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不好了!慶吉、帥哥、還有忠義信的來了,說是要向我們討一個公道!”
威利的話剛剛說完,外面就竄出來一個小弟,急匆匆的,言語焦急。
聞言,莫一烈原本喜悅的心情頓時陰沉下去。
佔了人家這麼大便宜,想不承受代價,是不可能的。
“走,出去看看!”
身爲義豐的坐館,莫一烈不能認慫。
小弟的話纔剛說完,就第一時間衝出了總堂,準備面見三大社團的坐館。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找麻煩的來了。話說的好,人太囂張就會遭報應!”
聽說慶吉、帥哥以及忠義信的人來找麻煩,威利頓時高興起來。
看着武直,簡直開心壞了。
“威利,我知道你跟武直有恩怨,但是眼下別的社團來找麻煩,你還在這裡幸災樂禍,這是什麼道理?”
威利的話太過露骨,不少社團爺叔輩的人聽說過後,對他十分不滿。
“我哪裡幸災樂禍了,我不過是提醒他低調罷了!”
被爺叔輩呵斥,威利大爲不滿,開始爲自己辯解。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幸災樂禍。總之現在外人來找麻煩,我們整個社團都應該團結起來,槍口一致對外才行!”
義豐的爺叔輩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威利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們。
他們對此也習以爲常,當下帶人一起出總堂。
武直只是靜靜的坐在位子上喝茶,彷彿對外面的事漠不關心一樣。
“你是不是喝茶喝傻了,麻煩是你惹的,不應該由我們大家幫你一起承擔!”
見到武直還在喝水,臘姜頓時怒了。
在所有人都走後,當下不再隱藏情緒,陰沉着說道。
“臘姜哥,不用這麼急躁。區區幾個三流社團而已,用得着這麼操心?”
對臘姜不滿的情緒,武直絲毫不以爲意,反而不屑說道。
“三流社團?別以爲你運氣好,打下了油尖旺就了不起,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威利對武直囂張的話十分看不慣,當下就怒道。
“威利哥,別人都是你是靠着親戚關係上位,之前我還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了。到底是走後門的,盡是小家子氣!”
武直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準備去外面看看。
臨行前,還不忘嘲諷威利一下。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砍死你!”
威利最討厭別人說自己靠親戚關係上位。
武直話剛說完,頓時就怒了。
情緒失控之下,差點就要砍武直。
“威利,你冷靜點!”
臘姜顯然比威利高明多了,明白社團裡的遊戲規則。
見威利想衝過去砍武直,立刻將他攔下。
“切,關係戶!”
被臘姜攔下後,威利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
爲了刺激他,武直丟下一句不屑的話就離開了。
“武直,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威利簡直氣炸了。
哪怕是走了好遠,武直也能聽到總堂內威利氣急敗壞的罵聲。
老實說,他還真沒把威利當成對手。
這種小角色,揮揮手就滅了。
相對而言,臘姜就厲害點。
無論是城府還是能力,都在威利之上。
要對付他,正常遊戲規則下,稍微費點力。
“呼呼,氣死我了!該死的武直,我威利如果不將你碎屍萬段,我的名字就倒着寫!”
義豐的總堂之內,威利罵了好一陣。
直到把自己罵累了,這才停止下來。
倒是臘姜,一直聽着威利在痛罵武直,自己端着茶杯,喝着茶。
“怎麼,罵完了?”
見威利停了下來,臘姜這才放下手裡的茶杯,轉過頭看着他。
“臘姜,你剛纔幹嘛攔我?你要是不攔我,我一定會將他大卸八塊,丟到河裡餵魚!”
聽到臘姜的話,威利想到剛纔臘姜攔下自己,不由沉聲道。
“攔下你?我是在救你啊,大哥!”
對威利的智慧,臘姜一向非常看不上。
只聽他沉聲道:“你打得過他嗎?人家一隻手就能捏死你,我要是不攔着你,你恐怕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威利雖說蠢了點,但也不是傻瓜。
想到了這裡,他來回踱步道:“那就讓他在我頭上拉屎,無論如何,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雖然不是武直的對手,但是威利是個記仇的。
想讓他當龜孫子,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看着吧,總有人會替我們收拾他!”
臘姜陰沉着臉,沉聲道。
對武直,臘姜比威利更恨。
威利痛恨武直,無非是個人情緒上的。
然而,臘姜痛恨武直,卻是利益上的。
再過九個月,就是義豐重新選擇坐館的日子。
以往臘姜的對手是威利。
不過以威利的手段,哪裡是臘姜的對手。
臘姜本以爲,九個月後的坐館之位,自己穩操勝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突然之間,殺出一個武直。
遇上武直,臘姜彷彿碰到了天敵一樣。
無論是個人能力、武力,武直都遠遠在自己之上。
特別是,剛剛加入義豐,武直就幫助社團打下了油尖旺,讓武直在爺叔輩們心中分量大增。
照這樣下去,坐館之位非武直莫屬。
爲了對付武直,臘姜哪怕不喜歡威利,也只能同他聯手。
“等着吧,武直,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臘姜陰沉着臉,眼睛看向大門之外,手中拳頭握緊。
在臘姜、威利都想除武直而後快的時候,武直同三大社團也碰上了面。
油尖旺地區不是小事,因此三大社團的坐館都親自來了。
“龍哥、帥哥、紅哥,三位怎麼有空來我們義豐?”
莫一烈態度和藹。
明知道三人是來找麻煩的,還是走禮貌的問候道。
“阿烈,你們義豐最近很旺啊,打下了油尖旺不說,還收服了好幾員大將!”
論名望、論勢力,連浩龍都是在場弟一,因此他率先開口。
“龍哥,最近我們社團新加入了一個猛人,他能力非常強,只是一個晚上就將油尖旺打下來了。我聽後都吃了一驚,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莫一烈不愧是義豐坐館,臉皮厚到一種程度,彷彿沒聽出連浩龍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