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真的特喜歡與我開玩笑, 如果,如果早個兩年與他相逢,我會是什麼樣的, 會不會就不會那樣的生亦何歡, 覺得生不如死, 總是想着去解脫, 我動搖了, 是的,我動搖了,舍下爸媽他們以是我的及限, 可這會兒又加上一個他,那是他呀, 我愛了多年多年的人, 我念了多年多年的人, 想了多年多年的人呀!我,我, 要是,要是回來,不,不,回來後就算與他們在一起, 我能快樂嗎?我能無憂嗎?我能不在意自己給爲他們的負擔嗎?哪怕是, 哪怕是他們願意揹負的。
在說, 在說, 如果在前幾年與他重逢, 我會見他嗎?不會的,我知道自己的, 就算我在愛他想他念他,也不會與他相見的,不可能讓他見到那樣的自己,我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我想在他心底,我永遠是一個靚麗可人美少女,而不是被病痛折磨記世憤俗大齡剩女,就算他與他的家人不在乎一切的想娶我,我也無法用那樣的自己面對他。我改不了自己的脾氣秉性,那麼,他在對我有情,我們也是情深緣淺。
看他走出去,我想叫他一聲,可是好怪噢,他的名字,我總是總是無法叫出口的,在心中默唸着一遍又一遍,他,他聽的到嗎?我,我不是沒有叫出口嗎,看着他剛要拉門又轉回來,三兩步回到牀前,親吻着我的脣,然後樂呵呵的說道:“你說怪不怪,我怎麼覺得你在叫我,我是不是想你想的有幻聽了!快醒來吧,葉落!”
我楞了,聽着他的話,我的思緒一下子變的空白,我們,我們心有靈犀嗎?
我不知道自己又發了多久的呆,只知道一波一波的人來了去,去了來,走到牀邊坐着,看着牀上的自己,葉落,其實你沒有你想的那慘,在先前的日子裡,你沒有發現你其實也擁有了很多,你這樣的死去,其實不虧的,你的人生不是一片空白的。
輕輕的拉掉呼吸機的線頭,明顯感覺到牀上的自己在發顫,而我呢也覺得呼吸不順,原來,這裡的身體,還是能影響到我的靈魂。咬着脣忍着不適把手鍊拴在手上,剛剛一拴上,一道白光從牀上的身體裡飛向我,而手上的鏈子卻越來越淡,在擡頭時,看到剛剛還在打瞌睡的護工拼命的按着牀鈴,一羣人又這樣的來來回回,只到最前面的一個搖着頭念‘葉落,死與XX年XX月九點整’!
白色的布被從頭蓋到腳,葉落就這樣死去,爸媽因該快來了吧,真好,還能在見他們一面,哎,手上的鏈子似乎以透進肉裡,除了左手臂出現了一個梅花形似胎記的印子,門又開了,我立刻擡頭去看,可身子一振,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在醒來時,我還睡在悅易的懷裡,看着熟睡的他,我不驚笑了笑,悅易啊,你睡的到好,而我呢,從前世今生來來回回兩次,你知道嗎?你差一點就見不到我了,失去我的你會怎樣呢?忍不住伸手撫摸着他的臉,我不回去,是不是你也站了很大一部分。
“這麼快就醒了!”
“呀,吵醒你了?”
“沒有,在睡會兒!”
“嗯!”
才摸了那麼一下,悅易就醒了,握着我做怪的手,在脣上親了親,又把抱我的手緊了緊,呢喃的問我,這時的我還是很恍惚,隨口的答着,他卻拍着我的背,向哄孩子般的哄我睡,我用力的抱緊他,眼淚在眼裡打圈,我怎麼的都不讓它流下,這是我的選擇,即然選了,就要好好的過下去,別在三心二意,別在想後不後悔!
對與我手臂上的印子,悅易發現後給我把了把脈,就沒在說什麼了,我想,他因該覺得是種蠱的原因吧。
我真是有個彆扭的性子,告訴了自己好好過,可還是忍不住愧對朱爺與沈浪的,先前我取代了朱七七,是我無意的,可是現在的,是我有意的,我,我的心總是無法平靜下來。
“小落,你不欠沈浪什麼,就算欠了,也是有我還!”
悅易的話讓我淚流滿面,原來,他發現了我的不安,可我的愧疚他是那樣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