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國師心裡明鏡着他現在的處境,但他能反抗什麼?
還不是得聽着蘇璃鳶的話,被蘇璃鳶牽着鼻子走?
“聽你的,怎麼聽你的?本國師該怎麼做?”
“很簡單,乖乖認罪。今晚本宮會去牢裡救你出去。”蘇璃鳶神色自若,胸有成竹的在常國師耳邊道:“所謂的認罪,不過是走個場子而已,知道了嗎。”
“嗯,清楚了。”常國師點了點頭。
蘇璃鳶旋即返回宮殿,而在返回之後,沒有多餘的舉動,直接焦急的朝着牀上的東方雄奔來道:“皇上,常國師來了。”
“那個孽障,叫他進來!”
聽着外面的傳話,常國師只得灰溜溜的爬了進來,全然一副知罪的模樣。
看常國師這模樣,東方雄越發的憋氣,反身便拿出那兩條狐狸尾巴,質問着道:“常國師,這可是你乾的好事?大白天的給朕送狐狸尾巴?”
“是,是本國師乾的,不過……發生什麼了?”
常國師雖然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但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怎麼了?
“你說發生什麼了!”東方雄更是氣得肝疼,蘇璃鳶見東方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伸手幫東方雄撫了撫他的胸膛,溫柔的道:“皇上彆氣,彆氣……”
“朕怎能不氣?給朕下毒,妄想奪權……常國師,這些年你吞了朕多少賬,你以爲朕不清楚嗎!朕沒跟你計較那些事,現在你倒是還沒完了!”
常國師一聽是“奪權”,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這事可是犯大了!
他要是承認自己奪權,他還能出來了嗎?
卻也在這時,蘇璃鳶用精神通話告訴常國師道:“現在不要認罪,立刻喊冤叫屈。怎麼冤枉就怎麼說。但你要是敢把本宮供出去……”
那聲音停止了,常國師也知道怎麼回事了,立刻跪在地上,朝着東方雄和太醫們喊道:“冤枉!真是冤枉啊!本國師怎可能奪權?爲什麼要奪權?本國師送這狐狸尾巴,就是爲了……爲了讓皇上和皇后能夠歡好,然後早生龍子而已……”
“別扯了!!”東方雄再次怒吼一聲道:“這事朕還需要你來幫?你當朕是什麼?!謀害於朕也就算了,還找這麼個理由,常國師,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本國師沒有啊!”常國師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了,蘇璃鳶讓他喊冤,他喊了。
冤枉的原因也很簡單,蘇璃鳶不就是要狐狸尾巴和皇上要孩子嗎?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嗎,怎麼還能牽扯上奪權?
但在承認了自己確實送了狐狸尾巴之後,無論常國師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他只知道照蘇璃鳶說的那樣去喊冤,但是喊冤根本什麼效果都沒有。
反倒是他越喊,東方雄越心煩,恨不得立刻砍了這常國師。
“來人!把常峨打入死牢,等候處置!”
“是。”
在兩個侍衛上來將常國師拉走的那一刻,常國師仍在喊着:“冤枉啊,冤枉啊!本國師沒有謀反!本國師是清白的啊!!”
但是,常國師心底卻是有數的,那就是蘇璃鳶肯定會來救他,他不用擔心出不去。
所謂的坐牢,不過就是演一場戲而已。
常國師拼命的喊着,但東方雄再不想聽他再說一句,直接把他拉下去了。
在常國師被拖下去之後,蘇璃鳶安慰着東方雄道:“皇上,您先好好睡一覺,太醫說了,這毒並不是沒有解藥,肯定會沒事的。”
“朕倒是希望沒事。”東方雄這纔剛下朝,想碰個女人而已,沒成想就這麼被打斷了,但現在,這種事已經不是關鍵了!
他現在怕的是他功力流逝,如果他不保存他的深淵鬼火,任憑深淵鬼火都流走的話,那麼他還坐什麼龍椅?
他還有什麼能力讓衆人臣服於他?!
他不能就這麼完了,絕不能。
可是,他體內的深淵鬼火元素就這麼瘋狂的流逝着……
不行!
東方雄咬了咬脣,讓所有太醫都撤離,房間內只剩下他和蘇璃鳶二人。
而這時,蘇璃鳶見東方雄雙眸充斥着兇狠,旋即疑惑的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染染,過來。”
“哦……”蘇璃鳶靠了過來。
但還沒等蘇璃鳶反應過來,東方雄便猛地抓住了蘇璃鳶的小手,一股強勢的力量順着蘇璃鳶的胳膊便鑽了進去。
蘇璃鳶知道那就是深淵鬼火,但還是裝作柔弱的道:“皇上!好痛,這是什麼?”
“別掙扎,老實在這裡坐着,朕把這力量保存在你這裡。”
“什麼?什麼力量?”
“你不用知道,畢竟這是朕的秘密,等朕病好了就把這力量拿回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的接着。”
“可是,好痛……”
蘇璃鳶故意裝作不知道,開始掙扎,她越是掙扎,東方雄便想把這力量全部封存在蘇璃鳶體內。
蘇璃鳶聽聞東方雄的話,清楚得很,東方雄不可能把這力量輕易給別人。
這深淵鬼火是他立足的命脈!
如果他能把這鬼火輕易給別人,那風芷蘭早就用鬼火對付她了,正因爲她知道他有多在乎這鬼火,她纔在他身邊熬了這麼大一鍋狗血。
終於,在傳遞結束之後,蘇璃鳶感到一股強勁的力量在體內涌動着。
這深淵鬼火可以跟疤面狐的陽炎匹敵。
如果這樣的話,那疤面狐的火焰,會不會也是異火的一種?
蘇璃鳶沒有問過,但現在,她還不能離開東方雄。
東方雄這傢伙其實也警惕得很,也害怕將異火給了別人,別人會背叛他。
但在他看來,他的染染真的是一個很乖巧可人的女孩,因而東方雄對她的疑心不重。
既然如此,蘇璃鳶便不會在這種時候作死。
“皇上,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朕累了,朕要先睡一覺。染染,陪着朕。”
“放心,染染不走。”
深淵鬼火都已經到手了,其實這個皇帝她都都可以解決了,但她還不想這麼草率的解決他。
留着他,定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