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玡市內的酒吧一條街,並不是這條街道的正式名字。只是因爲這條街上的酒吧從有到無漸漸開的多了,所以便被人們稱作了酒吧一條街或酒吧街,反而原本的那個名字很少有人提起,甚至被遺忘了。
如果在街上有人問起這條街道的原本名字,很可能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或沒聽過。但若說起酒吧街,十之八九就都知道。據說市內的酒吧,有八成以上都集中在這條街道上。
不過酒吧做爲國外的一種舶來文化與新興產業,再加上琅玡也並不是那種一線的發達大城市,所以整個市裡的酒吧本身就並不多。加起來都還不到十家,而酒吧街上就佔了七家。
高明乘坐出租車到達酒吧街後,天色顯得更加昏暗了下來。再過不多久,就會徹底天黑。
酒吧行業與大多數行業都不同,往往是夜裡最繁華,來的顧客最多,所以好多酒吧白天甚至都不營業,專等晚上纔開門。在這華燈初上之際,正是各家酒吧開始營業的檔口。招牌通電一亮,各種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閃耀,立即讓這條街道顯得五彩繽紛,遠遠就能吸到人們的目光。
高明讓出租車司機停到一家名叫紅音酒吧的門口,然後手機付款結了車費後,便開門下車,踏入了這家酒吧內。
此時纔剛入夜不久,酒吧裡並沒有幾個客人,大部分是工作人員在忙碌佈置,準備迎接一兩個小時後的客流量高峰。
“小明哥,你來了!”一名就近的工作人員見到高明後,立即便上前迎接,不過待看清高明後,卻是由本來標準的程序化笑容立即轉爲驚喜地熱情道。
“嗯!”高明微笑着點了下頭,跟其打了聲招呼。
“小明哥!”
“小明哥!”
………
高明一路走進去後,凡是遇到的酒吧工作人員,全都衝他熱情地打招呼。甚至就連本來離得遠的,也會專門過來跟他打招呼。這酒吧裡的每一個人,好像就沒有不認識他的,顯然他是常客。
其實高明遠不止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他最初來到這座城市時,一時人生地不熟,還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所以曾在這家酒吧內打工過一段時間,並且工作期間出力甚多,還幫過酒吧老闆許多忙,更一度被委以重任,跟老闆的私交關係也非常不錯。後來雖然辭職不幹了,但他的影響力並沒因此淡去,偶爾也會過來坐坐。因此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不但都認識他,在熱情之中,還都隱隱帶着尊重。
在這家酒吧裡,他要是發話,甚至比現在的經理都管用,權威僅次於老闆,而且是被老闆向這些員工們特地交待承認過的。甚至他在這裡的所有消費,全都可以一律免費。
只是高明也有點兒節操,不太愛佔這種便宜,所以來的次數也並不多,一週內也就偶爾來上一次,甚至有時不來。眼下他正處於準備開始修煉的調養身體階段,所以爲了杜絕一切外部誘因,他本來是打算築基期的這一個月之內都不來的。但今晚爲了想要收集更多愛心能量爲魔法棒充能,看是否能在這幾家酒吧裡找多更多需要他幫忙的事,他還是臨時打破這個決定來了。
他當然也可以避過這家酒吧,但既然來了,總還是要進來打聲招呼,也免得被某人知道他來過酒吧街後,去過門而不入,事後埋怨他。
高明一路走到吧檯後,隨手在吧檯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向吧檯後面的調酒師打招呼道:“阿成!”
這名叫阿成的調酒師,是這家酒吧內的老員工。高明當初來打工的時候,阿成就已經在了。所以兩人還是曾經的同事,關係也比其他工作人員更近一些。
像酒吧這種地方,工作人員的流動性要比別的職業大不少,而且不少都是兼職,很難有幹得長久的。但像調酒師這個位子,卻一般較爲固定,也能夠幹得長久。因爲調酒師是靠手藝的,甚至有些酒吧是否能吸引客人,都要靠調酒師調出的一些特色飲品是否能吸引人,可謂一家酒吧的重中之重。因此,調酒師的收入,也遠比其他工作人員要高不少,老闆也或特意籠絡,不會輕易就讓跳槽。
一些出名的調酒師,甚至有自己的粉絲。一旦跳到哪個酒吧,立即就能帶走一大波客人。
阿成當然還算不上這種特別出名的調酒師,這座城市裡也壓根就沒有這樣的調酒師。有那樣的手藝,肯定早就跑更發達的大城市去施展才華了,哪會窩在這種小地方。不過阿成雖然沒那麼出名,但調酒的手藝卻也是不錯。高明在這兒打工時,還跟其學過幾招。
“小明,來了!”阿成一見是高明,也立即熱情地招呼一句,並順手就給他開了瓶他平常愛喝的某個牌子啤酒。
阿成與高明的關係當然不同,他不但跟高明是老同事,而且在這兒的資歷也比高明老,本身年紀也比高明大上兩歲。所以,他自然不用像其他人那樣尊稱高明叫“小明哥”。凡是叫他小明哥的,大部分都是後來的新員工。就算是少數的幾個老員工,也是要麼跟他年歲相當,要麼比他小的。
高明接過啤酒,點頭向阿成謝過一句後,便不客氣地道:“我還沒吃晚飯,你讓廚房先給我弄份兒蛋炒飯吧!”
“行。”阿成笑着答應一聲,就立即吩咐旁邊一名打下手的工作人員去後面廚房通知去了。
“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不過來了,紅姐昨天還問起你呢?”阿成這時自己也拿了瓶啤灑,跟高明碰了下,舉頭喝了口後,向他問道。
他口裡的紅姐,正是這家紅音酒吧的老闆,名叫蕭紅音,灑吧名就是用她名字取的。不過這位蕭老闆不喜歡手下的員工喊她老闆,也不喜歡經理之類的,都讓大家叫她“紅姐”。
“沒幹什麼,就是瞎忙唄!”高明隨口回了一句後,轉頭往樓上的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問道:“紅姐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