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喲,騎士王,看起來有些狼狽呢。”
柳洞寺內,倒在地上,腿上紮了兩把寶具的saber在聽到面前響起的這樣的聲音之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擋下兩把閃閃扔來的寶具的lancer。
“lancer…你…你不是…”
lancer並沒有回頭,而是直視着站在屋頂因爲自己的出現暴怒不已的archer,話鋒一轉:“騎士王,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那場騎士間的決鬥…”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到這裡,saber也是明白了對方騎士風範不減,拔掉了刺在腿上的刀槍並站了起來。
“當然!我,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以騎士王的名譽起誓,絕對會與迪盧木多·奧迪那繼續之前那場騎士之間的決鬥,絕對會以騎士的方式分出勝負!”
“那就好,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助騎士王一臂之力吧!”
“感激不盡!”
看着下方的“卿卿我我”的lancer跟saber,閃閃那是怒火中燒,怒不可遏!
“雜種!竟敢大鬧王的婚宴!竟敢…竟敢…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給我去死吧!!雜種!!”
……
在上邊的戰鬥持續打響的時候,柳洞寺下大空洞中的戰鬥也已經快到了尾聲。
因爲被慎二截胡的緣故,綺禮能夠使用的令咒只有三道——自己的兩道,以及從老師身上搶來的令咒。
沒錯,在這個世界線中,綺禮並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時臣,而是先將自家老師帶有令咒的胳膊給砍了下來緊接着才十分孝順地一刀送自己的老師西去。
也因爲這個緣故,能夠當做魔力源使用的只有三道,而且還必須留下一道,畢竟最後一道用了的話自己就不再是御主了。
看着護在那個女人(愛麗絲菲爾)的屍體前氣喘吁吁的切嗣,綺禮也是暗暗地計算着自己剩餘的底牌。
剛剛的戰鬥之中使用了一道令咒當做魔力源擋下了對方的一刻起源彈,如今令咒還剩下兩道而且也只能再使用一道。
自己在第二回合也就是剛剛的一拳毫無疑問是將對方心臟給打碎了的,但是此時對方卻又站了起來。
這種恢復能力,也就只有直接破壞腦部纔可以!而且對方的雙倍速稍微有些麻煩……
同一時間,切嗣也在防備着面前的綺禮,對方的武術已經練就到了一種程度,剛剛只是一擊就打碎了自己的心臟,如果不是身體之中的avalon的話自己已經是死了。
自己必須小心應對,絕對不能輕易地再被對方近身!
兩人的大腦都在極速地旋轉着,並且都在思索着下一個回合該如何將對方一擊斃命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終於,兩個人同時動身了!
不過…
噗——!
看着扎穿自己胸口的黑色匕首,綺禮愣了一下,同一時間,切嗣也因爲突然發生的變故而停了下來。
assassin!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assassin!
爲什麼assassin會出現在這裡!
爲什麼assassin會背刺言峰綺禮!
切嗣感覺自己要瘋了,明明面前的男人是最後的敵人!爲什麼?究竟是誰?!
“assassin…”
綺禮回過頭來,那張總是腦癱的臉上寫滿了驚詫,綺禮也搞不懂,明明已經消失了的assassin爲什麼會出現這裡,而且…這不是自己最開始坑死的那個嗎?
“綺禮閣下,好久不見了…不過現在我可不是刺殺者,而是第八職階——暗影啊!”
噗——!
撲通!
抽出匕首的扎伊德看着倒在地上,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斷絕了氣息的言峰綺禮,看着對方那刻板面癱的臉上露出了的直到死亡也沒有改變的驚詫表情,突然明白了自家御主說的那種愉悅。
看到這種表情,怎麼可能不愉悅?!
深感內心愉悅,想要咯咯咯偷笑的扎伊德突然又想到了自家御主剛剛的提醒——要笑不露齒,要讓別人從你的笑容中感覺到溫暖。
艾瑪,聽聽這話,壞還是自家御主壞!
看着面前解決了言峰綺禮的自稱第八職階暗影的扎伊德,切嗣一邊戒備着四周,一邊用自己的大腦極速地思考起來。
還剩下一個敵人!絕對還剩下一個!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也絕對剩下一個!
就在切嗣思索着的時候,其身後的愛麗絲菲爾的屍身上突然便被火焰覆蓋,短短的兩秒鐘過後,便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杯子!
看着那個漸漸漂浮起來的黃金聖盃,扎伊德真想抱着自己的御主親上那麼兩口,什麼狗屁言峰綺禮,什麼狗屁遠阪時臣,什麼最強職階saber,自家御主纔是最強的!
贏了贏了!
基本上什麼也沒有做,聖盃便到手了!
