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和煦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看上去整個人很和煦,其實這背後暗藏殺機!刑和煦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張口就道:“我說戮泰銘,你本來就是罪人之身,爲何現在還這麼愚蠢,帶回來一個神族的女子。難道你不怕我們刑、劊兩家聯手把你們家族封殺嗎?”戮泰銘不動聲色道:“因爲我的修爲已經到了半步魔帝的境界,所以現在回到族內修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刑和煦瞳孔微縮道:“你在瞎說什麼,這根本不可能,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收監在魔獄囉~!”戮泰銘冷笑聲中,忽然隨手指着刑和煦道:“是與不是,我試試便知~!”說完戮泰銘身上展露出一絲霸道的氣息。接着刑和煦眼睜睜地看着戮泰銘身上爆發出一陣接着一陣的巨大暗黑血紅色的光芒,接着刑和煦的笑容逐漸消失,因爲刑和煦的雙膝像是奴才遇到主人一般,開始被迫下跪,刑和煦清楚地感覺到一陣與生俱來的威壓,降臨在自己身上,接着刑和煦的雙膝像是兩根下壓的彈簧一般跪了下來。周圍的守衛毫無辦法,因爲他們剛想動彈去幫助刑和煦的時候,就遇到了同樣的威壓,逐漸朝他們涌來。刑和煦看着周圍的衆人逐漸跟着他一起跪下,心中這纔好受了點
。刑和煦咬牙道:“戮泰銘我懷疑你這次是私自竊取魔族資源,私通神族……啊,不~!我知道錯了……啊~!”話音未落,戮泰銘的威壓已經重重落在了刑和煦的身上,壓得此人喘不過氣來!
戮泰銘冷笑聲中,忽然加大力度直接將刑和煦的腰壓得不成形道:“刑和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再組織一下語言。”刑和煦只好露出一絲難爲情的微笑,然後動了動自己的嘴脣道:“恭迎戮氏魔帝歸來,小的何德何能居然能在此向戮魔帝表示敬意,真是……真是三生有幸啊~!”說完刑和煦的臉色像是被人偷走了十萬八萬的現錢一般,黑得不像話……戮泰銘拍拍手,示意刑和煦站起來,然後收回了魔帝的威壓。饒是如此,刑和煦的雙膝還是有些發抖,而且大腿抖動得像是減肥器一般,搖搖晃晃站不穩也站不住。刑和煦表現得如此窩囊,更不用說旁邊的衆多守衛了,衆人都是互相攙扶,然後相互扶持才站得穩了一些。刑和煦哭喪着臉,有些無奈道:“不知道戮魔帝現在想要帶着這位妹子……嗯,不。這位嫂子去哪啊?”刑和煦笑得比哭還難看,一張臉好像被誰打了一頓一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戮泰銘笑呵呵道:“刑和煦,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的用詞,你這個小子是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刑和煦無奈開口回答道:“你們剛纔手牽手,肩並着肩,那笑容跟親密是怎麼也看得出來的~!”戮泰銘笑容滿滿道:“那好,
我最近心裡老是想着把我們家的那一座修煉聖地拿回來,你去跟族長說一說,就說這句話是我說的~!”刑和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這個……這個我來說的話,沒有您這麼一言九鼎,還是您自己說的比較好。”戮泰銘冷笑聲中開口道:“那現在我拿你的狗命,拿來殺雞儆猴也行啊~!”刑和煦笑得比哭還難看,只好連滾帶爬地帶着守衛衆人狼狽不堪地離開了這裡。沒多久,另外一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來了。爲首之人正是邢家最菜的種子選手——刑項裴。刑項裴剛纔還在笑話刑和煦那一副狼狽的形象,下一秒碰到戮泰銘,整個人的臉色立即不好了。刑項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道:“你……你這個戮家的狗雜種,沒想到居然練成了半步魔帝的修爲……”刑項裴話音還沒落,戮泰銘伸出一隻手,像是捏皮球一般隨手捏爆刑項裴,然後隨手一扔,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裡面……
