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生得美麗俏皮,比秦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語聲極嗲,眼波又非常蕩人,這卻是心性純真的秦嵐所沒有的魅力,配上那獨特民族風只遮飽滿胸部和大腿的絲綢服裝襯出的豐滿身材與本身的絕美外貌,不得不說讓人心裡癢癢的。華青峰瞧着她,只是笑而不語。
“好吧,看來沒法騙你了呢。”秦碧轉眼間收起了那嬌媚的樣子,盯着華青峰說,“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各取所需,你取你的,我取我的。我會履行我的諾言,也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哦?”華青峰挑眉說,“什麼事?和你的身家背景有關?”
秦碧心裡不由一驚,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這個男的?她從小嬌媚調皮,靠着這誘人的姿色,在世家裡無往而不勝,卻很討厭別人碰她,因此從未與世家裡的男子深度交往過。許多家族中、家族外的男子因着她的身份和相貌,都捨棄下尊嚴捧着她一言一行。
後來她被獨孤漠擄走,一路上自己使出的各種毒功蠱法全被輕易破解,自尊心大大受挫,卻也生出一絲仰慕,本來以爲他是貪圖自己美貌,沒想到那人卻絲毫不爲所動,只是要她配合自己試毒試藥。
尋常女子看來一定會覺得這是個滅絕人性變態,但秦碧卻覺得他胸懷大志,天資卓越,之後兩人常常湊在一起,謀劃各種各樣的人體試驗,令獨孤漠也受益匪淺。
秦碧從小就有些看不起男子,之後也就覺得世上唯有獨孤漠一人可算宗師豪傑。但是這華青峰倒是讓自己開了一番眼界,以往自恃的演技,在這男子面前竟然一點也發揮不了作用。
秦碧美麗的臉龐神色變幻不定,盯着華青峰說:“你怎麼看出來我身世有問題?”
“很簡單。你耳朵上的明月璫,是極其名貴的紅朱靈髓石。”華青峰看了一眼她小巧玲瓏的耳朵說,“你用的三尸三身蠱,又是
至少三千年以上的毒物,那獨孤漠自立門戶也不過數百年,如此珍貴的毒物,即使對他來說亦屬上上之選,卻被你隨手甩出、信手應用,好似毫不疼惜,如此自然利落的手筆,怎麼可能只是他的藥奴之一?這種祖宗級的毒蟲蠱物,被中小門派奉爲宗師級供奉世代相傳都不差了。”
華青峰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推敲有半點了不起之處,在他看來這很普通。事實上大多數在外修行的人,也確實該有此常識。
用於煉化裝備的靈髓石是外界罕有的,一枚無色不純靈髓石價格便已起碼萬兩金子,在此世界則能與一顆將修煉者境界提升至真境入門的百年佛門修道丹相提並論,卻被這女人隨便掛在耳朵、服裝上,還是罕見的有色靈髓石;至於毒物,這需要點眼力,但也不難,看那威力,一個有經驗、有資歷的修道者,都能意識到這毒物蘊含的力量與一般級別完全不能相比。
就算獨孤漠財大氣粗,天材地寶取之不盡,但也絕不會給一個小小藥奴這種待遇,方纔那些家丁的穿着武器,甚至秦嵐的身着打扮,都和她是天差地別。
其他比如對追逐秦碧的敵人的判斷,倒是華青峰自己推測的。此女身份不同凡響,外人一看便知,華青峰早已看穿她絕非什麼獨孤漠的藥奴,但她的穿着打扮、修行術式,又顯然與這附近那些佛門和尚立場不同,卻不知爲何出現在這清靈山佛門寶地?
秦碧有些微尷尬,抿抿脣才扭頭彆扭地說:“我這不過是……哼,要是我想騙你,你一定會被騙。”說着,她小巧耳朵上的明月璫叮噹作響。
頓了頓又開口,這次語聲裡卻帶了些懇求:“華青峰,你獨身一人來這裡,看起來又不像是壞人,我雖然不知道你來此地要幹什麼,不過你既然救了秦嵐一次,再幫我一次又有何難?何況,我能幫你救出秦嵐,之前我也說過了。”說着,言辭中
透露出對自己用毒、知毒之道的自信,卻故意對背景不談絲毫。
“這當然重要,我可不想被你機關算盡,最後還拿我當傀儡。你應當知道我不是佛門子弟,爲什麼不能給同伴最基本的信任?”
華青峰這下倒是拿捏好了這女子的脾氣,很顯然她雖然不知爲何孤身在外,現在卻不能求援本家勢力,又要和獨孤漠爲敵,能依賴的也只剩下他了。
她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目的,而且,處事經驗不算深厚,雖然比秦嵐更懂魅惑一些,某些地方卻顯露出很生嫩的樣子來,比如對隱瞞自己意圖和不曉得外界常識這一點,讓人覺得非常有趣。
當下,華青峰雖然心裡焦急,卻做出一副不着急的樣子,有意順着秦碧吐露自己的立場,等着她說出更多消息。秦碧看着他,神色變幻不定,終於徹底泄氣地說:“我算是輸給你了!你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跟在女人的屁股後面吹牛的。”華青峰聳肩,然後看着秦碧問道。
“你在的那個世家,是不是居住在這個往生湖裡?”這就是想起秦碧剛纔說的話的純猜測了。
“是又怎樣?”她無奈地說,證實了華青峰的猜測,“你猜得沒錯,我自幼生在一個苗蠱世家,祖先爲修到天境,卻不知爲何忽然向上古修行蠱毒的邪和尚拜師學藝,世代相傳到今日。不過,我們五百年前才遷移,或者說被鎮壓到這個地方,衍生出許多派系。因爲被佛門的人鎮壓到這個地方,只能在這裡苟活殘喘,加固這湖水的封印,好讓外面的人發現不了這個地方,不過外人還是會隱約聽到一些傳聞,這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
“這麼說,你們不能出這往生湖面,還要加固它的封印,就是因爲佛門信徒們的聯手鎮壓?”華青峰想了想,又對秦碧道,“說了這麼多身家背景,那你到底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