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淺吃驚的望着他,這麼突然,這麼快就去見家長?
葉辰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髮:“不用擔心,有我在呢,醜媳婦總歸是要見家長的!”
噗!何淺差點被氣得吐血:“嫌醜你還要!”
葉辰有些委屈有些無辜的盯着她,何淺無語,竟然跟她賣萌!而且TMD這招竟然管用,看着他那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何淺說:“也太突然了吧,我們纔剛剛開始。”
“但是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何淺無語:“你和女人419之後就會把她往家裡帶嗎?”
葉辰說:“非要這麼說,我跟你也是在很多個419之後才往家裡帶的。”
“……!!!我是說我們得感情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
葉辰不說話,澹澹的看着她,何淺這話說的確實傷感情,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們應該怎麼增進感情?”
“厄,咳咳,可以像正常的戀人一樣先從約會開始啊!”
“好,明天就開始約會!”說完葉辰打了個電話,立馬辦理了出院手續,何淺被他雷厲風行的作風驚呆了。
來到新西蘭的第五天清晨,天空下起了雪,昨晚何淺提議爲了搞出約會的感覺,他睡醫院,她睡酒店。
黑暗穿着咖啡色羽絨服,站在靜謐的小街路口,心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和這麼極品的鑽石王老五談戀愛總覺得像在夢中,身份、地位、年齡……她和他之間的差距那麼大,不會又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即的海市蜃樓吧,想到這裡,何淺一陣痙攣般的心痛,她深深呼吸,緩緩將那股痛楚壓下。
葉辰踏着白雪走到她面前,寵溺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丫頭,回魂了!”
她吸了吸鼻子:“葉總。”多年之後她每當想起他,腦海裡首先浮現的仍會想起他踏雪而來的樣子,淡然,內斂,深情,彷彿久別重逢的戀人,親暱的揉了揉她的秀髮,笑着說:“丫頭,回魂了!”
何淺用手使勁捋了捋頭髮,“你才丫頭,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別隨便動手動腳,別人還以爲你是壞叔叔呢,小心被抓!”
葉辰淡笑:“確實,我比你大六歲呢,我上學得時候,你還嗷嗷待哺中,我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何淺抽了抽嘴角。
葉辰握住她的手,動作及其自然:“我帶你去吃新西蘭的特色食物燒羊肉和酥皮卷。”
葉辰帶她來的這個餐廳是叫Boardwalk,據說美國前總統曾經下榻過,臨湖而建,坐落在湖光山色間,美食與美景交相呼應。
葉辰爲她點餐的時候服務員癡癡的看着他,兩眼直泛桃花,葉辰的光顧讓更個店裡的服務水平上升了兩個檔次,時不時的有waitress替他續飲料,當然,也會順帶續上她的。
他們吃飯吃到一半,服務員居然免費送了一塊精緻的慕斯蛋糕,據說葉辰是本月第10000位顧客,特獎勵蛋糕一個,遇上這麼狗血的橋段也就算了,那女服務員竟然害羞的說這是她親手做得,希望他能喜歡,然後羞喜的掩面奔走。
何淺覺得她有必要跟葉辰講講現代版三從四德問題,葉辰顯然已經習慣了上述情形,居然就淡定的接受了,還挖了一勺愛心蛋糕讓何淺張嘴“啊”……
何淺打了個寒顫,覺得葉辰這種近乎幼稚的行爲令人髮指,和他冷峻霸氣的外表也太不相稱了。
她說:“葉總,咱還是不要這麼約會了,我覺得再這麼約下去我會心臟衰竭。”關鍵是胃,噁心死我了。後面的話何淺沒敢說出來。
葉辰冷冷的挑着眉毛:“爲什麼不?我們要趕緊培養感情,等着用呢。”
何淺無語,這人是在說感情嗎?怎麼她聽着像是個文件報表之類的東西,宋文濤就經常跟她說:“何淺,這個方案趕緊整理出來啊,等着用呢。”
何淺鬱悶啊,這套路完全不符合言情小說定律啊,言情小說中的男主帥氣多金,無論多冷酷霸道,約會的時候總能弄出些讓女主感動的浪漫創新橋段來,現實差得也太多了吧。
其實這也沒什麼,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有點什麼了。
沒想到亞洲品種跑到大洋洲這樣遙遠的地方依然如此受歡迎,而外國女孩子更不想中國女孩那樣嬌羞矜持,葉辰才進餐廳十五分鐘,已經有五名少女,三名少婦,兩名中年婦女還一名老太太和一名男同志熱情的表達了好感,何淺一頭黑線,男朋友果斷還是不要太帥的好。
其實葉辰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是想投資新西蘭的滑雪旅遊業,在幫助葉辰處理諸多郵件的過程中何淺依然明白,而看似清閒的葉辰,私底下已經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本以爲可以放鬆兩天,沒想到總部一個電話他們便不得不打道回府。
發生了什麼事,何淺並不清楚,但肯定非同小可。
飛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一下飛機就有很多人擁了上來,提箱子的提箱子,引路的引路,彙報情況的彙報情況,何淺默默的跟在後面,看着葉辰英俊出衆的身影。
葉辰停下來,轉身,定定的看着她,然後在衆目睽睽下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裡的包包,拉住她的手問:“想什麼呢?”
