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聽到嫣然發問,馬上說:“要不是因爲白澤的隱瞞,我們或許還會困在封印之地,可是就算是困在那裡,我也不想劍奴爲了我,爲了大家,而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切都是因爲白澤的自作主張,現在劍奴到底能不能平安都是未知,他還好意思不開心,他不開心也是自找的。”
秦陽無比氣憤地說。
到底秦陽與劍奴之間的主僕之情很深,甚至兩人之間更像是兄弟,劍奴的一聲老大可不是白叫的,別人都喚秦陽主上或者院長,只有劍奴把老大掛在嘴邊,一如定遠城那邊的周杰。
這兩人秦陽可是當成一輩子兄弟的人,現在兄弟有事了,而且爲了他秦陽而至此地步,秦陽心裡能好受?
那達嫣然聽完,馬上問:“秦院長,那到底白澤隱瞞了什麼呀。”
秦陽答:“第一他明明可以加入前面的戰鬥,而不加入,自作主張,說是爲了幫你恢復,這我不怪他,但是後面他明明知道誰最後發動最強一擊,誰就要承受逆天而爲的代價,卻還不跟我說,害得劍奴現在魂靈都要被神靈引去,要接受懲罰,你說我該不該生氣,我是說了,如果找得到固魂草救回劍奴,一切好說,如果辦不到,那麼他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秦陽在那達嫣然的追問下,簡單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那達嫣然聽完,說:“可是秦院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更好的辦法,白澤也不會出此下策不是麼,他不也是爲了大家可以平安離開嗎?”
“爲了大家就可以犧牲劍奴嗎?怎麼你也跟他一個調調?”秦陽沒想到聽完原因,那達嫣然居然是向着白澤說話的。心想:“到底他們與劍奴,並非至親至近,難道他們想得只是自己的利益,劍奴的平安,他們就一點也不關心嗎?連兄弟都保護不了的我,有什麼資格說是天選之人,堂堂位面之子,居然最後要靠着兄弟的犧牲得以平安,那樣的話,這個位面之子,誰愛當誰當好了!”
秦陽現在內心深處,甚至開始對於位面之子開始有了懷疑。
就好像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說什麼愛不愛國,愛不愛家,最愛的人不應該是爹媽嗎,連父母親人都可以拋之腦後的人,說愛國愛家,這話誰信啊。
現在秦陽正是這個情形,位面之子在怎麼爽又如何,身邊的兄弟用犧牲自己換來的爽,他秦陽不需要,如果可以,秦陽就算不當這個位面之子,也要換回劍奴的平安。
有些感情,註定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聽了秦陽的話,那達嫣然說:“秦院長,白澤他……”
“夠了,我不想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呆一會,謝謝。”
秦陽後面乾脆下了逐客令,那達嫣然無奈,只好起身離開。
看着那達嫣然離開的背影,秦陽心裡想:“還虧得當初我想着撮合他們兩個,這個女人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好,幸虧是沒有真成,不然我怕是毀了劍奴的幸福啊,劍奴啊希望你平安度過這一關吧,發動全部人力,也要找到固魂草。”
秦陽是有感情的人,現在劍奴出了事,如果有人跟他談什麼大義,談什麼南離界,秦陽自問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他只是一個實在而平凡的人,就算有人拿位面之子的身份壓他,說他當以大局爲重,秦陽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沒有一個個最原初的個體,何來的天下。
現在秦陽連最基本的身邊人,都要眼睜睜看着昏迷不醒,天下事於他又有何意義。
可以說,因爲劍奴之事,現在秦陽陷入了某種自我的偏執狀態。
當然這也與現在的現實環境有關,到底現在的大環境所至,整個南離界的半壁河山,都已經羣魔亂舞,邪魔當道。
如此的大環境,難免整個南離界都是人心浮躁的。
現在秦陽並沒有完全與整個位面,結成一個有機的整體,所以大環境肯定也會對秦陽有一定的影響。
而那達嫣然從秦陽這裡離開,心想:“秦院長看來是真的很在意,想來如果不早些找到固魂草,怕是秦院長難以消氣啊,既然這樣那麼我那達嫣然就與白公子一起去找好了。”
那達嫣然二番到了白澤的住處。
這時白澤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出發。
“白公子,你要出發了嗎?”那達嫣然問。
“嗯?”白澤一個疑問。同時心想,他出門怎麼嫣然小姐知道了呢。
白澤也犯了固執的毛病,他認爲這事情全是他一人的錯,所以犯了錯,就要承擔下來,儘快幫劍奴找到固魂草,纔是最好的承擔,老實說如劍奴這樣的人,是他白澤非常敬重的。但是當時的情況,真不是他白澤可以左右的。希望老大有一天可以明白吧。
對於秦陽的決定,白澤非常釋然地接受了,而且去找固魂草這事,他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因爲生長着固魂草的地方,可以說兇險異常。
但是現在那達嫣然,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讓白澤心中有了懷疑,心想,壞了如果這事嫣然小姐也知道的話,就怕以她的性格,一定會陪着前去的。
而那達嫣然見白澤發出疑問,馬上說:“你不用瞞着了,我問過秦院長了,所以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正是打算與你一起去找固魂草的。”
“你知道了,唉……你這是何苦,你可知生長固魂草的地方,何其兇險?”
“不管在怎麼兇險,你救過我現在你有事了,我那達嫣然雖然是女人,卻也不能知道你有事而不管,所以今天你帶上我也得帶,不帶也得帶。”
那達嫣然說完,直接把身子橫在了白澤面前,一付如果白澤不答應,那麼他也別想走的架勢。
白澤對於這個情形,表示非常的無奈,但是現在時間不等人,多在這裡耗一分鐘,劍奴就多一分危險,所以迫於無奈,白澤同意了。
如此,兩人出發了。
而秦陽那邊,他歸來這麼久,就近的人該見的他都見了,卻怎麼也不見青蓮的影子。
這讓秦陽很是不解,特別是白天他問聖天還是有青璃時,兩人答話間,有些閃煉其詞,這讓秦陽更加心中生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