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一個人打我們兩個麼?還真是自大。”金鑽頭冷聲道,她感覺被侮辱了。
“是啊。”夜雨點點頭,他覺得如果他一個人的話,只要對面技術一般,還可能速戰速決,但如果帶上比企谷他們鐵定輸。
“既然如此,那就滿足你。希望你和你的口氣一樣厲害。”金鑽頭冷聲說道。
“唉。”夜雨吐了口氣,懶得理她。
“那我先去換衣服,你這個傢伙好好等着!”
說完,金鑽頭轉過身去了旁邊網球社的辦公室。
“那個,這位同學……”金毛雙手合十,有些歉意的開口。
“幹嘛?”夜雨懶得和他客氣的。不過不可否認,他的態度的確挺好的。
“我不太懂網球規則,而且雙打又更復雜,所以我們隨便打打就好,好嗎?”
“……好吧,反正我們技術都不怎麼樣。我們就單純以對打來計分吧。”夜雨點點頭,習慣性的謙虛了一句。
“啊,那樣好懂多了,好主意。”葉山爽朗地笑道。
夜雨別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臉,實際上他的網球技術好像還可以的樣子,只是太久沒打了,不知道反應什麼的,有沒有下降。
沒一會,金鑽頭穿着運動服從辦公室出來了。
“接受審判吧,你這個自大狂。”金鑽頭冷冷的道。
“嗯嗯嗯。”夜雨極其敷衍的點頭。
“那麼,霞之丘,你有什麼策略麼?”材木座突然問道。
“一般來說,女生都不太喜歡這種運動吧,那她的技術也應該不咋的。”夜雨用球拍指着金鑽頭說道,“所以把她當做突破口應該就可以了吧。”
可是,由比濱聽到這個提議,卻不由的發出大叫:“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優美子國中時是女網社的喔!還曾被選上縣代表呢!”
夜雨:……
我知道個鬼啊,我一年級的好吧,還有,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爲什麼要知道這個啊?
他吐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充滿歉意的對彩加說道:“不好意思,戶冢,看樣子贏的可能行不太大呢。”
“沒事的,我還要謝謝你們呢。”彩加搖搖頭,笑了笑道,“這些你們一直以來的幫助呢。”
果然彩加就是個天使吧!相比較一天到晚就知道嘲諷別人的雪之下雪乃就是個渣渣!喂斯大林……咳咳,跑錯片場了。
……
比賽迸發出激烈火花,形成互不相讓的攻防戰。
起初,觀衆不斷送上陽剛的嘶吼和少女的尖叫,但隨着緊張剌激的對決持續進行,他們開始專注於比賽,有人得分時就會嘆氣或給予喝采,像是在看電視轉播的職業競賽。長時間對打讓全場氣氛持續緊繃,彷佛每揮出一球,精神就跟着被削弱一些。
夜雨大口喘着粗氣,他沒想到,金鑽頭比他料想吧要強上不少。
比賽採用三局兩勝,每局七把四勝。到現在,夜雨才贏了三把,但他的體力已經快跟不上了。
“媽的,沒想到體力跑的這麼快。”大口喘着粗氣,夜雨雙手握緊球拍,儘量讓自己的焦點和網球一起運動。畢竟,失去了球的軌跡的話,會很麻煩的。
旁邊由比濱、比企谷他們只能乾急着,畢竟夜雨的狀態太好看出來了。
“還是我上吧。”比企谷突然道。
“唉,蹲家你會打網球麼?”由比濱好奇的問道。
“不會,不過我有辦法。”比企谷說道:“最糟的情況是我拿出真本事。只要拿出真本事,要我下跪還是舔鞋子都沒問題。”
“你完全搞錯方向啦……”由比濱嘆一口氣,一副敗給他的樣子。
“哎!!蹲家真的很呆耶,而且個性差又固執,簡直沒有救呢。連那時候也一樣,你竟然完全不放棄,像個笨蛋一樣猛衝過來,還發出噁心的叫聲……我記得一清二楚喔。”她的聲音並不大,因此比企谷沒聽清。
“你在說什……”還沒說完,就被由比濱打斷了。
“沒什麼!”由比濱說完,就轉身離開,對着那些好奇的觀衆吆喝“走開走開!別擋路別擋路”,然後從人羣中離去。
不過這都與夜雨無關,汗從額頭流下,不過夜雨毫不介意,他只是單純的緊盯着網球,不理會外界發生的事。
“喂,你的朋友好像都看不下去嘍。”金鑽頭毫不猶豫發出嘲諷?
“無所謂,反正自始至終,我也沒指望什麼……”夜雨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也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了。
“你再說些什麼啊,根本聽~不~見~”金鑽頭拖着嚐嚐的尾音。
“我說你是個傻子。”夜雨嘴角微揚,管他那麼多呢。
“你說什麼?看我怎樣打敗你這個自大狂!”金鑽頭怒道。旁邊的金毛無奈的、充滿歉意的笑笑。
夜雨甩了甩有些發疼的胳膊,因爲長時間沒有運動,他的身體素質特別差,現在只是打了幾球,身體就快跟不上節奏了。
他吐了口氣,而此時,網球帶着空氣,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三比二。”坐在裁判位置上的彩加很公正的說道,他還向夜雨投去悲傷的視線。你看我也沒用哦,我又不是賽亞人,不會爆發小宇宙的。
再說,曾經聽到一句話:“弱者燃燒小宇宙,製造出的只有污染和霧霾。”
夜雨可不覺得自己是個強者,萬一把自己的小宇宙炸了可不得了。
突然間,觀衆羣又發出喧鬧聲,人牆也很自動地分開。
“這愚蠢的騷動是怎麼回事?”
表情十分不悅、穿着運動服和網球裙的雪之下雪乃登場,她一手還抱着醫藥箱。
“喂,你剛剛跑去哪裡?還穿那件衣服做什麼?”比企谷問道。
“天曉得。由比濱同學一直拜託我換衣服,我也搞不清楚狀況。”但當她的視線看見球場上夜雨拿着球拍,緊盯着對面時,微微一愣。
“如果就這樣輸掉,我會很不痛快,所以請小雪乃上場。”
“爲什麼找我……”迅速恢復原態的約在不悅的問道。
“因爲能拜託這件事的朋友,只有小雪乃啊。”由比濱理所當然的說道。
雪之下聽到這句話,身體突然一震。
“朋、朋友?”
“嗯,朋友。”由比濱點點頭,毫不遲疑地回答。
“平常你會拜託朋友解決麻煩嗎?我只覺得是被你利用而已。”恢復常態的雪乃毫不猶豫的毒舌。
“嘆?如果不是朋友,纔不會拜託這種事,總不能把重要的事情交給隨便任何一個人吧。”
由比濱的眼睛連眨也不眨,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雪乃和比企谷同時陷入沉默,沒有朋友的他們沒辦法回答。