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白狼怎麼想也想不到,羅通這個傢伙的靈陣造詣竟然已經到了能夠佈置出四級靈陣的地步!
要知道,佈置四級靈陣雖然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佈陣者在靈陣上的造詣。
如果對於靈陣的原理研究地足夠透徹,就算是靈宗境修爲的人也能佈置出四級靈陣,只不過其威力卻是要由佈陣者的靈力所決定。
“沒想到羅通這個傢伙對於靈陣的理解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白狼神色有些忌憚地看着羅通的背影,這四級靈陣的威力已經足以威脅到他。
“只要不讓他有機會佈置靈陣,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樊博雖然也驚訝於那四級靈陣的威力,但隨即撇撇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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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的吞天黑霧被那道光束瞬間驅散,墨跡的臉色如死灰一般,這已經是他最後的保命技能,這場戰鬥他已經輸了。
但是,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認輸,身爲三大絕地之一飄渺海域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作認輸!
墨跡神色平靜地盤膝而坐,擡起頭靜靜地看着那從天空中疾射而來的黑色光束。
“墨跡,認輸,躲開!”一道暴喝聲突然從霸臺之下響起。
墨跡的神色一動,轉過頭看着那下方臉色陰沉至極的殺殿最,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老大也會關心別人。
“我讓你認輸,你耳朵聾了嗎?!”殺殿最看着那距離墨跡越來越近的黑色光束,而後者卻仍是沒有開口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
墨跡衝着殺殿最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次違抗殺殿最的指令,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在戰臺上戰死,總比被人奪靈要好。
墨跡這樣想着,隨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那黑色光束透體的瞬間。
“該死的!”
殺殿最的額頭暴起一條青筋,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飛快地朝着霸臺的方向衝去。
他要在那黑色光束抹殺掉墨跡的靈識之前,將他救走。
“嘿,這傢伙倒是對自己的同伴挺看重的。”小八神色有些訝異地看着如一陣風一般竄出的身影,玩味地說道。
“他沒有機會的,畢竟規則就是規則。”雲凡同樣看着那殺殿最的背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唰!”
果不其然,就在雲凡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道身影便是已經擋在了殺殿最的身前。
“呼!”
那道身影隨意地揮了揮衣袖,便是將那如一支利箭一般的殺殿最給擋了下來。
“讓開!”殺殿最看着那道偉岸的身影,臉色陰沉地道。
“戰鬥還沒有結束。”帝天淡漠地看了一眼殺殿最,出聲說道。
“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力了,我代表他認輸,這總行了吧!”殺殿最低吼道。
“規矩就是規矩,這句話只能他自己說纔有用。”帝天卻是絲毫沒有理會殺殿最,平靜地說道。
殺殿最的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他偏過頭看了一眼那離墨跡的頭頂只剩不到半米距離的黑色光束,體內的靈力開始瘋狂地暴漲。
帝天仍是負手而立,靜靜地擋在他的身前,似乎對於那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動容的靈力波動視若無睹一般。
“放心吧,那傢伙不會殺他的。”
就在殺殿最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這話,殺殿最的身體忍不禁微微一顫,他聽得出來那是誰的聲音,臉上的肌肉不由狠狠一抽。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選擇了相信那戴着古怪面具傢伙所說的話。
可能是因爲站在他面前的帝天太過強大,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越過後者救下墨跡。
也可能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他停止了動作,只是神情緊張地看着那距離墨跡越來越近的黑色光束。
“哼,想死,沒這麼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哼聲卻是突然在霸臺之上響起。
他可是要留着這個傢伙準備奪靈的,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將其抹殺。
“嗡!”
那道疾射而來的黑色光束,在即將落到墨跡頭頂的時候,突然轉彎,只是在他的臉側擦過,隨後便是化爲了虛無。
“噗通!”
被那黑色光束擦到的墨跡,因爲靈力消耗過巨,直接便是躺倒在霸臺之上,徹底昏死了過去。
“噗通!”
很快,在墨跡昏死過去的同時,另一道站在霸臺邊緣的身影也隨即癱倒在地上。
羅通臉色蒼白地大口喘着粗氣,此時的他體內的靈力也是已經乾涸,就連一絲靈力都凝聚不出來。
“呼哧呼哧,城主大人,可以。。宣佈結果了吧?”
羅通就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問道。
“我宣佈,本場比賽,四大城衛勝!”
帝天淡淡地看了一眼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殺殿最,然後宣佈道。
“嗖!”
在帝天的話音落下之後,殺殿最的身影便是已經出現在了霸臺之上。
在確定只是靈力消耗過巨,沒有別的什麼大礙之後,殺殿最方纔將昏死過去的墨跡背下了霸臺。
雖然殺殿最已經將自身的靈力輸入到墨跡的體內,但因爲這場戰鬥太過疲累,墨跡始終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殺殿最的臉色陰沉似水,雙手緊緊地握緊成拳,身上散發出森冷的殺意。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羅通一邊咳嗽着一邊大笑,總算是贏了,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這數萬年的藏拙在今天就全部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你倒是笑得出來。”
一道平淡的聲音在羅通的耳畔邊響起。
“咳咳,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到時候還在乎這些?”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羅通的嘴角不由一咧,笑着說道。
“你以爲你戰勝了這傢伙,就能夠奪取他的靈識了嗎,這其中的兇險,城主大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是沒聽見嗎?”
高平荊站在羅通的身邊,然後對着他伸出了一隻手掌,淡聲說道。
羅通抓住高平荊的手掌,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平視着後者,臉上帶着沒心沒肺的笑容。
“嘿嘿,這第一步都已經邁出去了,剩下來的路繼續往下走便是,要是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那還談什麼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