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雲滅,日落日升。
眨眼間三日就過去了,葉劍與常春的約戰來臨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南羅宗外門弟子區域,一些外門弟子便起牀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
葉萱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提着劍便出門了。
直到昨天晚上,葉劍也沒有回來,葉萱心中已經猜測到,估計葉劍是鬥不過常春所以沒有回來。
沒回來最好,葉劍天賦較好,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超越常春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葉萱心裡在爲葉劍沒回來感到慶幸的同時,微微也含有一絲失望。
嘩啦嘩啦。
然而,正當葉萱準備出門晨練時,一聲聲清晰的水聲從葉劍的小屋內傳出。
“不可能。”
葉萱微微有些錯愕,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很快,葉萱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真實的,跑回來幹什麼,充什麼大男子主義。”
葉萱微微有些氣憤,隨即不顧一切的朝着葉劍的房間走去。
啊!
只是沒過一會兒,葉劍房間內便傳出也葉萱的尖叫聲,緊接着只見葉萱神色驚慌的從葉劍房間內退了出來,原本青豔的臉上佈滿羞紅,一顆芳心在胸腔內‘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此刻,房間內的葉劍一臉的鬱悶,看了看自己強壯的,極富輪廓性的肌肉,咒罵了一句:“難道老子的身體這麼嚇人?”
葉劍經過三天的趕路,終於在今天早晨回來了。回來後的葉劍一身臭汗,當下弄了些水,本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誰曾想到葉萱在這時居然闖了進來。
看着葉萱受驚的身影,葉劍鬱悶不已,當下草草的洗了一下,穿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出門了。
“咳咳,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劍乾咳一聲,以此來緩解剛纔的尷尬。
葉萱臉色通紅,雖然她在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胸前兩座傲然挺立的聖女峰的上下起伏卻是讓她很難平靜下來。
“你…你怎麼回來了?”葉萱低着頭詢問道,其模樣乖巧可愛,彷彿鄰家女孩。
葉劍見到葉萱這般,內心微微動了動,只是某個念頭一經出現便被他自己給掐滅了。葉萱雖然讓葉劍微微有些心動,但葉劍始終不敢忘記二人是一個宗族,即使二人之間毫無血緣關係。
“當然是回來履行我與長春之間的約戰了。”葉劍輕聲說道、
“你…”葉萱一聽此話,頓時就有些氣急,“你還回來幹嘛,常春已經突破至武者第八重,他回殺了你的。”
“放心。”見到葉萱如此,葉劍嘴角輕揚,右手搭在葉萱的香肩上,用極爲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會死的。這次常春要倒大黴了。”
葉萱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張大眼睛看着信心滿滿的葉劍,一種‘大哥’的形象在其心中悄然衍生。
“你…你突破至武者第七重了。”
葉萱感應到葉劍的實力後,頓時用一種見到鬼了的表情看着葉劍。
“也不用這麼震驚吧。”葉劍摸了摸鼻子。
“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你就從武者第二重突破到武者第七重,這…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葉萱依舊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葉劍,似乎想要詢問處葉劍的一切秘密。
“咳咳,在魔獸山脈中有一些機緣。”葉劍實在是熬不過葉萱火辣的目光,當下只好編撰了一些事情,聽的葉萱驚歎不已。
“你雖然進階武者第七重,可是常春如今已經是武者第八重,你們二人之間相差了整整一個小階,你不會是他對手的。”雖然被葉劍的進階速度震驚,但葉萱依舊保持一絲理智。
“他是不會容忍你繼續成長下去的。”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沒打算放過他。”葉劍眉宇間突然凝現一絲厲色,這死厲色不是天生的性情決定的,而是經過生死廝殺後身上形成的一種氣勢。
葉萱微微有些心驚,似乎身邊的葉劍性格正在發生悄無聲息的變化。
時間飛快流逝,葉劍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二人吃飽後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
“你真的不必前去,我有辦法取消這次約戰。”葉萱是在是不放心葉劍,畢竟武者第七重與武者第八重之間的差距她是知道的,葉劍能夠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連番突破,其天賦絕對驚人,葉萱決定還是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行了。”葉劍眉頭皺了皺,葉萱不想讓他前去,她的心思葉劍明白,只是,如此的反覆阻撓,不僅顯得囉嗦,還是對葉劍實力的懷疑。
“真是的,如果我能夠將全部實力暴露在你面前,看你還小看我。”葉劍心中頗爲抱怨道。
擺擺手,葉劍直接向院外走去,葉萱顯得有些不放心,咬了咬牙,目光向南羅宗內門弟子區域望去。
南羅宗外門弟子區域,葉劍與常春的約戰是在外門廣場的比鬥臺上舉行的。
一大早,南羅宗的大批外門弟子就聚集在這裡,他們都是前來看熱鬧的人,而除了這麼多的外門弟子外,更多的還是與葉劍身份相同的隨從,這些隨從來此,一些人是爲了看一番熱鬧,而更多的卻是心裡默默爲同爲隨從的葉劍加油的。
隨從只是外門弟子的雜役,每天除了做着艱苦繁重的任務,還要照顧自己公子小姐的生活與情緒,如果遇上那天自家的公子或南羅宗其他外門弟子心情不爽,被莫名其妙的暴打一頓那是家常便飯,日子不可謂不艱難,葉劍敢於在如此情況下站出來,直言挑戰外門弟子常春,大大長了衆多隨從的臉,大多數隨從雖然礙於自家公子小姐的面不敢直接爲葉劍加油,但只要人到心到即可。
“王師兄,你看這些隨從,整個就是一天生的賤命。”一名到場的修爲只有武者第五重的外門弟子突然開口道。
“嘿嘿,居然來了這麼多隨從,看來那個叫做葉劍的隨從,很給他們隨從長臉嘛。”有一個外門弟子陰陽怪氣的說到。
“我看他們八成還期待那個叫做葉劍的隨從戰勝常師兄呢。”王師兄抱着雙拳,眼神戲謔的掃過一羣隨從,嘿嘿冷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到了這話,所有的隨從全都是敢怒不敢言,而那些自視甚高的南羅宗外門弟子則是開懷大笑,彷彿他們在談論一件十分滑稽的事。
“諸位師兄,諸位師兄,小弟這裡有一個賭局,不知道師兄們願不願意參加?”
