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兒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她記得以前若是有人敢對九鳳姐姐說出這等調戲之言,輕則被打成豬頭,重則被廢去全身的修爲。
用九鳳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她是在爲民除害。
偏偏雲香兒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雲凡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突然感受到有些異樣,周圍聲音好像全部消失了。
他回頭一看,卻是看到三大皇朝的人都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樣子就像是他沒穿衣服似的。
雲凡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確定衣服還在之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家怎麼還不動身?”雲凡乾笑了一聲,然後看着衆人,有些古怪地問道。
這幫傢伙到底在看些什麼?他心中不由嘀咕道。
“走吧。”周道天走到雲凡的身邊,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笑了起來。
柳飄飄也是神色有些怪異地看着他,眼中似乎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明顯的敵意。
三大皇朝的人紛紛跳下八眼沙魔蛛,朝着那座氣勢恢宏的宮殿走去。
“他們這是怎麼了?”雲凡一頭霧水地問道。
“哥們,你剛剛那一手實在是太震撼了,這幫傢伙已經被你的王霸之氣給震住了。”翎澤天一手搭在雲凡的肩膀上,對他擠眉弄眼道。
“確實很厲害。”茅不落在一旁心悅誠服地點頭附和道。
“走吧,他們在等我們,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白無夏路過雲凡身邊的時候,轉過頭對着他說道。
雲凡擡起頭看着周道天和柳飄飄等人都站在宮殿之外,卻是沒有進去,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雲凡和九鳳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齊躍下,身形穩穩地落在宮殿前。
“對了,這頭大傢伙怎麼辦?讓它在這裡等嗎?”雲凡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子指着身後的八眼沙魔蛛問道。
“這麼一大戰力若是留在這裡豈不是太過可惜了?”九鳳輕笑了一聲。
在雲凡疑惑的目光之下,九鳳輕輕打了個響指,那八眼沙魔蛛便是低吼一聲,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八眼沙魔蛛就已經縮小至了一般蜘蛛的大小,輕輕一躍便是落在了九鳳的肩頭之上,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它。
“既能變大又能變小,我什麼時候要是有這等級別的坐騎就好了。”翎澤天看着九鳳肩頭之上的那隻八眼沙魔蛛,不由有些豔羨道。
“我跟無境之森的關係可好了,出去之後有機會帶你進去抓一隻。”雲凡笑着說道。
“吹什麼牛,你要是跟無境之森關係好,飄渺海域就是我家池塘。”翎澤天翻了翻白眼,脫口而出道。
雲凡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自己說實話總是沒人信呢?
衆人走近之後,方纔感受到這座巍峨的宮殿中散發出來的古老氣息,想來也已經有不少的念頭了。
“進去吧,希望裡面的東西別被離天皇朝的那些傢伙給搬空了。”雲凡對着周道天和柳飄飄笑道。
三大皇朝的衆人眼中都是帶着興奮之色,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是找到了最後的宮殿,怎麼着也要多找一些寶貝回去啊。
當雲凡等人推開宮殿的大門,魚貫而入之後,那扇造型古樸的宮殿大門再度緩緩關上,宮殿的表面浮現一抹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逝。
。。。。。。
在宮殿的深處,一行人正神色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看模樣正是離天皇朝的那些人,只不過人數好像比之前少了一些。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是帶着或重或輕的傷,神色疲倦,看來進入這裡之後,他們也並不是一帆風順。
“有人破壞了結界。”走在最前面的一道修長身影突然頓下了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塊微微散發着光亮的菱形玉佩。
“看來三大皇朝的那些傢伙總算是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在他身後的一個渾身充滿着殺氣的青年男子冷笑了一聲道。
“不知道是進來了一個,還是那三個傢伙都進來了。”那道修長的身影握着那塊溫潤的玉佩,自言自語道。
“應該只有天陸皇朝和天月皇朝吧?那大雲皇朝可是落在了最後面,想來應該沒那麼快趕上來。”那殺氣濃郁的青年皺眉道。
“我倒是認爲如果不是三大皇朝的人都進來了,那麼就應該只有一個大雲皇朝進來了。”
那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轉過身子,露出一張略顯陰柔的臉龐,不是那歐陽尅風還會是誰?
“爲什麼這麼說?”正是歐陽天風的青年皺眉問道。
“直覺。”歐陽尅風嘴角微翹,給出的理由卻是讓歐陽天風嘴角抽搐。
“我總覺得大雲皇朝那幾個傢伙有些神秘,尤其是那戴着帷帽的女子,讓我一點也看不透。”歐陽尅風淡聲道。
“那女人確實有夠怪異,我也看不透。”歐陽天風沉聲道。
他每次看到那個女人,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除此之外,那個白無夏也是個棘手的角色,靈尊境的魂師,實力不容小覷。”歐陽天風接着說道。
“白無夏固然厲害,但對我而言還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我倒是對那個戴着古怪面具的傢伙有些興趣。”歐陽尅風話鋒突然一轉道。
戴着古怪面具的傢伙?
“你說的是那個身上帶着天雷靈火彈的傢伙?”歐陽天風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大哥也不是在他的手上吃了一個暗虧嗎?”歐陽尅風似笑非笑地看着歐陽天風,神情帶着戲謔之色。
“哼,若不是那個傢伙手上有着天雷靈火彈,我早就將他的腦袋擰下來了。”歐陽天風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於歐陽尅風的話語嗤之以鼻。
“那如果不久之後遇上的話,我倒要好好看看大哥是如何將他的腦袋給擰下來的。”歐陽尅風輕笑了一聲,心情似乎好了許多,繼續朝前走去。
歐陽天風看着歐陽尅風的背影,眼神有些陰沉,緊了緊手中的長刀,不緊不慢地跟上。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傢伙,此時的他似乎因爲身體虛弱,而落在了隊伍的後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彭,行不行,要不要我攙着你?”走在他前方的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青年轉過頭,對着那最後一人問道。
“不用,只是受了一些小傷而已。”那人擡起頭對着那刀疤青年微微一笑。
刀疤青年見狀也不再堅持,繼續趕路。
彭燕宇看着刀疤青年轉過腦袋,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在他站起身後,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迅速地沒入他身旁的碎石屑中,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