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跨出了酒樓,便知自己所料不錯,在街頭那一邊,正有十來個人擋住了道路,冷冷的瞧着他們,看他們的衣着,顯然是武當弟子,葉楓認出帶頭的人正是曾在比試大會上敗在自己手下的張應天,他身後的人當中有兩個卻正是自己以前的師弟吳舟江和李興利。許嫣然也認出其中兩個是千丈峰師弟。
葉楓皺了皺眉,雖然說已經和武當脫離了關係,但要和自己頗爲熟識的人動手,終是有些牽拌。
許嫣然本是帶着仇恨而來,當然沒有他這方面的顧慮,但她看了葉楓的樣子,便知他舊情難忘,便輕聲道:“我們御劍往另一邊走。”
只是兩人一轉頭,才發現另一邊也已被人睹住了去路,看他們一身深黃色道袍,手持桃木劍,竟然是嶗山教弟子!
兩人緊握着的手緊了一緊,沒想到連嶗山教的人也參入到這件事裡來了。看來影教的對手,遠遠不止三大道教而已。
嶗山教也是正道之中的一個大教,論實力只比武當等派差了幾分而已,只是那次長城一戰時,嶗山教沒有派人前往參加,結果後來受到了朱元璋的排擠壓迫,因此在修道辦並不怎麼出名,但葉楓和許嫣然卻都知道,嶗山教頗多秘法,他的道法頗爲奇異,即使門下弟子修爲再低,也有能力操控亡靈和死屍攻敵,實在是個令人頭痛的教派。
看眼前之勢,顯然正道聯盟已經在蒼穹鎮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邪道中人前來送死!
到此刻,葉楓反而放下心來,既然正道中人還這樣防範深嚴,反而說明了影教和武當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葉楓左手緊握着許嫣然然的纖手,右手持着玄武之劍,心中豪氣大生,大笑道:“好,嫣然,今日我倒要看看這名門正道要出多少人才能將咱們留下!”
許嫣然嫣然一笑,手一揮間,七星劍已沖天而起,幻化七劍,在頭頂飛舞。
葉楓也祭起玄武之劍,問許嫣然道:“你有沒有習過移形換位?”
許嫣然點頭,本來她還看不起這門旁門之道,但後來多次見到了這移形換位的妙用,自然也想到要去修習,以她的深厚道法,要練會這移形換位,半天功夫便已足夠。
葉楓點頭,有這一技傍身,就算身陷於千軍萬馬之間也未必會有事。不過他們此刻當然不用急着脫身。憑這幾個人,還不足以讓他們落荒而逃。
朱雀之印緩緩升起,一道紅光綻放大地,不用說,便是葉楓召喚得最多的朱雀小火鳳要出現了。
嶗山教的人不知內情,武當派的人卻是知道這小火鳳的厲害,張應天忙喊道:“吳道友,大家快上,不可讓這小子聚起靈氣!”說着已當先一步,朝葉楓奔出。
嶗山教吳曉波曾看過張應天出手,知道他的實力頗爲不弱,此刻尚且如此對待眼前這兩個青年,可知這兩人年紀雖然小,但絕不好惹!當下也不敢怠慢,便揮了揮手,示意師弟們一起動手,同時已祭起法寶徑朝葉楓砸來。
吳曉波的法寶名日納魂罩,乃是嶗山教至寶,當中吸附着許多死在這法寶之下的兇人。此刻一經祭起,登時全場大暗,便似人惡魔下凡一般,讓人不自禁的生出冷意。
就在他們頭頂上三千丈的高空中,林雨軒和葉月正悠閒的坐在那雲端之上,看着下方的比鬥,看他的樣子,林雨軒還在那嗑着瓜子,整就兩個看戲的主。
“嘖嘖,你看看,這都怎麼一回事嘛,看那邪道中人用的法寶是金光閃閃,完全是猶如天神,反倒是所謂的正道人士,用個法寶都陰霾深深的,讓人心中忍不住泛起冷意啊!這正邪,是不是倒過來玩啦?”葉月悠閒的蕩着小腿,看着下面品頭論足。
林雨軒呵呵一笑,隨後又頗爲擔心的道:“師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看這法寶,好似蠻強的樣子。”
葉月笑道:“放心吧,你那師兄這幾個月來也不知道躲在哪裡修練,這道法是突飛猛進啊!看他現在的實力,大約已有第七重了。還有那個漂亮小姑娘,嘖嘖,接近第十重的實力呢,單憑這幾個人,還是傷不了他們的。”
林雨軒點頭又搖頭,道:“我看我們還是靠近些吧?你不知道,武當派中有個陣式,就真武七截陣的,七劍連手,威力頗爲強大呢!”
葉月還是搖頭,道:“放心罷,就算有什麼問題,我們再下去也是不遲嘛,你這樣一心護着你師兄,你想他一直這麼沒用下去?人生短暫,要是不讓他多歷些磨練,只怕他永遠也無法修成仙道。”
林雨軒聽她這樣說,只好無奈點點頭,繼續嗑瓜子。葉月眼珠子一轉,笑問道:“哎,你幹嘛這麼關心你師兄喔?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林雨軒語塞,反口回道:“你還不是一樣關心他,那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葉月咯咯一笑道:“我對他關心,那是正常的事情。我要入仙界,還得靠他幫忙才行呢!”
林雨軒奇道:“爲什麼?我記得不管是人是妖,都可以直接劈開太乙結界進入仙界的啊?對了,你是什麼妖?”葉楓不敢問的事,他卻可以隨便出口,因爲他的實力擺在那裡。沒了四象器在手,葉月就算道法比他高也不是他的對手,沒辦法,他手裡的法寶實在太多。
葉月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來歷,如何這麼快修到第十七重的,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妖。”
林雨軒切一聲,這話題他們已經討論了千百次,但每次都問不出結果來,這次也毫不例外,他鬱悶了一下,只好把話題轉移,道:“看緊下面,萬一師兄出了事,你就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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