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再看頭執起資料細看:“是你做的?”
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資料。
Carl緊抿着嘴脣,腦海裡千迴百轉地想着挽回的說話。
接着左哲在抽屜着睨眼一角似曾相熟的物品,他撥開上面的文具和紙張,把它從裡面掏出來。
他冷笑着,把葉子夜那把失掉的軍刀舉起來:“不是?那麼這個怎麼解釋?”
那把由Season相贈,刀柄尾刻着聶字的軍刀。
葉子夜完全震驚了,瞪大雙眼看着它,活像見鬼一般。
這把軍刀,在當天他們圍剿Tom時,他強行帶着插在身上的軍刀逃脫的。
本來在Tom手上的東西,此刻卻在Carl的家裡找到。
他竟然大言不漸說跟他沒有關係?
“Tom不是你的手下嗎?那麼這把軍刀你怎麼解釋?”葉子夜一把奪過軍刀,緊握着它,迫向Carl怒喝着:“你到底還做了些什麼?”
“我……。”突然而來的漏洞,令Carl顯得措手不及。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葉子夜跟左哲會找上門的,更加想不到他們會找到證據。
鐵證如山的證據。
當他還在爲上次的不歡而散,努力想着可以補救的方法時,更加大的漏洞被擢破。
一個接一個謊言,猶如缺堤的河壩,裡面的洪水帶着千軍萬馬的陣勢涌向他。
將他掩蓋得透不過氣來。
葉子夜看着他青白色的臉孔,帶着心虛和閃忽的神色,她的心徹底心息了。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辯護都是徒然的,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葉子夜緊緊抓着手上的軍刀,憤怒和被騙的心情,驟然向着她突襲而來。
當天發生車禍的情景,再度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兩軀被撞至支離破碎的身體,倒在血泊之中,那樣的悽冽嚇人,那樣的驚心動魄。
母親的死亡,父親的重傷,勾起她平復多時的悲傷心情。
緊握着軍刀的手指顫抖着,指節微微泛白着,她緊緊地盯着他質問:“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