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得知了Caster的真名以及寶具,甚至覺得只要Berserker出手就可以輕輕鬆鬆隨隨便便解決對方,但是士郎跟凜並沒有決定今晚就對Caster下手。
很簡單,因爲士郎擔心對方在己方攻入柳洞寺後會狗急跳牆,將柳洞寺內那些無辜的和尚牽扯進去。
“……說的也是呢,”凜單手環胸,另隻手支着下巴點了點頭, “現在加上Berserker確實隨時可以動手,但是那個享有背叛之魔女之稱的美狄亞可能真的會在最後關頭對寺廟裡的無辜人員下手,可沒有什麼她做不出來的事情……”
“得想辦法把那些僧侶先給引出來嗎?”
說着,士郎也支着下巴凝着眉頭細細地思索着,緊接着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慎二有可能做到!”
“嗯?慎二?”
“沒錯!我聽一成說最近慎二在給柳洞寺裡的佛像鍍金身還有修繕一些老舊的建築以及佛像,那些工程隊最近一段時間就居住在柳洞寺內!”
“嗯…”
凜想了想, 從這個方面入手還真有可能能辦到這種事。
只要讓工程隊宣佈用了一些特殊油漆可能對人體有害需要空置幾天讓有毒氣體揮發,那麼就可以讓那些僧侶暫時離開柳洞寺。
雖然這種方法簡單且高效還不容易引起敵方警惕,但是凜還是覺得這樣疑似將慎二給捲進去的方法並不是太好。
同一時間,士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摸着後腦勺道:“果然還是不行的吧?讓慎二這種普通人被捲進去就…”
凜想了想,並做出了最終決斷:“還是先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吧…”
“暗示呢?”伊莉雅突然插了一句。
凜皺了皺眉頭:“一次性對那麼多人下離開寺廟的暗示?”
“阿拉?難道說凜做不到嗎?”
聽着這嘲諷之意溢於言表的軟萌童音,凜氣不打一處來。
“說什麼傻話呢?我會辦不到?我只是沒辦法偷偷溜進柳洞寺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凜心裡肯定着自己的措辭。
“伊莉雅可以嗎?”士郎問。
“可以試試,不過大概率會被Caster發現,畢竟對方是神代的魔術師。即便在冬木這塊土地上我是最爲頂級的魔術師,不過在面對神代的魔術師也很難保證自己的一些動作不被發現。”
(注:只要在冬木的土地上,伊莉雅就是超頂級的魔術師,不過如果是一流的魔術師先切斷了伊莉雅與地脈的聯繫就不好說了。所以並不能說是無敵。)
在冬木這塊土地上?爲什麼要加上這個條件?
凜有些不解,不過緊接着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想:不會是……跟靈脈有關吧?
毫不在意自己的秘密會被看穿的伊莉雅看着思索着的凜微微一笑。
畢竟,凜的魔術師水準雖然不錯,但是根本不足以切斷自己與冬木靈脈的聯繫,即便讓對方知道這種事情也根本無所謂!
……
相約明天再一起探討如何對付Caster的三人, 在晚霞升起之時互相告別。
看着自凜離開之後, 第二個離開的伊莉雅,留在原地的士郎想了想,還是叫停了伊莉雅並問出了自己很想要知道的問題。
“伊莉雅,你認識……衛宮切嗣嗎?”
伊莉雅揹着下手,揹着身沉默了數秒鐘後,纔回過頭嘻嘻一笑。
“這是個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
剛剛結束了與吉爾伽美什第三次的勝負的慎二,從地上站了起來,十分乾脆地認輸。
無他,只是對方的運氣太過於逆天了,需要什麼牌就能抽到什麼牌,而且都是一些只要上場就能配合場上的牌給與自己致命一擊的牌。
即便自己設了無數個套,根據抽到的牌自己對方的牌組制定了數不清的計劃,也沒能徹底扭轉戰局。
自己打的是消耗戰、巷戰、游擊戰,而對方就是無腦的拿各種高端武器配合轟炸,沒有給自己一丁點喘息的機會。
當然,也有一點不同,就是這一次,慎二實實在在地給到了吉爾伽美什一些傷害,雖說自己的LP清零了,不過對方在最後一回合也被自己的各種“刮痧”磨得只剩下一點的LP。
“越來越棘手了,真是有趣…”
看着閃閃那高高吊起的嘴角,慎二並沒有覺得不快或者怎麼着, 就只是在心裡罵了一句:神抽狗!
“期待你能帶給我更大的驚喜,間桐慎二。”
看着留下這麼一句話有所指的話便轉身離去的、閃閃那插着兜越走越遠的背影,慎二也是默默地在心裡默默回道:
大概是會讓你失望了,畢竟那種東西我可從來不會給男人看!除了上廁所噓噓的時候!