戮泰銘走得很隨性,因爲戮泰銘知道現在自己之所以瀟灑,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那些真正的高手現在一個個都不在這裡。而這裡修爲最強的也不過是族長。族長的修爲也不過勉勉強強達到魔王巔峰的標準線。所以現在的戮泰銘纔敢在魔族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戮泰銘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羣劊家的子弟,只不過這些人遠遠地避開了戮泰銘,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戮泰銘此次回來的目的,並不想跟戮泰銘起衝突。戮泰銘也懶得理睬這些劊家的子弟,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會敬別人一丈。戮泰銘肆意地走着路,身旁的婦提曼則有些好奇道:“你說爲什麼我進來的時候,你們魔族的鐘聲會響三十六聲呢?”戮泰銘苦笑着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人一定明白其中緣由。就比如我的祖爺爺戮天。”戮天的身形從旁邊浮現道:“我大概知道什麼原因,多半是因爲我們家的孫媳婦身上流淌着遠古魔族的血脈……又或者說是我們家的孫媳婦身上有純正的神魔血脈。這才驚動了山門的迎禮鍾,具體我也就只能說這麼多。”婦提曼不由地想起自己的母親道:“那要是我的母親來的話,迎禮鍾會有什麼反應呢?”戮天搖搖頭道:“這我哪知道,這要你母親親自來試才知道。”戮泰銘笑呵呵道:“看樣子,族長那邊很快會派人來了。這附近可有着不少邢家的人馬。”
說完戮泰銘徑直拉着婦提曼進了自己家族的腹地。婦提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充滿殺戮氣息的一把斷刀,那一把斷刀上面寫滿了歲月的痕跡,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着戮天那一戰殺傷的慘烈。戮天那時候以自己不朽魔軀,斬殺了萬民朝聖國數以萬計的一支侵犯魔族領地的萬民朝聖軍。雖然只其中有很多可以緩和的餘地,但是鋼鐵蠢直男戮天愣是沒聽進去,硬生生地讓那一支族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戮泰銘盯着那一片殘留的斷刀,神情有些落寞。直到現在,戮家子弟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不僅是邢家的打壓,也是戮家的沒落,當然從古自今劊家倒是沒有怎麼奚落自己。反而在之前的事情裡,無形中幫了自己一把。現在戮泰銘才覺得當初的種種其實都是戮天不聽勸告的錯,這又何嘗不是因爲邢家一家獨大的錯呢?戮泰銘隨手捏了捏斷刀面,嘆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以後這些事都應該塵歸塵土歸土了。”說完戮泰銘一轉身就看到了雙親的身影,戮泰銘的父親——戮鍾文,還有母親錫蘭柯世爾。戮鍾文擡頭疑惑地看着兒子的面孔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怎麼這一次帶回來一個姑娘啊?是不是自己在外面找了一個媳婦回來?”戮泰銘點點頭,微笑道:“爹,您說得沒錯。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們提到過的豔滅仙——婦提曼。”婦提曼笑着道:“伯父伯母你們好。”錫蘭柯世爾好不歡喜道:“叫什麼伯父伯母,應該叫爹孃了~!”戮泰銘不由地有些驚慌失措,但是婦提曼卻認同道:“沒錯……應該叫爹孃了。”錫蘭柯世爾一把拉着兒媳婦的手道:“讓我來看看
,我們家的寶貝兒子這一次從外面拐來一個怎麼樣的姑娘。”戮泰銘看着嬌羞的婦提曼,又看了一眼父親道:“您老人家最近可還過得好?煙癮沒少犯吧?”
戮鍾文呵呵直笑道:“哪有的事,你爹我現在可真的爲了你娘戒菸了。再不戒,你娘就要跟我急了~!”說完戮鍾文帶着妻子跟兒子兒媳一起上了戮家的住處,婦提曼看着旁邊還算有些乾淨的房子,心中一痛道:“銘哥,這邢家就是這麼對你們的啊~!”戮鍾文不由地直搖頭道:“媳婦,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現在要是真跟邢家鬧翻了,以後就算是露宿街頭也說不定,更不用說在這裡好吃好喝地生活了。”戮泰銘看了一眼婦提曼,然後真誠地跟戮鍾文道:“老爹,您這一次看得出我跟以往有什麼不同嗎?”戮鍾文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才道:“沒什麼不同啊,不就是多帶了一個人回來嗎?”戮泰銘哭笑不得,旁邊的戮天不由地翻白眼道:“我說兒子啊,孫子現在可是半步魔帝,你這一雙鬥雞眼怎麼愣是看不出來呢?”這一句話不要緊,要緊的是父母親的反應。戮鍾文第一時間關上窗戶,緊張道:“我說兒子啊,你這一次不是出去幫一幫你的女友嗎?怎麼一回來就有了這麼強大的修爲呢?小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母親也緊張萬分道:“我說兒子啊,這件事不能亂說……要是讓邢家知道的話,搞不好我們會被趕出去的~!”戮泰銘苦笑不已道:“看來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話音剛落,戮家門外就傳來一羣人的嘈雜聲道:“你們不用怕,這戮泰銘雖說身上的威壓已經達到魔帝的標準,但是有我邢茶陽在此,誰敢放肆~!兄弟們給我進去教訓教訓這臭小子,讓這小子還敢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