周圍的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臉色煞白,沒想到這個默不作聲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孩兒竟然和葉總得關係非同小可,剛纔就沒往心裡去,以爲是路人甲乙丙,這下慘了,葉總會不會……
“沒有,只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何淺有些疲憊的笑了笑。
“今晚去我那裡好好休息休息吧。”葉辰不容分說的把她摟在懷裡,夏末的風有些涼,葉辰的懷抱暖和又舒服。
“不知道何家銘的夏令營會不會提前結束,我還是回家吧。”
葉辰頓了頓,並沒有強求:“那我送你。”
然後葉辰又在一竿子人驚悚的目光下親自開車送何淺回了家,當然,送何淺回去之後他是要回到也是總部的,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處理。
葉辰把何淺送到樓下,然後又送她上樓,臨走前吻了她:“淺淺,我的意見你好好考慮考慮。”他在回來的路上讓她搬到他那裡住。
“恩,早點回去吧。”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然後漸漸遠離,何淺轉身掏出鑰匙開門,鑰匙還沒插進去,手腕猛然被抓住,何淺猛然回頭,看到歐陽非白俊美無疆的臉,鳳眸微微上挑,墨黑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酒香。
“歐陽非白,你幹什麼?”何淺怒道。
“淺淺,我們和好吧,我錯了,原諒我吧。”歐陽非白壓抑的說,帶着哀求和霸道。
何淺愣了一下冷冷的說:“我們不可能的,你放手!”
歐陽非白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似是清明瞭幾分,看着何淺的眼神含着隱忍的光芒,他猛然將她壓在牆上,一口吻住她的脣,攻城略地,一聲悶哼,他堪堪停下了動作,嘴邊帶出一絲鮮紅,他灼灼的望着她。
“和他在一起你幸福嗎?這就是你想要的?”他說的彷彿十分艱難,彷彿在隱忍着什麼。
何淺擦掉自己嘴邊的鮮血,歐陽非白的鮮血,她咬破了他的舌頭:“歐陽非白,我的幸福和你無關,請不要再拿出救世主憐憫衆生的姿態對我,我不需要!”
歐陽非白愣了一下,額頭的青筋慢慢爬起,他說:“何淺,你這個笨蛋,你知道葉辰爲什麼對你那麼好嗎?你以爲葉氏的總裁是愛上你了嗎?你爲他會給你想要的未來嗎?何淺……”
“夠了!”何淺打斷他,“無論我怎樣都與你無關!”
歐陽非白定定的看着何淺,近乎暴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何淺,你終有一天會被葉辰傷得傷痕累累,你終有一天會回到我的懷抱,我不會放棄的。”
何淺憤然的看着他,不放棄又能如何,即使我被傷得體無完膚又能如何,你歐陽非白還有什麼立場關心我,你又是我的什麼?
何淺冷冷的拿起鑰匙開門,手竟然抖得插不進鑰匙孔,一雙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握住她的手,鑰匙準確的插入,輕輕一扭門邊打開了。
何淺甩開他的手,“嘭”得一聲關上了房門,就像她關了的心門,他再也進不去。
何淺虛脫了一般靠在門後面,心情異常雜亂,歐陽非白對她的影響力還在,甚至一如當年,她在他面前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看到他她就想踹他兩腳,可是,那麼多年的恨,那麼多年的思念,那麼多年的絕望,不是踹幾腳就可以化解的。
第二天,何淺來到公司,同事們見了她紛紛像她道喜,何淺卻不知這喜從何來,宋文濤把她叫進辦公室,語重心長兼揚眉吐氣的說:“何淺,祝賀你!”
何淺一頭霧水:“宋主任,究竟是什麼事啊,我暈着呢。”
宋文濤笑得特慈愛:“你這小丫頭我果然沒有看錯,聰慧靈敏,對自己又有着那麼一股子狠勁兒,其實跟歐陽非白的對決我並不贊成,但是你到底是經受住了大起大落,作爲一個剛剛出道的新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淺,你的機會來了!”
何淺更加一頭霧水,主任他到底想說什麼。
宋文濤賣夠了官司,也掉足了何淺的胃口,終於喜滋滋的說:“電視臺法與生活欄目決定對你和歐陽非白做一次專訪,何淺,你的機會來了!恭喜~!”
何淺本能的勾起嘴角表示高興,心裡卻有些不願意,她不願意和歐陽非白有牽扯。
根據電視臺的要求,何淺要去電視臺做面對面的交流取材,在電視臺她倒是沒有遇到歐陽非白,但卻遇到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