就在這時,人羣中閃出一個身着南羅宗外門弟子服飾,體型肥胖,面容略顯滑稽的少年,少年修爲只有武者第四重,這在衆多的外門弟子中是墊底的存在。
此刻,少年正用一雙鼠眼四下打量着衆多的外門弟子。
“哼!富貴,常師兄絕對會贏,你現在開設賭局是什麼意思?”外門弟子中立刻有人認出來肥胖少年富貴。
聽到富貴這個名字後,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都笑了起來,而一些女弟子在聽到富貴的名字後,頓時連連搖頭,富貴二字,也太土氣了。
至於富貴本人,則是縮了縮腦袋,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沒辦法,富貴這個名字是自己的母親起的,其意思就是希望自己以後富貴騰飛
當下,富貴鼓起勇氣,對着衆多的師兄師姐說道:“諸位師兄師姐,小弟的意思是賭看看那個葉劍能在常師兄手下堅持幾招。”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外門弟子一片恍然。
“有意思,好。我要下注。”
“對,這個賭局纔有些意思。”
……
富貴見到大多數外門弟子全都調動了積極性,當下繼續開口道:“堅持在五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招之內是賠率是一賠六,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
“好,我下一千兩黃金,賭五招之內。”富貴話音剛落,一長相魁實的青年率先下了一萬兩的賭注。
“我也賭五招之內,我出三千兩黃金。”有一名弟子開口道。
“我賭十招之內,我出五千兩黃金。”
“笨蛋,那個葉劍一個月前還只是武者第二重,而常師兄現在已經是武者第八重的超強實力,葉劍怎麼可能會在常師兄手下堅持過五招。”其旁有人立刻提點道。
“哦,是啊。那我也賭五招之內吧。”
很快,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下了賭注,至於原本想要藉此發一筆小財的富貴,如今卻是苦着一張肥臉,彷彿吃了大便一般。
下賭注的人的確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賭五招之內,只有極少幾個下注賭十招之內,富貴腦袋稍微轉了轉,發現無論怎樣,自己這次鐵定是虧到家了,葉劍絕對不會是常春的對手,五招之內必敗,富貴也是這樣認爲的。
“呵呵,諸位師兄,現在五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一成五,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十。”富貴爲了減少自己的損失,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十招之內賠率一賠十,不知這二十招之內,賠率變成了多少?”
富貴話音還未落定,遠處便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衆人全都怔住了,隨即轉過目光向廣場外側。
卻見一個二十歲出頭,身着鑲着銀邊的象徵着南羅宗內門弟子身份的鍛服的青年,正步履沉穩,儀態從容的從遠處走來。
“內門師兄,吳越。”
很快,外門弟子中便有人認出了來人,吳越,南羅宗內門弟子,在內門弟子中排名四十八,是宗門內重點栽培的對象。
“奇怪,吳師兄怎麼會到我們外門區域?”外門弟子中,立刻就有人提問到。
“噓,小聲點。我聽說吳師兄以前也是一個隨從,只是後來才被宗內破格收爲弟子的。”
一名知道一些內幕的悄悄說道。
“這麼說吳師兄這次來,恐怕是專門爲葉劍加油的。”
“誰知道,八成是這樣吧。”
……
吳越一路走來,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徑自來到富貴面前,這讓富貴既驚且喜。
“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十,那麼二十招之內的賠率又是多少呢?”吳越看着富貴,問道。
“呃,”富貴怔了一會兒,隨即趕忙回答道:“回稟師兄,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
“這麼高?”吳越眉頭皺了皺,但緊接着,其在衆人不理解的眼光下,拿出一個木匣子,丟到富貴身邊,
“十萬兩,二十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