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葉尋上了岸。 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發生,靜水湖的掌櫃和夥計竟然無影無蹤,至於他放在這裡的馬自然也沒了。 葉尋騎得都是烈焰馬,每一匹價值六萬兩銀子以上,值百千個下品靈石,加起來就是五十萬兩,足夠普通人舒舒服服的過上十輩子,若是不想普通的活着,也可以買座小莊園,自己成爲老爺,坐擁三妻四妾,丫鬟無數,總之,這輩子若是無災無難,什麼都有了。 “希望你們運氣一直好下去,不要再碰上我。”葉尋倒不在乎一匹烈焰馬,只是很反感順手牽羊的人,若是給他碰上的話,不介意送他們進牢房,吃一輩子牢飯。 不過他真感覺自己這兩天不是一般黑。 身形一閃,葉尋徒步掠向遠方。 飲水鎮。 水仙酒樓。 酒樓老闆是一名貌美少婦,年齡不過二十五,夫君是方圓數百里赫赫有名的劍客,名氣甚大,而她本人也是一位沉元境後期武者,人稱水仙子,自從她經營酒樓以來,生意蒸蒸日上,竟不比她夫君的名頭小。 酒樓二樓,爲數不少的江湖客坐在那裡喝酒聊天,時不時在言語上吃吃老闆娘的豆腐。 “老闆娘,你家那位好幾年沒出手了,不知如今劍法達到什麼地步?”有人藉着其夫君名頭,和水仙子搭話。 水仙子似笑非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他所說,一劍斬斷馬水河不成問題。” “一劍斬斷馬水河!”這些江湖客面面相覷,馬水河是古泉鎮附近的一條大河,最寬處有數百米,最窄處也有百多米,哪怕一劍斬斷最窄處,那也非同小可,除了本身劍法強悍不說,修爲起碼達到了練靈境初期巔峰,甚至練靈境中期境界。 水仙子把衆人的神情收在眼裡,暗地裡滿意的點點頭,她開水仙酒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若不是夫君的名氣和實力擺在那裡,來強搶她的人都有,現在敲打一下是必須的。 “你找了位好夫君啊!以二十八歲年紀達到如此境界,足以和宗門弟子相提並論了。” “哪裡!”水仙子說話的同時,目光卻放在靠窗的位置,那裡坐着一位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容貌俊美妖逸。 這時,有人說道:“年初將到,青元宗內門弟子競選核心弟子比賽也該
開始了,說實話,我倒想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呢!可惜沒人邀請我。” “邀請你?做夢吧!一些練靈境武者都沒有被邀請,更不要說你了,除非你是哪位青元宗內門長老的親戚,那倒是有些可能。” “說說而已,對了,水仙子,你夫君被邀請了沒。” 水仙子點點頭,“邀請函十日前就送到了,不過我夫君正在閉關,也不知道能否來得及。” 她的夫君叫青雲子,人稱青雲劍客,二十五歲跨入練靈境,一手劍法凌厲萬分,在大夏國都小有名氣,不然也不會被青元宗邀請前去觀看內門弟子競選賽。 “嘖,能被青元宗邀請是莫大的榮幸,不過以青雲劍客的威名,被邀請是正常的,咱們這片區域,除了青雲劍客之外,也就那個老拐李和五行神通任依然被邀請了。” “任依然,這人不是青元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任少君的父親嗎?” “恩,任家在方圓數百里是第一家族,而那個任少君也爭氣,十歲成爲青元宗外門弟子,十三四歲內門弟子,如今才十六歲,就成了青元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排名在前五之列。” “任少君,此子的確很優秀,不過別看他態度和氣,與人交手可不和氣,十分兇殘。” “不出意外的話,此子有進前三的可能性,說不定能爭奪第一。” “不見得,任少君的好朋友輕劍李千遠也不能小覷,聽說他兩年前曾得到一部中級低階劍法,哪怕只領悟了六七成,也足以傲視羣雄了。” 輕劍李千遠! 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耳朵微微一動,把衆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那任少君他倒不怎麼在意,而輕劍李千遠讓他提起些興趣,此人他聽說過,從小在劍法上有獨到的見解,一手劍法神鬼難測,與堂堂正正的劍法涇渭分明,所以一直未曾修煉青元宗的劍法,直到某次,他意外得到某一位死去前輩的傳承,學習了一部中級低階劍法——快劍流星,憑藉此劍法,聲名直線上升,在江湖上闖下‘輕劍&
amp;rsquo;的名號,可以算得上十大內門弟子中第一劍客。 俊美少年自是葉尋,他失去烈焰馬後,速度不降反增,一日能行三千多裡,這還是因爲怕靈力損耗太劇烈,趕一陣子歇一陣子,飲水鎮正巧在路線之中,便來到水仙酒樓休息一番。 “我已經觸摸到劍意的邊緣,可惜劍指通天的品級不高,終究有些吃虧,不知道內門弟子競選賽會有什麼獎勵?”葉尋修煉期間發現自己已經觸摸到劍意,不過還需一定磨練,依現在來看目前最強的還是劍指通天,防守最強的是太極拳,凌風八劍雖然有劍氣犀利之利,難免遜色一分,遇上輕劍李千遠沒有必勝的把握。 至於任少君名氣似乎比輕劍響亮,只是葉尋還是對用劍之人比較感興趣。 “輕劍算什麼,內門十大弟子中,有誰比得上豪千刀烏少奇,他可是青元宗,唯一完成千人斬的弟子,連核心弟子都未曾辦到,只怕今年他不但要蟬聯內門第一,還要競選爲核心弟子,而以他的刀法,核心弟子前十五是沒問題的。” “說的也是,烏少奇的第一內門弟子身份確之鑿鑿,其他人只能競爭第二名到第十名,或許還會有更傑出的內門弟子冒出來,與前十大內門弟子爭奪名次,激烈萬分啊,就像那顧問雨和雨師師。” “哼,我明天就去找小舅子要份邀請函,他和青元宗某一位內門長老關係不錯,應該有希望!” “我堂哥的師父曾經出自青元宗,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 衆人一番議論,反而把自己說的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有份邀請函在面前。 此時,葉尋已經用完午飯,隨手丟下一錠重十兩的銀子後,起身從衆人之間穿過,往樓下走去。 一名江湖客無意瞥到葉尋衣袖位置的雲紋,低聲道:“想不到這裡還有一位青元宗內門弟子,真是看走眼了。” 江湖上穿月白衣袍的人有很多,再加上葉尋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趕路,衣服上沾了些灰塵,顯得不那麼醒目,所以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現在聽別人這麼一說,衆人才發覺葉尋的確是青元宗內門弟子。 水仙子暗暗一笑,她早就察覺葉尋的身份了,不過看他纔是沉元境初期修爲,怕是連競爭到內門十大弟子都不太可能,當然,到底有沒有可能,和夫君去看看就知道了,希望夫君儘快出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