後延伸到自己後頸。
“啪!”
古木抓在了列長的後頸上,然後身體消失在列長眼前,詭異的浮現在他背後,同時掌中靈力爆發。
“嗖!”
古家嫡系就看到兩人在半空短暫停滯,然後便猛地的向着下面爆射。
“轟!”
兩人落在地上,塵土飛揚。
而當塵土散去,古家衆人便看到,古木半蹲在地上,一隻手扣在那人後頸上。而羅二公子的手下,則四肢朝地的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靜!
古家嫡系看到古木把武者摁在地上那麼牛叉的姿態,稍許過後,徹底沸騰歡舞起來。
贏了!
堂哥再次將一名武者打敗!
這一刻,他們就差激動的蜂擁而上了。
而古家長老們在看到古木將對手摁在地板上,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顯然,古木擊敗對手的方式還真是——花樣百出!
不是打飛,就是焚燒,然後又打臉,最後倒猛,直接凌空而起,將對手從高空壓了下來。
而羅宓看到這個男人半蹲在地上,一隻手摁着列長,另一隻手還非常瀟灑的挑了挑額間黑髮,頓時非常無語。
……
古木按照羅宓所說,並沒有下重手,只是將他從高空壓了下來,不過木之真元則封住了對方的經脈,而後者只能在地上無力掙扎。
“你輸了。”
古木摁着他,微笑這說道。而列長在掙扎一會兒,感覺無法提起靈力,最後無奈的老實下來。然後艱難側過頭,顯露出一張灰突突的臉,並沒有說話。
他選擇沉默,也正是如古木所說,自己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輸的不比千口甘和那被焚燒的夥伴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