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問是陣亡了,哪裡抱得動她,雲影見有這種便宜事,這種便宜不撿白不撿!
“既然客人誠心誠意的請求了,那麼在下就不客氣啦!”雲影說罷,便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美人入懷的福利,他哪裡會單細胞的拒絕?
但是!
就在雲影出手準備把歐陽珣抱過來的一瞬間,忽然!
雲影竟感到一陣亂流,一陣亂流在他和歐陽珣之間,他的手根本無法觸碰到歐陽珣。
這是什麼情況?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一陣極強的亂流圍繞在雲影身旁,就彷彿一道巨大的阻力,讓他無法動彈一下。
根本不可能再往前,也根本不可能碰到眼前的女子。
這……
“雲公子?”察覺到雲影的停駐,蒼茫問疑惑的道,“你怎麼了?”
雲影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汗滴大顆大顆的從雲影額頭滾落,但蒼茫問卻不見雲影再動一下。
“雲公子……”
“退開!”
這時,房間內察覺到異樣的蒼茫釋一個閃身便衝了出來,在出來的那一瞬間,他顯然看清楚了這古怪的氣場。
蒼茫釋一張老臉頓然緊繃,雙眸落在雲影的額頭之上。
“啪、啪!”
兩道大穴點下去,雲影這才恢復了神智。
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能動彈了!
擦!
雲影在回過神的那一刻咒罵一聲,剛纔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一場噩夢!
在回過神之後,雲影方纔發現,那亂流竟然消失了,並且——
是這個老頭子……
“多謝前輩搭救!”他還從不知道這老頭子功夫不淺,竟然能救魔類!
“嚯嚯,不用謝老夫,若不是你們今日限免讓老夫心情大好,老夫纔不會破例救妖魔鬼怪!”
“……”雲影爆汗。
“好了,沒什麼事老夫繼續吃去了,臭小子,你道行不高,出門記得多看看黃曆,不要到處招惹是非。”
“嗷!”雲影應了一聲,想想自己可能真是被天降正義了,貪圖福利那是宮主的專權,他怎麼能貪圖福利?
罪過罪過!
女人都是禍水!
再次贖罪!
……
與此同時,和澤涉那邊。
在半個時辰之後,和澤涉終於乘坐着馬車疾馳着出了楚風國。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只是——
“籲——”
就在楚風國邊界處,車伕猛然來了個急剎車!
車內的和澤涉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容都顫動了一下,急忙道:“怎麼回事?”
“回公子,前面有人!”
車伕驚訝的看着前方,一個紅色袍子的小姑娘站在他們面前,靠着一棵古樹,微微睜開雙眸。
這小姑娘身材矮小得厲害,連一米五都不到,看樣子也只有十來歲。
但是,看她的氣場,情況卻沒那麼簡單。
車伕想着,便見那個金髮少女擡頭,低喝道:“你可以走了。”
“啊?”
“再不滾,信不信本小姐就地辦了你!”
“啊???”
這……這什麼邏輯?
這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紙能說出口的話?
然,車內的和澤涉在聽聞這句話以後,便知道這是什麼人了。
是赫連月!
影月盟排行第五,擅長各種變幻之術,她的變幻和易容有着天壤之別,易容只能改變容貌,而她則可以改變身高、胖瘦、甚至性別。
這世間,沒有她僞裝不了的人。
而她平時就喜歡保留她兒時的容貌,便是眼前這般。
只不過,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是……
“噗!!!”
然,還未等和澤涉考慮出什麼結果,便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透過車簾,明顯可以看出,赫連月把車伕給殺了!
“赫連!你!……”和澤涉驚呼。
難不成她是……
和澤涉就不信,他逃不過和澤熙的手掌!
“唰——”
旋即,在車伕倒下去的那一刻,和澤涉拉開車簾,凝視着手上沾滿鮮血的赫連月,剛想斥責什麼,但誰知下一秒,赫連月便“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和澤涉面前,恭敬的道:“參見和澤公子。”
“赫連!你什麼意思?!”
“屬下信不過他,僅此而已。”赫連月鄭重的道,“如果公子要獨自遠行,爲何不找個靠譜的人?這樣的車伕,你就不怕他是大姐的眼線嗎?”
雖不知赫連月爲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但他的話卻徹底傷了和澤涉的心。
是呵……
這些年,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他把自己活成了什麼樣!
就像一條狗,一條整日被大姐拴着的狗……
到處都是她的眼線,他毫無尊嚴可言!
“那麼,你呢?”和澤涉的眸底充斥着絕望,絕望中卻又充斥着反抗。
別逼他……
信不信他真能把赫連月殺了!
然,赫連月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屬下是公子的人,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屬下也只爲公子而戰。”
爲他而戰……
他倒是覺得可笑了,現在的他還剩下什麼了?他的一切都被和澤熙奪走了,甚至他也一直活在和澤熙的囚籠中,現在的他……
和澤涉忽然感到自己狼狽得厲害,但面對眼前的赫連月……
印象中的赫連月,的確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如果她能成爲他的心腹,倒也未嘗不可。
也罷!
他現在還剩什麼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還有什麼怕失去的?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公子要去哪裡?”
“墮魔谷。”
“是!”
赫連月旋即上馬,駕馭着駿馬便朝着龍凌國的方向前進。
馬車內的和澤涉依舊十分疲憊,也十分頹廢。
在進階鬥皇之後,他拼盡全力也未曾進階鬥皇二星。
而夜辰怕是已經快要突破四星了吧……
呵……
相比之下,他就如同一個廢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此刻的墮魔谷內,蘇璃鳶回到了夜辰爲他特意準備的房間。
天淨樹下,景色依舊很美。
就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蘇璃鳶在房間內煉着驅寒的丹藥,越是到了晚上,她便越是感到眩暈。
果然是燒的!
這隻殭屍從來不會對這種事情負責,出事了還不得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