只要把這最後一個御主幹掉,聖盃就是自己跟自家御主的!
吾之主啊,快點兒下命令吧!
等不及了都!
即便看不見表情,慎二也能感覺到扎伊德此時內心的崇拜與火熱,不過…
噗——!
看着扎穿自己心口的長劍——慎二從海里打撈出來的寶具,扎伊德此時徹底傻了,而看到這一幕的切嗣也傻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吾…吾之主…”
扎伊德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看着自家御主那一如既往如沐春風的微笑,甚至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其實忘了跟你說,你其實就是我用來湊數的。”
“什…什麼……”扎伊德喃喃地開口。
噗——
慎二抽出長劍後,扎伊德緩緩倒地。
扎伊德直到死前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的御主會在最後給自己來這麼一下,明明聖盃就在眼前……
“放心吧,扎伊德,你的願望我已經幫你完成了哦,一個是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嗯…我會永遠記得你的,這不也就意味着你在歷史上留下姓名了嗎?第二個願望——人格合二爲一,被我分割開來的你的單獨人格,不也大致等同於實現了願望了嗎?”
我真是謝謝你了嗷!!
臨死前,扎伊德內心狂吼。
看着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切嗣有印象,這個就是自己讓舞彌去調查的跟lancer一起玩兒偵探遊戲的普通偵探!
大意了!自己真的大意了!
看着面前收起長劍,笑眯眯地插起褲兜的藍髮青年,如臨大敵的切嗣極力地控制着呼吸,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不知底牌,不知實力,不知真實身份!
開槍試探?不,不行!
看着與自己相距不到十米的切嗣,慎二毫無所謂地找了塊兒石頭坐下,翹着二郎腿一臉的興趣使然。
“冷靜一點,衛宮切嗣,現在我可沒有跟你搶奪聖盃的打算哦~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聖盃目前是屬於你的哦~”
“你到底是…”
切嗣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拖入了正在止不住往外冒紅黑色粘稠液體的聖盃之中。
而慎二則是微微一笑,無視了向着自己蔓延而來的粘稠液體,輕聲地自語起來:“但是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再撿起來你可別不樂意啊,衛宮切嗣……”
話音剛落,慎二也被逼近的黑色粘稠液體給吸入到了聖盃之中。
……
衛宮切嗣面臨的依舊是跟原作沒什麼區別的電車難題,答案也依舊沒有什麼不同。
慎二在一旁看的時候都想打哈欠了,一點新意也沒有,慎二懶得幫這位扭曲的正義夥伴明白自己的正義只是自私的正義理念,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地看。
三百人,兩百人,救了三百人最後卻只活了兩百人。
切嗣不會去思考救得多數人裡是否是老人居多,也不會思考多數人裡是否廢物佔重大根本沒辦法擔當起人類延續,更不會思考多數人的職業各是是什麼。
衛宮切嗣,早已經不再關注這些,衛宮切嗣的天平上只要是多數人就可以,這就是衛宮切嗣經過“打磨”後堅定下來的正義。
普通人的說教?跟他講正義真正的定義是什麼?跟他聊聊哲學?
不,這一點兒用也沒有,他的思維早已經固化,而且慎二也懶得浪費自己的口水。
衛宮切嗣需要一劑刻骨銘心的猛藥才能他自己轉變過來,也可能轉變不過來,不過慎二不在意。
看着聖盃之中兩槍崩了自己老婆跟女兒的衛宮切嗣,慎二是嘖嘖稱奇,不愧是正義的夥伴!
不過,如果讓你在現實中重新做一次選擇呢?
你也能做到拋棄妻子與女兒嗎?
真是…期待啊……
……
被聖盃“吐”出來的切嗣首先看到的便是依舊坐在那塊兒石頭上一臉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的年輕人。
不過,這時切嗣已經不想再跟對方決一高下同樣也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不再感興趣,自己要做的就只是用一道令咒將saber喚來,再使用剩餘的兩道令咒讓saber破壞掉這個萬惡之壺!
看着擡起手臂即將使用令咒的切嗣,慎二終於有了動作……
……
看着對方手中的不知名機器上顯示出來的舞彌的照片還有伊莉雅的視頻,切嗣將眼睛瞪到了最大。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切嗣已經不想再思考對方是怎麼從那種地方拐走伊莉雅的,但是毫無疑問,那就是自己的伊莉雅!
將封印着愛麗絲菲爾那剩餘不多的初始人格和精神的瓶子拿在手裡的慎二,一邊將手中的瓶子拋來拋去,一邊稀鬆平常地開口。
“選擇吧,衛宮切嗣,是選擇這些女人,還是選擇將最後的三道令咒按照我的命令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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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月票這麼猛的嗎?又幹了三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