剛剛在心裡吐槽完,慎二又看到了與閃閃擦肩而過向着自己這邊走來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凜。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凜在經過慎二時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
遠阪家,客廳。
“是Rider告訴你的信息?”接過Archer遞來的茶的凜有些詫異。
“嗯,看樣子對方的Master似乎也有意對Caster出手,把這種情報分享給了我們。”
凜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道:“嗯……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但是有Berserker在,對方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舉動來。”
提到Berserker,凜就控制不住地想起來今天伊莉雅大大方方的公佈了的Berserker的真名以及寶具。
一想到那幾乎無解的寶具能力以及初見Berserker時對方的數值,凜的腦殼就有些大。
看着放下茶杯,揉着額頭嘆氣不止的凜,Archer又問:“伊莉雅斯菲爾那個小鬼…”
“誒,暫時是統一戰線了,不過在解決完Caster之後就…”
“看來還是需要與別人合作呢…”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憑藉一個人的力量,確實沒辦法與其爲敵。”凜長嘆了一聲,隨之擡眼瞥向Archer,“你原本設想的Rider那裡呢?如何?”
“對方說這種事情要等到Caster被解決之後再談。”
“對方的Master呢?調查到了嗎?”
“不,我今天幾乎找遍了新都,也沒有找到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女人。”
“Rider的御主膽子可真小,竟然直到現在纔出現了一次。”
Archer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不是膽子小,而是謹慎。從對方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對方十分謹慎而且信心十足。只讓Rider在外調查收集情報,自己則是在背後出謀劃策並等待時機,只要出現能夠解決對手的契機,就會非常果斷的出手!”
“這樣啊…”凜想着,隨之點了點頭,不過緊接着又想到了什麼,“不對啊Archer,按照你那麼說的話,Rider的御主壓根不可能在昨晚出現在柳洞寺的吧?”
“可能是我跟Saber誤打誤撞之下攪黃了對方的計劃也說不定,對方既然已經先所有人一步得到了Caster的情報,可能已經有在面對Caster時必勝的把握所以纔在昨晚果斷地對其出手,而我跟Saber的出現卻打亂了對方的計劃,只能果斷撤退。”
“看來也是個非常厲害的魔術師呢。”
“從感受到的魔力量來說,或許可以這麼認爲,而且…”
看着皺起眉頭,欲言又止的Archer,凜問:“怎麼了?”
“對方可能不只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還有可能是一個身經百戰極爲優秀的戰士。”
“戰士?”凜不解。
“沒錯,從對方的着裝以及在面對Saber與Assassin時的姿勢以及感受到的對方身上那冷冽的氣勢,很難不這樣認爲。”
“聽你這麼說,感覺聖盃戰爭或許真的沒那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呢,竟然有這麼多難纏的對手,哎~”
“不用擔心,我相信如果是凜的話,總有一天會成爲比Rider的御主還要優秀的魔術師的。”
看着輕輕地勾起嘴角,閉着眼睛顯露幾分笑意的Archer,凜十分淡定地擺了擺手。
“恭維我也沒有什麼好處的哦,Archer,畢竟你說的是大實話。”
聞聲,Archer表情一滯,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即便心裡有種異樣的情緒滋生,也沒有表露出來。
……
衛宮宅,道場。
士郎也是以正座的姿勢向Saber轉述了自己今天的遭遇以及放學後與凜以及伊莉雅的三人臨時(對Caster)小隊正式結成的消息。
雖然自知自己在面對伊莉雅時情緒會有波動,但是Saber也是表示既然對方主動示好,那麼自己也不會有多餘的意見。
當然也有提醒士郎要多長點心小心在合作中被對方給矇騙坑害。
士郎笑了笑,道:“不會了,Saber,雖然在知道切嗣與愛因茲貝倫有淵源之後明白對方爲什麼在最開始對我抱有敵意,但是經過這麼幾天的瞭解,我已經足夠清楚伊莉雅是個好孩子的事實了。”
對方其實比你大一歲還是切嗣的女兒的這種事,Saber是說不出口的,甚至來說,Saber壓根就不太想要提起跟上次聖盃戰爭有關的任何事情。
畢竟,留下的全是陰影啊!
“士郎,是不是應該準備晚飯了?”
“也是。”士郎點了點頭,緊接着便從地板上緩緩起身,同時無奈地道:“再晚的話,藤姐可能又會撒潑了…”
“今天的料理是?”
“炸雞,土豆燉肉,還有天婦羅,以及烤三文魚。如何?滿意嗎?Saber騎士小姐?”士郎半開玩笑地問。
“哎,非常滿意!不過士郎叫我Saber就可以了,無需加上騎士小姐。”
“呃……”
士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很小聲地嘟囔起來:“看來Saber要是還是沒辦法理解這種玩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